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纪斯年自己弄的,李筠桑更有些激动起来。
她勉力维持着镇定。
“害,赚不赚钱的都一样。”纪斯年说着,坐到了两人对面,“今儿来找我什么事”
谢辞这才正色道“来讨一瓶治脸的伤药。再者,需要你为她把脉。”
李筠桑蓦的看向谢辞。
“哦。”纪斯年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李筠桑的面色,“这小姑娘看上去的确是脸色不大好,有隐疾。不过我的诊金是多少,世子应当知道”
“自然。”谢辞点点头,“能治好她就行。”
李筠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这会儿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瓣,一半拿去探知纪斯年的底细,另一半坐在这里看着谢辞。
“那好。”纪斯年一乐,“来吧,我先把脉。”
说着,他颇为讲究的取出个小垫子,又让李筠桑自己把手帕盖在了手腕上。
李筠桑照着他的吩咐做好,看着纪斯年搭腕问脉,心里也是游移不定。
若说这人也是穿过来的,可他言行举止都酷似这里的人。
可
可她不也一样吗
李筠桑的嘴唇有些干涩,她微微轻咳一声,假做闲聊“纪大夫,您这药堂里挂在顶上的灯,是怎么亮起来的”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都是紧张,轻声道“是用电吗”
纪斯年双目一顿,蓦的抬眸看向李筠桑。
“什么店”谢辞挑眉。
“没什么。”李筠桑安抚了他一句,“随口问问,好奇罢了。这灯亮的蹊跷。”
“小六姑娘这病,可有些麻烦了。”纪斯年若有所思的盯着李筠桑看了一会儿,谢辞微微的有些不满,正想说什么,只听纪斯年道“不如世子先回避,我还是单独跟六姑娘说吧”
谢辞自然是不肯的,正要说话,只听李筠桑道“世子还是出去吧,我想自己听听。”
“那,好吧。”谢辞微微蹙眉,起身迟疑片刻,转身先出去了。
等谢辞出去,李筠桑这才低声道“纪大夫,来这里多久了”
纪斯年也有些不可置信,收回手静默的看了李筠桑一会儿,一言难尽“你,你是哪儿人啊”
“山城,锦江区。”饶是李筠桑在这里待了些时日,磨炼的心性坚定,眼下也有些感慨起来,“你你也是吗”
纪斯年露出了一个隐隐崩溃的表情“我去还真是为什么你才出现”
李筠桑欲哭无泪“我,我这不是到了后宅”
要怎么出来呢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纪斯年轻叹,“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吧”
他方才把脉,便察觉这姑娘的身体十分不好。
“我差不多几个月前,时间也不久。”李筠桑迟疑,“为什么这么问”
“在这样的时代,注定没几个好过的。”纪斯年苦笑一声,“看来我们的时间差很大,我差不多是,这具身体的童年时期过来的。虽然有幸学了一身医术,加上我原本大学就是中医专业的,一开始混的并不差。”
李筠桑看了看他这医馆的样子,很是惊诧“那为什么”
“说来话长。我是惹了皇宫里的人了,封建王朝,你懂得。”纪斯年长叹一声,“要不是谢辞,我恐怕不能站在京城。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个庶女。”李筠桑轻叹,“不过衣食不缺,比你舒服多了。”
她苦笑一声,又转移了话题“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纪斯年正色了,低声道“我不会把错脉,你的这具身体,从前在母体里的时候,因为母体中过毒,所以这具身体相应的也有了一定的损伤。用他们这儿的话来说是体内有余毒,但是从咱们的角度来讲,你的肝脏无法过滤所中的那种毒,所以常年的积在体内。”
李筠桑的嘴唇微微发白“是什么毒”
“从症状来看,肯定是原身母亲在妊娠期间服用了有毒的东西,要不然不会是肝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不会致死。但是你的身体必然是会受影响。”
纪斯年看着她年纪不大,轻叹一声“你,你应该是早都知道了这件事吧你本来多大的”
“二十五岁。”李筠桑根本无心说这个,很快又道“原身的记忆我都有。但是关于中毒的事情,我也是在查探,并没有具体的依据。”
她凝眸,看着纪斯年“若是给你时间,你能确定我体内的这种毒素,到底是什么吗”
纪斯年自信的点点头“当然。”
说着,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高度类似针管的东西,李筠桑一惊,看着那有些粗糙的木质管子,还有那有些过于粗的针头,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这种条件,还要抽血吗”
这要是给她感染死了怎么办
“放心,我拿我自己试验过千百回了,不会有问题,都是干净的。而且不会痛的,放心好了”纪斯年抬眸看了一眼门外,“咱们得快点,谢辞要是看见肯定会拦着,他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