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可不管他们在吵,看着这架势,一时半会都完不了。
于是便坐到一旁,手支下鄂,继续打瞌补觉。
此时,柳尚书府的下来也来了,见到华景阳之后,礼貌问道“丞相大人,小的是奉尚书大人之命,前来请华大小姐”
嘭
原本吵闹的前厅瞬间安静了起来,就连华筝也被吓醒了。
小心肝噗噗急跳了好一会,平静下来之后,便想要回桃苑了。
刚站起,华景阳便转眸至华筝身上,怒眸狠视,“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一家两家都前来寻你”
呆滞的眸光中,流光都被冲刷走了,留下的是迷糊不懂的傻痴,“筝儿不知。”
“你不知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找上门来”华景阳真的恨不得冲过去,掐着华筝的脖子,狠狠逼问。
这一家两个的,一个家比一家富贵,一个比一个难缠,且不可得罪。
哪怕方才自己如此硬气对峙,但连安王都派人前来了,华景阳总不可能跑进宫,向安帝状告自己的女婿的无礼行为吧
看了一眼三家的下人,华筝直接了当来了一句,“本小姐身体抱恙,还请各位回去禀报,待本小姐身体好些了,便前往各府请罪。”
说完,华筝立即转向华景阳,语气生冷,疏离道“父亲,筝儿病了,先回院休息了,告退。”
而后,没等华景阳回复,便带着李安然和黄依往桃院而去。
谁知,这人还未走离开前厅,门房又来报,“相爷,仁和医馆的白神医派人前来请大小姐。”
华筝要醉了,这些人到底当她是什么啊
华景阳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
华筝立即转回,截断了他要发怒的行为,应道“父亲,筝儿这病了,所以派人去请白神医,估计白神是没空前来,所以派人来接筝儿过去,筝儿去去便回。”
这一回,华筝哪还有半小生病的影子,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马溜的往大门而去。
当华景阳回过神来,方意识到华筝要出府,欲喝止,可人已经在大门口前,准备上马车了。
“何卫,快快去拦着,别让华筝出府,一会摄政王府又得来寻人了”
追,怎么追呢人还未到丞相府大门,马车便跑远了。
华景阳气都憋得脸成猪肝色了,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是想谁都不管,直接甩手走人了。
可偏偏这人还是不肯走。
指着丞相府的大门,华景阳负气而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人都已出府了,何时归来,本相不知,你们乐意等,便等着吧。”
说完,还真的是怒火冲天的甩袖走人。
华筝坐上了白布架来的马车,松了口气之后,问道“白布,你家公子找我有何事”
白布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道“华大小姐,少爷让小的来接您去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华筝想了想,再忆起严石在丞相府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沉思片刻后,带着沉重地心情问道“可是柳颜出事了”
白布点头,同时也应道“是的,华大小姐,安国公府今日晌午开始,几乎府整个京都的千金科大夫全都请到安国公府去了,依着医馆的千金科圣手大夫而述,恐怕世子妃的胎儿是保不住了。”
“安国公怎没进宫请太医啊”华筝蹩着眉,不悦,抱怨着,“跟她说,她也不会信的,还不如直接让宫中太医前去给她来剂猛的,一劳而逸。”
白布不敢多言,唯有一笑,附喝着,“华大小姐所言有理。”
白布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只是看起来太过中规中矩了,因此显得人有些木讷和不懂得变通。
聊了一会,华筝则想起安王府也来人了,故问道“白布,近日京都可发生何事了比例如安王府。”
提起安王府,白布又是一阵恶寒,带着浓厚的怨气,愤愤地道“华大小姐,您是不知,这安王妃太过分了,竟然问少爷有什么东西吃了可以令其有身孕,同时还问少爷,仁和医馆可有助兴的药物,结果还不给少爷诊金,让少爷回丞相府要。”
噗一时没忍住,华筝想起之前白玉子去给华紫烟看病,讹了一百两黄金之事。
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安王如此,华紫烟亦是如此。
“后来呢”华筝兴起,也没了想睡的了,带着听戏的心情,追问,“少爷当场便说了,若她不付,他便找安王要,若安王不付,便让摄政王爷替他讨债去,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这安王府抠得很之事,传遍大街小巷。”
“哈哈哈真有你家少爷的,也就只有他如此不顾身份,像个泼妇一样讨债的。”
华筝甚是高兴,感觉这样子的白玉子才比较正常,敢于将自己的真实的一面示人,虽然偶尔也会装装翩翩花公子的模样,但在她看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之事,故与白玉子相处,她觉得很轻松。
没有算计,没有利用,很单纯,就是一个医学爱好者,还有朋友之间的简单、友好和互助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