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慕远叹了口气,说:“其实当时整个京城的势力都是祝诜在掌控,祝诜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我曾经被祝家的老爷子带着在京郊的庄子上跟祝诜见过面,那次的见面很不愉快,祝诜想要我将手里的势力全部交给她,祝诜还当着我的面跟我们祖父说,她不想要嫁给皇室里面去,她想要用祝家人手里的势力堂堂正正的将这大梁的江山抢过来。”
许棣不是没有见过祝姨娘,那个时候的祝姨娘,常年在她的院子里的小佛堂里面,行走间带起一阵呛人的檀香味道。
许棣惊讶于在大家眼里,祝姨娘是个行将就木之人,谁知道竟然能够在京城搅起那么大的风云。
安慕远苦笑一下,说:“你是不是感觉很吃惊,我当时也是很吃惊的,我很小就知道我是祝家人,祝诜是京城有名的名媛淑女,谁能够知道,她却是最包藏祸心之人呢?祝家出事之后,我们商量是不是要把仅存的祝诜给救出来,祝诜不同意,她说她肚子里有了先太子的骨血,就是当时的先皇知道了都得好好的保着她。”
看到许棣盯着自己,安慕远摇了摇头,说:“我是后来才明白,她早就已经打算好了,赖上你的祖父,然后想法子去永宁侯府,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们的祖父却跟我们说起过,当年大长公主的嫁妆,还有你太祖母娘家的家财,都被你的太祖母搬到了永宁侯府,我们很早就盯上你们永宁侯府了,为的不过就是永宁侯府的家财而已。”
想到老祖母库房里面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再想到陈家给陈兆慈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不能不说,祝诜实在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前世她就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硬是将永宁侯府搅得家破人亡。
许棣问道:“那祝姨娘是在谁的帮助下换的孩子?”
安慕远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跟她名为姐弟,其实也算是竞争的对手,长辈们留下来的人还有东西不到最后时刻,根本就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许棣,我把我今日里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还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跟你的约定。”
许棣点了点头
,说:“我只想问你这些事情,至于你们那些训练的基地,应该会有人来问你,想要怎么讲,你好好的想清楚了,认真算起来,你也算是受害者,明明是你的祖辈们不争气,想要把场子找回来,却非得要逼着你来承担这一切,安先生,人活着这一辈子时间不长,短短的几十年而已,可是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在你死后要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名声,却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安慕远神情晦涩,不知作何感想,许棣却是背着手从营帐里面走出来,走了几步,神情一震,一个转身就往营帐里面扑,就看到安慕远嘴角流出来一缕的血丝,许棣高声喊甲三过来,那边白术听到许棣的喊声,腋下夹着自己的医药箱就往这边跑。
甲三就在营帐附近,方才许棣跟安慕远的谈话甲三没有听到,许棣是为了孟乔川,孟乔川的身份一直没有被证实了,就算是想要把人送走了,到时候制造一个小意外,让孟乔川脱身也不是很难。
甲三抢进营帐,就看到许棣扶着安慕远的脑袋,安慕远的脸上神情很是放松,许棣咬着牙说:“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事了吗?你死了方才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会认的,白术,你过来看看他用的是什么毒。”
白术检查一番,说:“是西南那边的毒药,咱们没有解药,不能接着就解的,你把人放下来,我先给施针,护住心脉。”
顿了顿,白术说:“夫人曾经说过,大舅老爷知道这种毒怎么解的,大爷您看?”
许棣看了看甲三,说:“甲三大人,还是你们带着回京城吧,回去了让我大舅给配解药。”
甲三担心的问道:“许大人,万一这人路上没了怎么办?”
已经给施了针的白术说:“大人,我这针能保证此人不伤心脉一路到京城,不过路上不能耽搁,至于以后,就算是解了毒,好了呢,此人终身服药,如果不行,估计就得一直瘫在床上了。”
前朝余孽,只要是能够保住性命,让圣上见到人就行了,甲三方才已经把许棣跟安慕远的谈话记了下来,知道这是祝家的后人,更知道祝家就是前朝玉家的后人,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认给带到京城,让圣上当面发落。
甲三顾不上耽搁,也不敢从吕州走,在吕州卫一侧的悬崖下了界河之后,用许棣的皮筏子顺水走到下游,然后又转了山路到了淼河,经淼河到运河,一路水路到了通州,然后进了京城。
吕
州卫则是一直弄了一个帮着人的营帐,一拨一拨的人飞蛾扑火一般的过来救人,最后许棣有些烦了,算算时间这会已经快到通州了,就放了消息出去,慢慢的吕州卫就消停下来。
郑伯源看着那些被抓起来的人,叹了口气对许棣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跟着一条道走到黑,有什么值得的呢?”
许棣摇了摇头,说:“这些人很小就被人训练,还要被洗脑,脑子里除了自己的主公,没有别的,是被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