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嫡母一直看她不顺眼,她也是很自觉的不到嫡母的跟前找不自在,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离开京城,不想离开永宁侯府,许荛还在呢,太老夫人还在呢,万一这两个人有点什么意外,自己这个医术超群的亲人不在,那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永宁侯府的人在没有官职的四老爷五老爷还有正在等待会试成绩的二爷许桦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家里就剩下几个爷们,侯爷将自己的弟弟还有儿子侄子都请到前院的书房,再三的叮嘱,这几日除非必要不要出门,就算是出门,一定要带齐了侍卫。
世子有些心惊,但是看到许荛一派的平静,倒也没有露了怯,许蒲在工部任职,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现在最打眼的就是许荛跟永平侯爷。
许荛回了自己的院子,陈兆慈赶紧伺候他洗漱了,夫妻两个坐在炕头上,陈兆慈低声问道:“老许,这次真的是要短兵相接了吗?”
许荛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许棣给侯爷的信我看过了,他现在怀疑当初伴在北狄五皇子跟前的那个姓苏的幕僚就是现在大燕的元帅身边的军师,而且许棣还说,林振跟他说过,林振曾经在京郊十里驿见过这个人,但是当时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随从陪着他,这次三皇子应该是逃不了了。”
陈兆慈听了,咬了咬嘴唇,问许荛:“侯爷让家里人都避到城外去,就是怕三皇子狗急跳墙吗?”
许荛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现在朝廷的局势不是很稳定,圣上的身体开春之后就不是很好,我怕三皇子会借机生事。”
陈兆慈沉迷良久,才说:“幸亏许棣他们都不在。”
许柏在京城过了年之后,就被吴慕岳带着走了,这次他们要去的是辽东,听说准备在辽东待到中秋节之后。
许荛摇了摇头,说:“圣上已经派人去接许棣进京了,这次的事情,都是许棣一力查出来的,圣上无论如何是要把许棣招回来问个清楚才行啊。”
陈兆慈一下子坐正了身子,着急的说:“他怎么这样啊?别人这会都往京城而外面跑
呢,他非得让咱们的孩子从外面回来,这不是让咱们的孩子往火坑里面跳吗?”|
许荛笑了笑,安抚的说道:“什么火坑啊,咱们不还在这里吗?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个儿子啊,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情呢,儿子的心事你还不清楚吗?咱们刚来那会,他就立下志愿,想要让这天下的百姓能够种好庄稼都有饭吃,他呀,可是打心里想要护着这些百姓呢,这会子有人要来闹事,想要让这些无辜的百姓陷入战争的洪流里面,他能愿意吗?”
陈兆慈想到刚到河西的时候,许棣做的那些努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这个孩子啊,就是倔,打小就是这样,但凡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那真的是头拱着地,也得把它做成了呢。”
许荛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嘛,这个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倔脾气,爱较真,才有那样的成就呢,不过这个孩子做的,真的是让我这个当父亲的为他感到骄傲呢。”
陈兆慈心里也是很欣慰自己的孩子能够于国于民有贡献,但是想到现在京城的局势,偏偏这个时候他要回来,又添了几分的担心。
许荛看着放在炕桌上的琉璃罩子灯,拍了拍陈兆慈的手,说:“你呀,就不要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呢,咱们这孩子,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也不会轻易的去尝试的,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睡吧,明日里还不知道要应付什么事情呢。”
陈兆慈吃了早饭就去太老夫人院子里,太老夫人还在吃早饭呢,看到陈兆慈过来,就让身边的大丫鬟给她添付碗筷,陈兆慈赶紧拦着,说:“祖母,我吃过了,您别忙了。”
太老夫人把碗里的粳米粥喝完了,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说:“你大清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兆慈看了看还在收拾碗筷的丫鬟,太老夫人摆了摆手,那几个丫鬟赶紧把放在炕桌上的碗筷给收拾走了,接着就把房间的门给关了上来。
陈兆慈拿起放在角落的紫砂壶,从里面倒了热水,泡了一大壶的花果茶,给太老夫人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这才坐在炕沿上,说:“祖母,我过来是想要问您一些关于先太子的事情。。”
太老夫人听了,微微的一愣,接着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是不是许棣要回来了?”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是啊,我这个
儿子啊,这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了啊。”
太老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那是咱们孩子有本事呢,有些人就是想要把天给捅个窟窿还没有这个本事呢,昨日里我已经听侯爷说了,认真说起来,咱们侯府其实已经早就深陷其中,只是你跟许荛命大,没有着了人家的道,捡回了性命来,当初,那些人可是冲着你们的性命去的。”
太老夫人说的就是让许荛还有陈兆慈许棣一家三口穿越而来的那件事情,一家三口坐着马车去城外的承光寺烧香还愿,结果半路上马车翻到了沟里,陈兆慈跟许荛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