宝刀中的精华。而郭大路一出手时还是擒拿手,并夹着鹰爪功,到中途变成了左手查拳,右手绵掌,攻击时是八卦掌,收回时已是通臂拳,诸家杂陈,一一化解,方式乱七八糟,令人更看得眼花缭乱。
孟空空还待看清他的套路,一下子从攻转守,以静制动。但郭大路打到了巅峰,拳势手法已全然难以看清,至于是何门何派招数,更加是分辨不出了。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似而非是,出其不意,一出手对方以为定是某招,举手迎敌之际,才知打来的方位手法完全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与罗睡觉的“梦中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超出了既有的武学框架。
其武术核心,正应昔年大唐皇帝李世民所言“法乎上者,仅得其中法乎中者,仅得其下法乎众者,得乎其上”的要旨,从高明的武功秘籍中只能学到中等武学,从中等武功秘籍中只能学到下等武学,只有看到大量武学秘籍,方能博采众长,成就上等武功。
郭大路已找到了自己的路,他的路或许不如别人锦绣繁华美丽丰富,却是一条够大够宽够广够阔的路,正如他名字一般。
而在隔壁,黄蓉刚从罗睡觉手中逃脱,转头就撞上了“女刀王”兆兰容。
她面对罗睡觉的时候,仅能勉力周旋,因为罗睡觉的身法快,出剑快,发招快,黄蓉根本没有与其站在同样平台上的机会。
但当面对同样九品的兆兰容,她却十分愿意用丐帮以精妙绝伦名动天下的“打狗棒法”,试一试对手据说演化到刀法一切变化的“阵雨廿八”。
相比起别人气劲纵横、风起云涌、飞沙走石的火爆场面,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就显得精致许多。
打狗棒法的招式精妙无需多言,就连另一个世界的西毒想要破解,都得耗尽心力苦思冥想多日。
相比之下,阵雨廿八的牌面稍低,仅是兆秋息与兆兰容兄妹凭借着收藏而来的三十六柄神刀魔刀妖刀佛刀宝刀各自特点总结而成的自创。但另一
方面,正因为是自创,所以发挥起来更不受限制,也不会落在黄蓉的打狗棒法之下。
黄蓉出手如电,翠绿色的玉杖快如化作上下游走的细丝,好像无数道迅芒飞射,此起彼伏,潮来潮涌,形成美妙得和武功完全相悖的瑰丽景致。
而兆兰容刀法严谨,动作时快时慢,兵器也好像跟着可轻可重,令人揣测不到下一击的变化。她没有老哥兆秋息那般装逼的让三十六个童工给自己提刀,却低配版的将一柄刀用出三十六种奥妙,时而以快打快,又偶然变作以静制动,变化几乎是无有穷尽的。
两个人站在原地,步伐小而灵动,几乎没有大的跨越,双手则化作幻影飞掠,好看又轻巧,甚至连兵器碰撞的声音都未传出来。
这是因为她们的变化太快,你碰不到我我便变招,你攻不到你你已回防,这样的战斗无声无息,危险之处却全在细节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被落败。
而另一边,许天衣也以一敌二,对上“铁树开花”张铁树、张烈心兄弟。
张铁树、张烈心兄弟两人是方应看的护卫,平日只给他掀帘子。
但另一方面,他们暗中是迷天盟的五圣主、六圣主。
他们的武功之高,更胜过邓苍生、任鬼神之辈,也完全在八大刀王之上。
张铁树的手掌厚实粗钝,拇指粗短肥大,而四指几乎都萎缩回掌中,整只手掌就似一块铁锤;而张烈心的手掌则软若无骨,五指修长,像柳枝一般,指端尖细得像竹签一般,但偏偏一点指甲也不留。
张铁树至少浸淫了六十年的“无指掌”功力,而张烈心软绵绵的手,则至少有三十年“素心指”的柔功和三十年“落凤爪”的阴劲。
落凤爪这门武功,真正的源头是昔日与诸葛
正我争夺国师位置的九幽神君的绝技,也曾成为迄今在江湖上小有名头的王玉燕常常使用的两门神功之一,但九幽神君的武功已不需要使用落凤爪,王玉燕的名头也远没有张烈心大,所以真正令它出名的还是张烈心。
这两个人无疑也是一方高手,稳稳坐在小三合得一的位置。
不过他们碰上的偏偏是许天衣。
许天衣擅长的是和天下第七并称于世的“气剑”。
天下第七的“剑”是那个又黄又老又破又旧的包袱,里面是满满的炸药引子,被他的内力催动,所以他的剑气是一种炸开的力量,宛若千个太阳盛放在手中,又好像是高高站在万丈之上,抖落下一卷瀑布,一经发出,霎时汹涌澎湃,席天卷地而去。
许天衣则不然。
他的“剑”不是炸药,而是他手中的绣花针。
他拨动绣花针,看起来清清淡淡,剑气却立即放了出去,不是天下第七那般的盛放,而是一种悄无声息,快若无影的光,等到了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绚丽光彩。
密集的剑光如天罗地网,当头罩来。
张氏兄弟无不惊讶万分,抬手阻挡,但他们左冲右突,也冲不破,突不开。他们像是两只苍蝇,被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