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浮玉山里萧奕承也是坐立难安,元安苒传话回来,已经带着元安宁回了西川。
萧奕承的心揪的不成样子,短短两天,他脑子里总是不断的闪现他当年在浮玉山第一眼看见元安宁时的样子。
从此往后的五年,他从未和任何人讲起过自己的心境。
只知道自己在浮玉山很开心,可他也知道,元安宁才是他开心的源头。
可是,随着他们慢慢长大,元安宁及笄,他也开始接手北漓要务,他和元安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萧奕承好像从没有想过一件事,那便是若有一天元安宁离开浮玉山他会怎样?
刚刚元安苒的传话也只有短短的一句:“宁儿已归,我们暂回西川,勿念。”
勿念?
勿念,就真的不会念了吗?
萧奕承烦得很,他想去看看她,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回西川?
是因为和自己赌气不想回来么?
还是……?
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世子,太子殿下回来了。”
萧奕承连忙起身:“快请。”
片刻,萧凛从门外走进。
萧奕承给萧凛施礼:“此番有劳殿下前去搭救
宁儿。”
萧凛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可唯独那张耀眼的脸,似是有些苍白。
萧凛是很典型的北漓人面孔,五官立体深邃,即便身在一众美男子堆里,还是能够让人一眼注意到。
此时他随着夕阳而入,夕阳金光洒了一身,萧奕承留意到他的发髻已经利落束起,上面簪着代表储君身份的紫金碧玉簪。
萧奕承心里有些纳闷,萧凛这是用储君的身份回到浮玉山,所以他不得不施礼。
然而听了他的话,萧凛唇角微翘:“不必,安宁的兄长已经道过谢了。”
言外之意,你没有任何身份替元安宁道谢。
萧奕承素来与萧凛是对立面,镇南王手握重权,北漓皇室不得不忌惮。
萧奕承忍下心中疑问再次开口道:“那不知殿下此番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来找个人。”
萧奕承疑惑:“殿下想要找何人?”
此刻屋子里还有一些其他师兄弟,萧凛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温以纯身上:“这位是温姑娘?”
温以纯愣了愣,但还是朝着萧凛施了一礼:“正是。”
说着,萧凛伸手摊开手掌:“温姑娘在就好了
,正好大家也都在,我此番来是想给大家看样东西。”
众人看向萧凛的手,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安静的躺在萧凛手里的正是元安宁的那串铃铛。
而此时,就连萧奕承也是糊涂了,萧奕承下意识的抚了抚心口处,自那日起那串铃铛他便一直收在怀中从未离身,而萧凛这里怎么还有一串?
怎么会有两串一模一样的铃铛?
其实,当初玉仙闹出那么一档子事萧奕承是烦躁的,他是真的相信元安宁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当时证据确凿他也不能过于偏袒。
想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看元安宁伤心难过他的心就像钝刀砸在心头,生生的疼。
可他当时如何想呢?
想着元安宁闹闹小脾气自然就好了,待此事查清楚之后他亲自把这铃铛还给丫头,然后再郑重道歉。
而此时,他视若珍宝的那串铃铛看起来却像极了笑话。
此时萧凛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走到温以纯面前把铃铛交于温以纯手里:“这银铃是真是假想必温姑娘能够分辨,安宁公主回西川休养,那这银铃还请温姑娘代为转交。”
温以纯抬手接过铃铛,她伸手掏出一瓶
药粉洒在铃铛上,片刻功夫铃铛里便散发出一阵幽香。
温以纯抬头看萧凛:“这是宁儿的铃铛,这里有我父亲特制的药粉,旁人是模仿不来的。”
萧凛笑着点头:“那便好。”
萧凛又看萧奕承:“奕承,很多事情要用心去看,虽然你觉得自己大公无私,但也不能冤枉好人,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可你却做错了。”
萧凛说完话便转身离开了,而温以纯坐了坐,也起身离开,只不过她离开时目光扫过萧奕承,唇角却是少有的对他浮起一丝嘲笑。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也都看明白了,这无非就是那玉仙公主玩的心机把戏,那银铃样子不难模仿,想要搞一个一模一样的很简单。
可银铃里有药,当时如过萧奕承能让温以纯验一验也是很简单的事,又何必冤枉了元安宁呢?
可见,当时的萧奕承也是怀疑的。
片刻,大家也都纷纷离开前厅,徒留萧奕承一个人久久坐在那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串铃铛。
玉仙听说此事之后慌忙来找萧奕承,她觉得自己想了个万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