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安静地听着,就连想要找人换张新床的事都忘了。
一直到婢女散去,华筝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了,而后进入到空间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空间里的农田和药田上。
心,不平静
唯有给自己找点事做,忙碌起来便不会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特别是摄政王府里被下人认为将会成为侧王妃的董倾城。
方才几名婢女,华筝不知道是何人,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地,只知道,她们说出了一些事实。
那便是董倾城陪伴了萧墨寒多年,在王府里,地位也不亚于华筝这个名义上的王妃。
除草、浇水,该收割的收割,该晾晒的晾晒。
一直到将空间里将近二十亩的农田和药田整理好后,华筝方从空间里出来,躺到床上,直接睡下。
天黑了,黄依见被关起来的门窗便知道华筝不想见人。
这个习惯,黄依很清楚,桃苑里的人也很清楚,可是摄政王认里的人不清楚。
不知是萧墨寒的安排,还是杜管家,又抑或是韩嬷嬷,突然出现的四名婢女围着挡在房门前的黄依,带着蔑视和不屑,围攻着她。
“你这婢女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都已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怎还未给王妃娘娘传膳,你可知道若是因此,而把王妃娘娘的身子饿坏了,该当何罪”
首当其冲向黄依发难之人是一个长相娇媚的女子,若非四人身穿统一的衣裙,梳着统一的发髻,黄依还以为这四人是来自哪家的千金小姐。
毕竟这说话的语气和前来问罪的架势,就像个主子一样,完全未把自己与黄依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黄依退一步,同时也是往门槛前的下一级踏步站了上去,比四人要高出些许。
昂着头,挺着胸,丝毫未有退怯,“小姐的习性,我清楚得很,不劳四位姐姐操心,若是四位姐姐觉得太闲,大可把院子里洗刷一番,免得这多出来的精力,使在不该使的地方。”
梳着斜刘海的婢女用阴森的眸光盯着黄依,就像毒蛇的眸子一样,尽是狠毒,“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我们四人乐意来此,那是看得起你们,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女人,不过是靠爬上王爷的床而被带回府,还真当自己是王妃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连给董姑娘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竟在在此大言不愧,教训我们,依我看,就该给你点颜色瞧瞧。”
露出淡淡地笑容,有几分姿女,也带着几份娇柔的丹凤眼婢女,说出来的话,与其面容所表现出来的做作完全不符。
至于那名一直未有出声的姑娘,则是双手环胸,方才丹凤眼的婢女有几分相像,离着黄依最远,但眸光却是最不友善的一人。
黄依不想跟这些人争吵,也心知这种地方不是她能吵的地方。
为免给华筝增添麻烦,她直接坐到了踏步石上,背靠着房门,似什么都看不到,听不见般,无视着四人道“这是摄政王府,你们是主,我们是客,你们爱如何便如何吧,反正小姐都说了,不会在此长住,也没什么好争吵的。”
四人似乎不相信黄依的话,刚想要求证,房门被打开了。
黄依一时不慎,直接后倒,也幸得华筝站在门后,黄依的头直接倒到了华筝的腿上,未有伤及。
四名婢女连向华筝行礼都未有,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既然王妃娘娘睡够了,奴婢便去把晚膳送上。”
也没等华筝回答,四人便撕了撕唇瓣走了。
黄依虽气,但也未有发作,而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询问道“可是奴婢吵醒小姐了要不小姐再回去睡会”
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像没有看到那四名婢女一样,带着黄依便出了院子。
可是一出来,便有点蒙了,“哎住得大又有何用也不怕在自己家里走丢了。”
黄依呵呵一笑,把方才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原来也有东西可以难倒小姐的啊”
“你以为你家小姐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啊”华筝赏了个粟子头给黄依,也不管脚下之路是通向何处,反正四下无人,也乐得轻,边走边笑道“黄依,要不我们在京都里置办几间房子吧日后租出去,光是收租子,也不愁没银子花了。”
黄依似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小姐,还记得上一次你喝醉酒的时候,你说你有一间大房子安然还说等你醒来后问问你,她说未听清楚钥匙放在何处。”
“你都说喝醉了,这醉酒的话你也能信”为掩饰当下的尴尬,华筝立即找了个理由,苦逼的神情也淹没在这黑夜之中。
二人一路走,约莫半个时辰,黄依觉得这路越走,四下连灯笼亦未见一个,当下便劝道“小姐,这路也不知道通向何处,不如我们回去吧。”
华筝正要答应,隐约听到些声音,很轻,却很痛苦。
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黄依安静下来,“嘘别说话”
认真的听着,可除了微凉的秋风带来的飒飒的树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