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道,“哎,谁让你这么说我女婿的”
啊这就是你女婿了
李忘尘话音一顿,只能干笑两声。
不过不戒确实见到了李忘尘的能耐,只道了一声别让李忘尘说实话,也没办法说令狐冲强于李忘尘,便不纠结,“好小子,确实是心里亮堂,若没有你这番话语,我险些丧了佳婿不过你找我过来,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李忘尘严肃道,“不,是有另外一事请大师相助。”
不戒道,“果然是有备而来。好说,你也点透了我,这番恩德记着,能给仪琳觅得佳偶,什么事情我也答应了你。”
李忘尘道,“我要大师助我打退一人。”
不戒满不在乎道,“我还当什么大事,你说说名字吧,也不用打退了,只要在这衡山城内,我立刻与你擒来就是,你想杀就杀,不愿
杀也不杀。”
李忘尘道,“任我行。”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哪一个字很用力,快速而咬字清晰,不带有丝毫情绪,任何人都不会听错。
不戒却动作一顿,沉默不语,似乎一下成了个僵尸,定在原地许久,才回头看李忘尘,声音也紧绷绷的,好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期待李忘尘说错了,“你说谁”
李忘尘重复一遍,“任我行。”
不戒脸上的肉都在抖动,脸上露出好像要哭的模样,“任我行,任我行”他快速念了两遍,苦巴巴看向李忘尘,“换个人行不行”
李忘尘摇头道,“这不是我能选的,是他要我的命。”
不戒道,“我我你怎么惹上了他”
他涨红了脸,似乎想要回绝,却也找不出理由。不戒和尚爱面子,可并非不谙世事的憨货,若连自己和任我行的水平如何都估量不到,也活不到今天了。
他自知若答应此事,直面任我行的话,自己必死无疑。但若回绝李忘尘,却又有违自己的信条,更对不起仪琳。
李忘尘含糊道,“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的意思就是不想说,他连忙转移话题,“大师放宽心,绝不会只令你单独出手,我会亲自找上城内大大小小的高手,一起对付此人,只是大师武功最高,也最为重要。事实上,我正想问问,若是有岳不群那般水平的人物,要多少个才能与任我行交手”
不戒一听,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样啊”
他皱起眉来,一盘算,“岳不群岳不群的武功在六品左右,倒也勉强够看而且听说任我行一身吸星大法虽有神威,却自有缺憾,难以持久,否则必将反噬,若能拖到此时,那他只怕也会退却”
不戒和尚就这么
自言自语起来,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指,五指屈伸,计算着其中的得失胜负。
李忘尘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儿不戒忽然抬头,“十个。”
“哦”
不戒道,“你武功只压得过五品,但皮糙肉厚,若是拖时间的话,比一般六品更甚。而算上你我,至少需要十人十人身怀六品武功,勉强够格与任我行拖上一拖,赌他一个忌惮反噬而自退。”
李忘尘又问,“成功率多少”
不戒惨笑道,“只怕只怕不足三成。老实说,这实在”
这话让李忘尘心头一沉。
他本来料想以任我行身份,陷入衡山城中,正道人士自然群起而攻之,自己只需要散布消息,自能集齐他人相助可这是建立在能赢的情况下。
不戒所言阵容,几乎已是李忘尘现今情况下所能寻找的最佳状态,所求目标也不过是任我行在武功缺陷的情况下退去,依然不过三成成功率而已。
他终究小瞧了任我行的武功。
现在,那些正道人士愿意赌在这三成上吗
不,甚至就是不戒本人,他也愿意加入到了三成里面吗
李忘尘想要张嘴,再搜肠刮肚找找字字句句,施展出自己如簧巧舌来,可是任我行的压力已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找出了几道残句,嘴巴却如打了结一般,磕磕巴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他怎么能说服一个人去送死呢
但别人不去送死,他可不就得等死了吗
不戒看着李忘尘那模样,忽地叹了口气,“哎,仪琳是我的心肝,她只怕实在不愿看着你死。小子,你若能找到十人,就来联系和尚吧。”
李忘尘身子一震,抬头道,“大师”
不戒连忙转身,以袖袍掩面,大叫道
,“莫说莫谢,再多说一句,我都怕自己后悔我的天呐,我怎会说出这种糊涂话,我现在已后悔,我已悔得哎若不是我家闺女,若不是哎呀”
说完这番话,他看也不看李忘尘一眼,已施展轻功快速离去了。
李忘尘静静看了一会儿不戒,忽然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系统上去。
“原来这就是江湖嘛,好刺激,好有趣,好可怕。”李忘尘自言自语道,“接下来抛开杂念,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想一切可以想的办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