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这几日一直是大家嘴里的谈资,他们家的祠堂半夜烧了起来,因为祠堂虽然每年都修缮,但是祠堂是木建筑,更因为那些建造祠堂的木料已经多年了,所以,祠堂烧的很是彻底。
成国公府家中失火,不仅仅是京兆尹派了救火的队伍过来,住在成国公府附近的人家也都派了人过来帮着救火,不过待到火全部灭了之后,整个祠堂烧成了灰烬,而且灰烬里面还发i心安了一具男性的尸体。
烧死了人,那就是刑事案件了,原本京兆尹是要派人过来查问案情的,府中的三老爷,礼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宗厚照拦着没让,只说这是意外,还说死的那个是他的庶长子,他说下午家中的庶长子顶撞了自己之后,就被他关在祠堂反省,谁知道祠堂竟然会失火,而他的庶长子也被烧死了。
偌大的京城,那么多的高门大户,谁家没有点阴私之事?京兆尹听到这是家事,也就只能把人给撤了回来。
许栀倒也没有避着宗承平,听到成国公府的说辞,宗承平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许栀给他的那个新的身份。
林致静,高青人士,是高青县有名的进士林致宁的族弟,父亲早逝,母亲早些年改嫁,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高青县林宅内静养,这两年身体渐有起色,这才开始在外行走。
林致静的这个身份是许栀跟许杳林致宁商量之后才做的的决定。
听到许栀在京城,许杳把家里的事情安置好了之后,带着孩子就先来了京城,这些日子,不仅仅是跟家中的姊妹一处玩耍,更是陪着许栀把那个小小的竹纸铺子一点一点的给建了起来。
许栀头疼郑媛媛跟宗承平之间的关系,许杳自然是也是知道的,听到许栀说打算帮着宗承平弄一个新的身份,许杳就提出请林致宁过来,商量一下把林致宁一个族弟的身份给宗承平。
大梁户籍很严格,林致宁的这个族弟,身体一直很弱,就在家中修养,又因为他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一开始是靠着年迈的祖父母,后来林致静的祖父母先后去世,林致静的祖父去世之前求了林致宁,让林致宁帮着照料林致静,日常所需就从家中的几个铺子里面出,待到林致静百年之后,从族中给过继一个嗣子,承了家里的这些产业,逢年过节的能给上几炷香烧几刀纸就成。
林致静从小体弱,一直在家中静养,见过他的人不多,林致宁帮着把林致静祖父母的后事料理了之后,就把林致静接到了府中,许杳日常对这个族弟也是挺照顾的,觉得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就要在家中等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很是残酷的,许杳从家中来京城之前,府中请了大夫过来,只说让准备后事,应该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林致宁来的很快,听了许栀的要求,再听了许杳的想法,林致宁沉吟良久,对许栀说:“九妹妹,我想跟这位公子说几句话。”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既然想要但这人家家里人的身份,自然是
要跟人家好好的说说才是的。
宗承平还趴在炕上呢,林致宁进门之后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身上搭着一件很轻薄的纱被,听到动静抬起头望过来,林致宁不由得被这个躺着的男子的一双眼睛惊了一下。
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够萦在他的心里一般。
林致宁对着宗承平点了点头,说:“我是从高青县来的,是郑夫人娘家的四姐夫,方才我那姨妹说了公子的事情,正好我有一位族弟,天生体弱,最近大夫一直交代要给他准备后事。”
听到这里,宗承平的眉头一跳,头微微的抬了更高,眼睛里也带着几分的热切。
林致宁有些抱歉的说:“这个事情不仅仅是要跟公子你说清楚,还得跟我那族弟说明白了,日后你是要用我族弟的身份在这个世间行走,很多我族弟应该做的事情就会落到你的身上来,最重要的是,我族弟去世之后,就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下葬,这些事情都需要咱们三方当面说清楚了才是。”
宗承平因为心情激动,脸上红润了很多,对林致宁说:“我跟你去高青县。”
林致宁看了看宗承平的身体,有些为难的说:“可是公子现在的身体?”
宗承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不是很在意的说:“我在外已经是个已死之人,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
林致宁只得出来跟许栀商量,听到说要带着人去高青县,心里盘算了下路程,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说:“这么远,他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啊,我先去问一下我的娘亲再说,实在不行,就请哪位姐姐陪着一起去才是啊。”
林致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说:“这事情还得着落在三婶娘的身上才是,我跟家里说的就是要来京城帮着族弟请名医的,如果派一位跟着过去,还能把这个谎给圆过去不是?”
许栀又跑回永宁侯府,把林致宁的想法说了,陈兆慈认真的思索良久,说:“我那些膏药,都是顺筋生肌的,让他一直摸着,我再给开两个方子,让他带着去了高青之后抓了药来用,另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