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任由三皇子的随从带着此人扬长而去。”
许棣冷笑两声,说:“林大人,你可知此人是什么身份?”
林振摇了摇头,许棣遥指着界河方向,咬着牙说:“此人是许某在对岸主帐之中所见,有人称之为安军师,还言道此人在大梁的钉子不知凡几,此人在大梁的密探什么消息都能够探到,林大人,现如今此事应该如何向圣上回禀?”
林振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刷的一下站起来,对许棣说:“事关重大,事态紧急,还请许大人将此画像交予林某,林某这就启程回京。”
许棣也没有在意,将画像卷吧卷吧就交给了林振,当即,林振就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兄弟启程,快马奔向京都。
郑伯源看着林振的背影,问许棣:“大哥,那现如今咱们要做什么?”
许棣冷笑两声,说:“该做什么做什么,你找几杆棋子,插在悬崖之上,每日里派人过来守着,还要让对岸的人看到咱们的人,至于咱们,该修路就去修路吧,我还得帮着小九弄水池子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郑伯源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马鸣问许棣:“公子,那我们几个呢?我们来的时候将军可是吩咐了,让我们帮着驻守吕州卫,将军还说,过几日就从雁门关调派人手过来帮着防守。”
许棣想到埋在河边的地雷,不由得冷笑连连,说:“一个数典忘祖的家伙,自以为读了些书,学了些计谋,就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呢,我还就偏不信了,且等着,过几日有热闹可看呢。”
许棣其实是有原身的记忆的,原身在这个世上活了三十年,穷困潦倒,又因为断了一条腿,就是想要去外面找个店铺当掌柜的都没有人要,一直靠着侯府的恩典过的谨小慎微,饶是如此,还是在最后的时候被人害死,许棣知道,原身的死,他自己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是许棣这么多年的探查,心里基本上有了数,现在看到这个被人称作军师的人,许棣心里更加明白,原身时期,永宁侯府的倒台,是有些人刻意为之的,为的就是祝姨娘还有祝姨娘的姑娘许芍。
而背后策划实施之人,应该就是这个被称作安军师的人,而且许棣觉得,安并不是此人的真正姓氏,别看他又是
给北狄的五皇子做幕僚,又是给大燕的元帅作军师,他真正的姓氏有可能这些人都不清楚。
可是,此人为何能有如此大的能量,不仅仅是将一个根基深厚的永宁侯府祸害的家业凋零,更是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这些人都斩于午门,许棣原身的记忆里,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梁承帝的任何一个孩子,而是梁承帝一个一直都很低调的族叔的孙子,那个孩子即位的时候才几岁的年纪,听说有是几个大臣一起辅佐。
许棣这几年一直有派人去监视梁承帝的那位族叔的一家子,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有什么异动,现在许棣有了一个想法,说不定,当时把这个孩子推上皇位,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年纪小,好控制而已。
想到这里,许棣直觉得一股子火气从脚底板一直冲倒了脑门,后面几年,几位皇子为了那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北边有北狄,西边有大燕,而辽东的金人也是蠢蠢欲动,梁承帝的继任者上位应该是没几年,这个大梁朝就成为了历史。
这么多鲜活的面孔,这么广袤的土地,这么多勤劳善良的人民,仅仅是因为个人的私欲,成为朝代更迭的牺牲品,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许棣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黎民百姓因为一些人的私人恩怨生灵涂炭,许棣咬着牙站着,想到自己曾经用脚丈量过的大梁的土地,想到自己曾经遇到的各色的大梁的百姓,心里一个劲的发狠,不是要来吗?你来就是,我总能有招待你来的法子。
郑伯源现在既担心大燕突袭,却又有些疑惑为何大舅哥亲自去了一趟河对岸之后,会如此的气愤,他有心想要问一下,却又怕自己问了之后让大舅哥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对大舅哥的无比的信任,所以,郑伯源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安排了三十来个人,分成三班,轮流在悬崖之上值守,只是观察河对岸的情况。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之中,许棣带着人从界河引了一条水渠,直接到了回头岭村,然后从回头岭拐了一个弯,顺着新修的那条路的一侧,继续奔腾往前走,经过三十多里奔驰之后,一直到了淼河。
许栀在回头岭已经待了好些日子了,这边的作坊建好了,水也顺了过来,后续就是人员的培训,培训好的人根据各自的长短处,分派不同的活计。
许栀对这些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识字,如果原来不识字,端午节之前作坊里面会有人专门进行培训,教导大家认字,然
后就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这些都是许栀要求的。
许栀专门请了教书的先生,从最基本的字开始学起来,后面还请了一些纸坊出来的老先生,给众人讲解每一道工序的理论知识,村子里面的人,一开始都愿意来做饭做工,但是开始学字之后,有一些人打了退堂鼓,许栀也不挽留,任由这些人走,里正看着许栀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