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银刀得出一个结论。
宁得罪摄政王爷,莫得罪摄政王妃
马车里,萧墨寒看着折子,华筝则闭目养神。
实则在想着要如何教黄依训夫。
三日前那一夜,华筝从黄依的房间出来,随后便哭着跑到回萧墨寒跟前,哭诉。
“你说,我到到底是不是你夫人你说过我是他们的主母的话,还作不作数”
既便知道她这哭是完全为了让他答应事儿,萧墨寒还是舍不得让她落下一滴泪。
拭去华筝那从厨房特地抹了辣椒,强迫自己落下的泪,威胁道“日后有事便说,不许再做出伤害自己之事,也不怕控制不好,伤了眼。”
“早知道你会应的话,我也不需要去抹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即装起可怜,“不是啊,我这不都被你的部下给气的,若不是他,我怎会”
“昂起头,闭眼”没有理会华筝想要说的话,将在旁早已准备好的药膏,轻轻抹了一层在其眼周边。
冰凉冰凉地,正好把辣椒的火辣给中和了。
片刻,意识到被带偏了,刚欲睁眼,便被萧墨寒给打断了,“为夫说过的话,从不食言,若有人不从,视为叛主。”
奸计得逞的笑容立即浮于脸,小声不知在嘀咕什么。
守在黄依床边的银刀背脊突然窜起了一股冰寒,让他不安。
“夫君,我有没有说你这,你真的长得好帅,光是看就让人赏心悦眸。”华筝得常所愿,嘴上的好话固然少不了。
连眼皮都未抬,随口而回,“筝儿现今可是双眸闭着”
气氛瞬间直下,美好,也被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给击碎了。
不过华筝也不在意,毕竟回到京都,她也不可能像这样跟他开玩笑和胡闹了。
次日黄依醒来,华筝检查过后,确定没事后,众人便启程回京了。
华筝一直未有向苏慕解释,例如,她是什么身份,她身旁那个自称是其夫君,却带着戴着魔鬼面具之人是何人。
看着这华丽的马车,还有那随行相护的护卫队伍,苏慕猜测,戴着鬼王面具的男子身份必定尊贵。
至于华筝,换上女装之后,收敛了随性和豪迈的性子,瞬间成为一名举止优雅,谈吐有仪,行为端庄的女子,猜想,必定是富家千金,或者身份尊贵的女子。
黄依看到华筝之后,双眼泪汪汪的,感觉受尽了委屈,心痛不已的样子,“小姐,他”一眼,便立即低头,声音都小得差点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姑爷可是欺负你了。”
银刀被下令贴身照顾黄依,直到她的伤痊愈。
即便小声,但是对于有内力的银刀而言,完全不受影响。
后怕此话被萧墨寒听到,责罚黄依,他则需一直呆在黄依身边,想到此,立即将人拉走,直接抱到了马背上,小声警告道“爷可是夫人的夫君,欺负夫人可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别乱说话,免得连累人一直照顾你。”
“你”黄依根本就不明白,身为夫君,不应该是好好疼惜自己的夫人才对吗为何变成了欺负是天经地义呢
生气,想要争论。
可是此时萧墨寒已扶着华筝上了马车,银刀也去安排启程事宜,故无瑕理会她。
在马车被驾起之后,苏慕被分了一匹马,有些窘迫,好好意思道“护卫大哥,小生不会骑马。”
黄依坐在马背上,看着华筝所坐的马车已经走起来了,也着急了,对身旁的护卫道“我也不会骑马。”
银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黄依,没有办法,唯有与黄依共骑。
至于苏慕,则被安排到另一辆装着货物的马车,与车夫同坐。
路上,黄依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有意无意的扭动,让银刀双眸都拼出了火,有股杀人的冲动。
可背靠在银刀身前的黄依却浑然不知,只希望能调整好坐姿,在马背上可以坐得舒服一点。
华筝偶尔探出头,看到身后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三辆马车问道“后面的三辆马车装的是什么”
见华筝休息够了,将人揽入怀中,一边看着折子,一边回道“土豆”
有些不敢相信,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萧墨寒竟然命人种出如此多的土豆来,惊呼一问,“你怎办到的”
其实该震惊的不应该是华筝而是萧墨寒。
因为华筝给他的种植方法,萧墨寒按着条件,寻找到了适合种植的地方,不管是土质还是气候,都大致摸清了。
这一次出门,除了是因为收到了华筝下落的消息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土豆运回京都。
三族现今还在京都,夷族二王子宗政赤渊之事还未有解决,夷族的大军便开始向大安国而来。
虽暂时还未发动攻击,引起战争,可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对安帝进行施压,让他妥协,给出让夷族满意的条件。
就连叶慕白成亲也一推再推,毕竟宗政赤渊是日后都不能人道,失去了身为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