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聂晓婧便知道,华筝手中册子上的文字跟其记忆中见过的一样,除此之外,就连那个纸张亦是相同的,凝视着华筝,心情复杂。
没有回答,但是聂晓婧神情出卖了她。
华筝知道她的日记本的下落,情绪既激动,又失落,因为聂晓婧说,其爹把本子烧了。
烧了的话,她如何得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那消失了的记忆又如何寻回
她相信,她给自己写下这本日记,一定是有其用意的,至于为何,她不知道,她需要余下的日记内容来寻找答案。
“烧了烧了”华筝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
聂晓婧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妹妹,不知道姐姐可否看看这册子”
心情低落的华筝将册递向,“拿去,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个记事本罢了。”
“妹妹看得懂”再一次,聂晓婧对华筝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错愕不知该如何面对。
华筝倒没隐瞒,“婧姐,既然你愿意将火枪交给妹妹,那么你也是相信妹妹的,妹妹有秘密,而且此秘密不可说,亦不可言,否则会出大事,就像火枪一样,日后,不管谁问起,哪怕是叶慕白,也不要提及,这册子上前半部分记载的是一名大夫带着”
指着册子,华筝将前半部分都翻译给聂晓静听,至于所面的,她一字未提,因为穿越这种事,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不是容易让人接受的。
聂晓婧没有想到,华筝如此博学,就连这外文也都看得懂。
“妹妹,是姐姐多心了,”聂晓婧将册子还给了华筝,同时犹豫了片刻,轻启唇齿,“关于那册子,姐姐”
此时库房门被拍响,华筝快速将册子收了起来,小声提醒道“婧姐,日后莫要提册子之事,更不要向他人提起妹妹能看懂,妹妹惜命,不想死于非命。”
重重点头,二人也达成了共识,未再提一字。
从库房出来,只见巧玲神色慌张,语无伦次道“小姐不好了不是,是呸呸呸姑爷是姑爷”
二人相视一眼,迈开步子,便往外而去。
最后还是李安然和李末央把事情始末说清楚了。
“没想到,吐二叔好起来了,便把主意打到了叶慕白的身上。”华筝心感百交,眸下隐去了一丝哀伤。
聂晓婧则不淡定了,“昨日进宫还好好的,为何从宫里出来便中毒了”
好不容易找回了聂风的生父,即将成亲的二人,眼看便要圆满了,却出了这种事,恐怕最不安的人就是聂晓婧了。
“没事的,中毒罢了,别忘了,你妹妹我可是医术了得,再说,妹妹不行,不是还有医宗门主钟前辈在吗他可是叶少将军的师傅,他肯定不会让叶少将军出事的。”
安慰的好话谁都会说,可是要看是何人说出来。
聂晓婧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不安之感便像其爹娘死去的情景一样,原本是华筝握着她的手,反而被其转握,不,是转捏,捏得华筝生痛。
可华筝却未发出一丝声音,一再强调道“婧姐,妹妹最喜欢搞研究了,越是刁钻,妹妹就越喜欢,哪怕一时半会解不了,也能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只要有一口气,妹妹都会想办法将人救活的,相信妹妹,好吗”
巧玲也想说些安慰之语,可是他们千百句,都不及华筝说一句的强,毕竟连聂风的先天性的病痛都能让其生龙活虎起来。
如此厉害的大夫在,又有何惧的
可是这一次,她们都失策了
骠远将军府,钟森坐在床前替叶慕白把着脉。
神情凝重,面如死灰
白玉子从未见过师傅如此神情,即便是那时去看师母之时,都未露出过绝望的神情,现今,此为何意呢
退出,坐到一旁,“你去看看。”
此时,叶慕白双眸紧闭,不知是睡了,还是毒发昏迷了。
一刻钟后,几乎是被白布扶着站起的白玉子,脸色也不比钟森好到哪,看着床上像是睡着了的人,脑海里出现了叶慕白与其多年兄弟的打闹、共苦、共乐的情景。
“怎么会这样师傅,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为何会如此不可能的是不是”白玉子猛地将白布推开,冲扑到其师傅跟前,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
方羽柔入内,见钟森与白玉子师徒神情,再闻白玉子的话,提裙小跑至前,“小白,慕白到底如何了你别吓二婶,慕白不能出事啊,他还如此年青,他还未成亲,风儿还如此小,不能没有爹”
房门前,聂晓婧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昏过去了。
方羽柔转眸,正好见到巧玲将人堪堪将人扶住。
华筝看了一眼李末央,“把婧姐送回去休息吧,不要让风儿知道其爹出事了,免得触发了他的病。”
再上前去,便是向钟森浅浅行了一礼,“钟前辈。”
“恩。”钟森眸光有些飘,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华筝的到来并没有丝毫热情,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