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淡淡瞥了他一眼,“永嘉过了五月就二十二了,你想让她等你到什么时候?”
濮阳轻澜脸色一变,紧抿着唇瞪着他,却不开口。
“师兄,宣平侯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这几年,他一直避着不回京,连烜知他有心结,原以为时间久了,他会想开些,谁知,他却还是这副倔驴样。
濮阳轻澜的脸白了青,青了红,半响后,才哑着嗓子出声,“总归是我连累了他。”
“意外之事,谁也无法预料,何必把这枷锁一直拷在自己身上,而且,大仇不是已经报了么,你连世子的身份都舍弃了,现在何必还耿耿于怀,这几年,永嘉过得也很不开心,女子的青春有限,你打算一直让她这么等下去么?”
“……我,无颜见她。”濮阳轻澜的脸惨白如纸。
若不是他招来的仇敌,宣平侯不会那么早死,师父也不会落下病根,没过一年也病逝了。
每每想到这些,濮阳轻澜就觉着心痛如绞。
“宣平侯本身的心疾就很严重,师父的年岁也大了,他老人家可从来没怪过你。”连烜劝解。
濮阳轻澜白着一张脸摇头,“你别说了,这些我都懂。”
他是过不了他心里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