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婉拒之后的李筠静也不恼,只轻轻一笑:“嗐,我这也是想着妹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还去了庄子上那样偏僻的地方,怕你过得不好而已。”
“大姐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不管不顾似的。”
一旁的谢辞忽的轻笑开口,李筠静的笑容隐去半分。
她的确又刺李筠桑两句的意思,但是没想到谢辞会直接开口帮着李筠桑。
外头不是都传,这夫妻两个之前情变了吗?
既是情变,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帮李筠桑开口?
“侯爷误会了,静儿也是心疼她妹妹。”穆氏开了口,轻飘飘的将事儿给遮了过去。
谢辞不好再说什么,请两人进了正堂。
谢敛此时正好过来了,原本以为是去玩,见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拘谨了不少,上前请安问过礼便站到了谢辞身旁,一副乖巧模样。
穆氏瞧着谢敛言笑晏晏:“哎哟,这有日子没见了,敛哥儿看着长高了不少。”
说着,她又瞧了李筠桑一眼:“这眼看着要比桑姐儿高了。”
这话一出来,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尴尬起来。
谁不知道谢敛跟李筠桑的年纪差的不多?若不是当初为着
权宜之计,也不可能将谢敛认成谢辞和李筠桑的儿子,哪怕是认成本家的小叔子也比这好些。
不过没人提,谢家人不可能提,李家二房的人更不可能说什么。
这对于李筠桑来说不算是坏事儿,自然对李家二房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穆氏眼下挑明……
“是呢,小孩子长得快,眼看着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李筠桑全然不吃穆氏这一套,笑呵呵的招呼敛哥儿,“敛哥儿,还不快谢过大房外祖母夸你呢?”
谢敛也沉稳上前,作揖道谢。
见这带着三分挖苦的话被李筠桑轻易化解,穆氏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转而开始问苒澄的事儿:“对了,孩子在哪儿呢,我还没瞧过。”
知道她来了是一定要看苒澄的,李筠桑自然不好阻拦,叫下人将孩子抱了过来。
苒澄还睡得安稳,被人抱着走了一遭竟也不觉得,无意识的含着手指,看起来可爱又柔软。
穆氏上前看了好一会儿,表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哟哟,这孩子生的倒是俊俏,随了你姐姐。可惜啊,这眉心一点朱砂痣,看着实在是苦相。不知道你给孩子找了师
傅算了命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穆氏说的一本正经,话里话外都暗指苒澄的命数不佳。
这下就算是李筠桑再能忍也有些挂不住笑了,谢辞更是冷冷的看着穆氏,一言不发。
“这我倒是不知道,伯母什么时候会相面了。”李筠桑轻笑一声,微微眯眸,“之前从未听说过什么,朱砂痣短命的说法,不知道伯母是从哪儿听来的,又说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她轻哼一声,悠悠的看向外头的日光:“这知道的说伯母真心心疼苒澄,不知道的还以为伯母咒这孩子呢。”
穆氏讪讪的不说话了,扭过脸去不看两人,李筠静此时便笑道:“妹妹这可是多心了,母亲怎么会咒苒澄呢?她也是这孩子的长辈,真心心疼这孩子的呀。”
李筠桑轻轻笑笑没说话,但那表情透出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李筠静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换了话题:“这甘家眼看着就要给卿妹妹送纳征礼去,届时还请妹妹前往,到家中一同吃个宴席啊?”
“这恐怕是不大方便了。”李筠桑似笑非笑,“我跟表哥也是亲戚,且姨母也早都问过我的,我是要给她帮忙
的,到时候就不先去大房那边了。说不定到时候是我同表哥一起过去呢。”
李筠静再傻也看的出李筠桑是不待见她们娘俩儿了,心里头就有些怪穆氏乱说话。
虽然她们今儿的确是怀了几分看笑话的意思来的,但是李筠桑到底还是谢家的侯夫人,有诰命在身上的。
这一个诰命能给李筠桑带来的好处无穷无尽,譬如这一次重阳佳节,都是有爵之家,李筠桑可以进宫觐见,她却不能。
思及此,李筠静心头的酸意悄然上涌。
她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谢辞,见对方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还小两岁,比之自己的夫君更是年轻,但却这样有为,已经是朝中的大员……
而她夫君虽然也有家族的扶持,却不知道还要在官场再熬多少年。
李筠静收回了目光,不想再去看。
越看她心里头就越发嫉妒李筠桑。
“伯母与大姐若是无事了,我们夫妇二人今日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能相陪了。”谢辞此时突然站起身,冲着二人微微拱手。
这赶客的姿态无比自然,理直气壮的让人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穆氏和李筠静都有些微
微惊了,不约而同的看谢辞一眼。
“哎哟,这侯爷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