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刚想要转身,那头安国公府便派人前来相请。
“丞相大人,小的乃是安国公府严石,今日前来,实乃世子妃娘娘近日甚是想念闺中好友,想请华大小姐到安国公一聚,不知道令千金华大小姐可否前往安国公府一趟。”
华景阳看向华筝,神情似在询问。
华筝一脸茫然,不知自己何时成了柳颜的闺中密友了。
安国公府前来的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连会筝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就算华筝站在其身旁,也不知。
顺着华景阳的视线,落到被其忽视的华筝身上。
有些尴尬,却未有展现,转向华筝,拱手行礼问道“不知姑娘可是丞相府大小姐,华筝”
华筝点头,淡淡而回,“本小姐正是,只是好不巧,本小姐今日有事,不便前往安国公府,还请转告世子妃娘娘,改日本小姐再向安国公府递帖子,再上门拜访。”
此意明了,是让对方先送了帖子再来,否则不见客。
严石未曾想一个不受宠的弃女竟敢不甩安国公府的脸,京中女子哪个不想要攀附权贵的,安国公府虽在朝中地位大不如前,可依旧是大安国一国公府。
如此不顾脸面回拒,严石不由得也冷下了脸,冲着华景阳,施压道“丞相大人,世子妃娘娘有孕在身,不便走动,若非世子妃娘娘念着旧情,今日小的便不是相请,而是传诏了,依相爷看”
说完,视线还是落到了华筝的身上。
华筝甚少生气,可是这回是真气了。
一个如此,两个亦是如此。
双眸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一计便上心头。
忽然笑容满面,眸光闪闪地盯着严石,“听问你家世子妃娘娘有孕还不安分,昨日又点保不住胎儿了,此番让本小姐前去,该不会是想把这胎儿流掉的罪落到本小姐头上来吧”
“胡说,”严石脸色瞬间七彩,面对华筝那似问非问的话语只能以怒而回,“我们安国公府行得正坐得正,绝不会做如此不光彩之事,还请华大小姐慎言。”
华筝呵笑一声,蔑视而道“父亲,你可听清楚了,若是筝儿现今前往,这世子妃娘娘那不争气的肚子真留不住这胎儿,可不能怪到筝儿的头上来喔,不过你能替安国公府作主吗”
言下之意就是安国公府在这个时候请华筝前去作客,心怀不轨。
华景阳脸色铁青,怒斥一声,“岂有此理,你当我们丞相府就好欺负的是吗即然世子妃娘娘有身孕,筝儿也不便前去打扰,还望世子妃娘娘好好保重身子,早日替国公府添子添孙吧。”
严石未曾想连华景阳也不将安国公府放在眼里,毕竟一个靠着外家发家之人,哪来的硬气
“丞相大人,今日之话,小的必定如实转告公国爷,告辞。”严石怒色尽显,语气也硬气且带愤怒,可偏偏又不能不顾礼节,最后只能带着这股怨气离去。
华筝看着就觉得好笑,确实还真的笑出了声来。
见状,华景阳气也不知打哪来,吼道“还笑,你看看你,终日在府上也不知道干什么,没事你去招惹那柳颜做什么”
华筝带着还未散去的笑脸,眨着杏仁大眼,无辜问道“父亲,筝儿都终日在院子里呆着了,怎能去招惹人呢倒是对方,欺负到府上来了,也不知是谁无能了,谁都能上门踏一脚。”
气昏了,真的要被华筝气昏了
何卫上前搀扶着,劝道“相爷,莫要动气,此事也非大小姐之错,大小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确实不是大小姐的之错,还请相爷莫要责怪大小姐。”
难得啊,何卫竟然替华筝说好话。
有古怪
不过,现今华筝不想了,因为她现今好困,这一次,没有理会众人,华筝是真的回桃苑去补觉了。
可谁知,半个时辰不到,安国公府又派人前来了,而且此次前来之人是国公爷严彬。
华筝几乎是倒头就睡了,所以这小半个时辰正是其睡得正熟之时。
再次被人打扰,起床气一把上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冲着外头前来唤人的下人道“不见不见,谁来了都不见。”
下人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震怒声音从华筝口中传出,吓得差点直接将自己绊倒在地了,再爬起来,也是脚下生风,飞快冲跑回前厅。
见下人如此惊慌,华景阳猜想必定是华筝将人给吓回来了。
下人结结巴巴地,没敢原话相告,只道“相爷,大小姐说不见客。”
国公爷严彬黑着脸,气极败坏的样子,想要拿华景阳是问,但又不得不压住,这事儿没古怪,谁都不信了。
华景阳不想掺和国公府之事,故陪着笑脸道“国公爷,真是让您见笑了,小女自幼便在庄子里长大,无学无术,至今都未能把在庄子里的陋习改掉,还让国公爷见谅。”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且又合情合理,严彬拿其无折。
欲拿身份说事,可又怕适得其反,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本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