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什么官兵来的,想要把这个地方守好,还是得靠你们自己才是,伯源,眼看着到了冬天,j界河到时候要上了冻,那会是大燕的机会,你们守着地利跟人和,还是有机会把大燕人挡在界河的另外一侧的。”
郑伯源点头,抬眼望去,悬崖之下是奔腾不息的界河,今日天气好,从这边远远望去,就能够看到界河对岸的山上,有几个人影,郑伯源心里清楚,大梁这边的吕州时刻防范大燕的入侵,对岸的大燕又何尝不是时刻警惕大梁的入侵呢?甚至他们会一直有人在这边驻守,为的就是能够弄清楚这边悬崖之上大梁的兵力布防情况。
许棣跟着郑伯源去看了吕州卫所的那五百名老弱病残,说实话,这些人真的是太菜了,许棣看的一个劲的摇头,可郑伯源却无奈的说这已经是自己训练了几个月的成果了,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不想要退役回乡,兵部就只能把人往吕州卫这样的没什么名气的小地方发派。
郑伯源看许棣的表情,就知道他看不上这些人,可现在这些人却是守卫吕州的第一道防线,郑伯源拉下脸来,缠着许棣帮着他训练兵卒,许棣被缠的没法,只能答应帮着制定了一套训练法子。
许棣看郑伯源如获至宝的样子,想了想,说:“伯源,你一定要从思想上让这些人重视起自己要守卫的这个地方的重要性,而且你还要做好了周边民众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能够在发现敌情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通知到你这里,不要觉得战争仅仅只是当兵的事情,大燕入侵,事关每一个大梁的子民,向你报告自己发现的敌情是他们的责任,他们是大梁的一份子,就有责任帮着你守卫好这个地方。”
郑伯源认真的记着,心里却在琢磨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让百姓们知道守卫好这个i地方就是守卫好了他们的家园。
许棣认真的说:“你只要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让他们能够给感受到幸福的味道,他们就会主动的帮着你做好警卫的工作。”
郑伯源不是很很了解的看着许棣,许棣说:“就拿咱们修的这条路来说,圣上给咱们钱,是因为我给圣上阐述了修好了这条路,吕州有紧急情况
,我可以从淼州很快的过来增援,不管是人员还是粮草,都能很快的供给,但是,路修好了,周围的百姓却是最直接的受惠的群体,山里物产丰饶,仅仅是因为路不好走,东西采下来不容易运出去,就不能换成钱,就不能再去买些必要的生活必需品,这样,日子还能过好了吗?”
郑伯源摇了摇头,许棣接着说:“如果有一条距离自家很近的能够去大地方的路呢?伯源,咱们修路的时候,去过山里面很多的村子,这些村子里的人过的很艰难,我有个想法,想要让这些人从山里面迁出来,在距离这条大路近一些的地方居住。”
许棣想了好久之后,觉得自己的想法成熟了,这才跟郑伯源透了个底。
郑伯源惊讶的说:“大哥,都说人离乡贱,故土难离,特别是村子里面的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祖祖辈辈的都在自己的村子里居住,让他们这样搬出来,他们能同意吗?最重要的是,搬出来之后,让他们住在哪里?盖一座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人家起一座房子甚至好几代人住在里面呢。”
许棣就把自己想要跟陈家合作的事情说了,郑伯源越听眼睛越亮,越听神情越是兴奋,最后,激动的说:“原来还能这样操作呢,大哥,我觉得这个法子挺好的,不单单是药材,还有很多能够在山上种植的东西呢,像什么果树啊,茶树啊,只要是能够卖钱的,咱们都可以试一试,我名下不是有个南北货的货站吗?我听掌柜的说了,这几年靠着河西那边,很是挣了一笔,我也想要跟你说的那样,搞个投资,说不定日后还能挣大钱呢。”
许棣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是个长期的投资,前面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会把成本收回来的,你跟小九手里有钱,但是你们的家底还是有些薄了,咱们请些懂行的师傅过来,把沿路边的山好好的考察一番,看看山上适合种什么,不行啊,到时候我就起个头,你跟小九参一股,咱们再把你们家媛媛,还有我家那些姐妹们都拉过来,大家凑些私房钱,日后也能给自己挣些零花钱买首饰玩。”
郑伯源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大哥,怪不得京城的人都说永宁侯府的姑娘们最幸福呢,家里的兄弟们帮着他们挣私房银子,我今儿算是知道了,那不是谣传,那是真的。”
许棣轻轻的捶了郑伯源的胸膛一下,笑着说:“我们家就是对女孩子多些优待,多些优
待怎么了?女孩子活得本就比咱们男子艰难的多,我们这些娘家的兄弟再不怜惜她们,谁还能怜惜她们?”
郑伯源捂着胸膛,笑着说:“是是是,大舅兄说得很是。”
开过玩笑,两个人站在悬崖边上,遥遥地看着对岸不甚清楚的人影,许棣看着看着,一下子想到什么,对着身后席靖安说:“靖安,我那个望远镜你有没有带着?”
席靖安点头说:“带着的,就在包袱里,爷,我这就给你拿。”
席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