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点头,又问了一些近日京都发生了的,掌柜虽看起来冰冷冰冷,又有些轻浮,但还是挺热心肠的。
女掌柜姓元,是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后来自力更生开了家布庄,谁知夫家天天前来闹,后来遇到了聂晓婧,帮她摆脱了夫家的纠缠。
在这小镇上依着开个小布庄,当女掌柜,生意不好不坏,但却帮聂晓婧接济救下来的人,安置在小镇周边的小村庄里。
而店里的小二,也是被聂晓婧救下来的可怜孩子。
与元掌柜谈了好一会,了解到了不少京都的信息。
正欲离开的时候,才认真打量起元掌柜身上所穿的衣裙。
很特别,有样式并不是这儿的衣裙的统一版式,有点像江湖人氏简束装,又有点像唐朝的汉装,看起来简洁但又不失大体,总体得仪。
心血来潮的,华筝向元掌柜索要了几张纸,将近日做的几根碳笔拿了出来,在张上唰唰地画了几个衣服样式送给元掌柜。
看到华筝画的图,元掌柜一扫方才漫不经心的样子,双眼连眨都舍不得眨地看着华筝所一之图。
华筝没有多逗留,将东西留下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两日之后,华筝带着黄依离开了何家村。
同行的还有前往京都赶考的何家村书生苏慕。
因为何家村的村长担心苏慕独自上京不安全,便特地带着苏母和苏慕拜房了华筝,请求他们在回去的路上与苏慕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刘婶起初不愿,毕竟两个姑娘与一个男子同行,日后被人知晓,对于华筝与黄依的名声不好。
可华筝得了村长多日的照顾,倒没觉得如何,便一口答应了。
其实现今才七月中旬,何家村离京都也不过是半月的脚程,此时前往京都赶考,是早了些。
但村长和苏母都担心征兵的事不知何时下来,若苏慕还呆在村子里,到时候征兵下来,恐怕难逃被征的命运,毕竟像何家村这样子的小村庄,哪家能交得起三十两的免征税啊
即便是刘婶,一年种着一亩三分地,再养着鸡鸭种着菜,自给自足,也得省吃俭用年才能攒下这十两银子左右。
三十两,对于一个农户而言,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有些家里还得征两人。
想到此,华筝心里犯着酸,痛恨长乐公主之余,更多的是心痛这些勉强能吃饱穿暖之人。
若战事起,恐怕他们的日子连吃饱都成问题了。
还是坐那辆牛车,可是坐在车上的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黄依更是红了眼,但又不能让人发现她与刘婶的关系。
刘婶在看着二人上了牛车之后,便站在原地良久未动,泪水都不敢流下,生怕被人看出些什么。
牛车将三人送到了小镇上,华筝了牛车,让黄依去时常光顾的屠夫档子将他余下的肉全买了,而后又去元掌柜的布庄铺子,买了三十匹棉布,三十匹麻布,还有米、油、盐等,把牛车塞得满满的。
看着这东西不停的往牛车上塞,可把牛车大叔给吓坏了。
华筝微微一笑,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布庄小二道“大叔,若日有何困难,找不到人帮忙,可以去最里面那条街的布铺找这小二哥,他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这是小二哥第二次见到华筝,却没想到她是一个这么好的人。
于是扶着赶牛大叔的牛车道“大叔,掌柜的说了,让小的跟着一块去何家村,把这次东西交到村长手中,让村长分配。”
说着华筝递了个钱袋给赶牛大叔道“大叔,这是您这趟赶牛车的路费。”
赶牛大叔要推拒,可华筝又道“大叔,若是将来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在大叔力所能入的地方,还希望大叔能给予他帮助,这是些铜板子儿,还请大叔收好。”
小二哥也机灵,看出些门道,便催促着赶牛大叔道“大叔,这东西多,还请快点赶路回去,否则要天黑了。”
告别了赶牛大叔,华筝三人在小镇上住了一夜。
客栈里,华筝坐在窗边,看着天黑前还在为生计奔波的人,心里有些难受。
黄依看着华筝变回在在丞相府里的样子,心里更难受,端着新沏的茶,放在华筝身侧的小桌上,询问道“小姐,快到晚膳时间了,您想在房里用膳还是去大厅用膳啊还有苏公子,他好像”
“没关系,他愿意住什么房随他自己,毕竟这是花他自己的银子,”华筝依在窗边,无精打采地道“一会叫上苏公子一块到大厅去用膳吧,在村里的时候,见过他几回,除了读书便帮着他娘干农活,看着挺孝顺的。”
提及苏慕,黄依又有些心酸,“听闻苏公子的爹死的早,当时苏公子还小,婆母嫌弃苏婶子,觉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将苏婶子和苏公子赶了出来,苏婶子带着苏公子乞讨到了何家村,村长见他们母子可怜,便同意让他们留在何家村。”
“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苏婶子一个人拉扯着苏公子长大,确实不易,若是苏公子还不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