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帝摆了摆手,陈五福安排小太监引导着大厅之中的百官从门口慢慢的往外走,一直到众人都退下,厅堂的门才慢慢的关起来。
王修媛脸上已经有了惊慌之色,她抓着六皇子的胳膊,眼睛却在找王家的人,梁承帝冷笑一声,说:“你不要再找王家的人了,王家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进了天牢,幸好朕察觉的早,没有铸成大错,萧坦,你想要坐这个位子,你跟朕讲,你都做了什么准备?”
六皇子张口结舌,他现在又惊又怕,额头的汗顺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来,梁承帝长叹一口气,说:“萧坦,你是萧家的儿郎,却偏偏要听一个王家的妇人的话,他们王家,为了能够将你的母妃推上太后的位置,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吗?”
六皇子萧坦惊惧的盯着梁承帝,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就是他能够登上这个位置,他能做到那个地步?他又能走多远?
梁承帝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儿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王修媛说:“我曾经跟你说过,让你安心的在这宫中待着,照顾好你身边的皇子,日后总会有你们母子的栖身之地,当时你也答应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王修媛惨笑一声,说:“你说,都是你在说,你有没有想过,这后宫之中,我们母子是不是能够活下来?淑妃出身王家的旁支,我们嫡枝的就得捧着他们旁支的,我入了宫,一直被她压着,我的孩子,也是被她的孩子压着,我怎么能够服气呢?这么多年,那些应该被我们压在
梁承帝冷冷的笑着,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王修媛,说:“朕来告诉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旁支知耻后勇,能够出王君卓这样的人才啊,你们呢?你们这么多年出什么人才了?你们除了耍阴谋诡计,就是想一些阴私的法子,有这个功夫,抓抓你们家孩子的功课不好吗?朕现在才发现,你们王家呀,别的不行,一个一个的老谋深算,你知道朕是如何识破你的计谋的吗?”
王修媛有些恐惧的看着梁承帝,“你煞费苦心在御书房放了那么多用毒药泡过的东西,偏偏用的是西南那边的奇毒,你说,朕会怎么想?”
王修媛听到这里,既懊悔又难过,懊悔的是一招不慎满盘皆属,难过的是,始终是没有达成自己的愿望,她想要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这辈子已经是无望了。
王修媛看着梁承帝,冷冷的笑着,说:“圣上,当年您跟皇后煞费苦心的将刘妃放到冷宫之中,后来刘妃更是诞下麟儿,您就能保证刘妃的孩子能平安长大吗?”
听到这里,梁承帝大惊失色,接着一脸怒气的看着王修媛,王修媛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完了,这才说:“刘妃在冷宫之中产子,这个宫中,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您就没有想过,为何那孩子秘密出宫之后,就一路被人追杀吗?圣上,那是臣妾给王家送的信啊,臣妾让大皇子以为您这是要把刘妃的孩子送出去抚养,日后再将孩子接回来继承您的位子呢。”
梁承帝忍着心里的怒气,一脸严肃的看着王修媛,王修媛松开了六皇子的手,慢慢的走到梁承帝的身边,小声
的说:“当年臣妾曾经偷偷的进过冷宫,为地就是给那位皇子下毒。”
梁承帝气怒交加,当胸给了王修媛一脚,王修媛被踹的倒退几步之后,一下子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口血从口里喷出来,吓得六皇子赶紧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喊母妃。
王修媛冷笑着看着梁承帝,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圣上将我接进宫里来,为地就是压制淑妃娘娘,圣上,就许您利用别人,不许别人利用您吗?”
梁承帝没有再管王修媛,对陈五福喊道:“去,请许家三夫人过来,朕有话要问她。”
王修媛听到许家三夫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梁承帝,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疑的问道:“怪道圣上没有中毒的症状呢,原来找到了高人啊。”
梁承帝没有理会王修媛,负手站立在御前的台阶上,两边是一排穿着黑色玄衣的带刀侍卫,王修媛心里千回百转,知道大势已去,可是就这么认了心里又有几分的不甘心,她轻轻的握了握六皇子的手,六皇子转过头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六皇子现在就跟做梦一般,原来设想的可不是这样的啊,圣上已经中了毒,宫外一直给自己传过来西南大军行进的消息,可是自己怎么能够想到,这一切,都是梁承帝给自己准备下的套子呢?
梁承帝对身边的侍卫说:“看好这两个人。”
两个侍卫过来,从王修媛的袖子里掏出来一柄匕首,又从六皇子的靴子里面找出来一把短刀,梁承帝见了,不由得嗤笑一声,没再看这娘两个,任由侍卫将这母子两个拖了出去。
陈兆慈没想到这么
快就被人从密室里面带出来,她提着自己的包袱,被人直接往方才举行宴会的地方带,走到近了,就看到门外分两列站着好些的朝中大员,陈兆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这架势,就知道己方胜了,她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快要过年了,把这些事情了解了回家好好的过个年才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