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人给送到淼州城里去,那个时候许大人就说过,这淼河修好了,那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廖先生,您能把这淼河的河道给修好了,那真的就是这淼河两岸百姓的大恩人啊。”
廖平远一个劲的连道不敢,船工拿出渔网,撒下去之后就是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廖平远早年一直在河上修河道,跟着那些船工学会了很多做鱼的法子,接过大鱼简单的处理之后,用船上简陋的炊具做了,时间不长,船上的人就闻到一股好闻的炖鱼的味道。
那老船工尝了一口,对着廖平远一个劲的竖大拇指,廖知秋吃了一筷子,惊讶的说:“父亲,您竟然还有这手艺呢。”
廖平远尝了尝,说:“这个做饭时当年我跟你祖父去丹河那边的时候,跟着那边的河工学的,丹河那边的人都喜欢做大酱,河里的鱼用大酱炖了,再在锅边贴上几个饼子,就着炖鱼吃饼子,那味道才叫一个好呢。”
丹河在辽东那边,廖知秋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去过辽东,就问道:“祖父带着您去也是为了修河道吗?”
廖平远吃了两口饭,摇了摇头,说:“不是,你祖父带着我去那边时拜访朋友的,那个时候我刚成亲不久呢,你母亲都还没有生下你,你祖父说有个朋友在丹河修河道,来了信请他老人家去那边,正好你祖父想要让我出去见见世面,就带着一起去了,我跟着你祖父在丹河待了两个月,跟着那边的河工学了不少辽东那边菜式的做法。”
修理河道其实会去很多的地方,像廖家人,他们时家传的,有些人要修理河道,就会请已经在治理河道方面卓有成效的廖家人出面,在工部也有一些学习治理河道的人,不过这些人不是从小就学起来的,是通过工部的考试,考进去的,工部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教授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始终是没有廖家这样几代传承下来的全面。
船在运河是顺水,走了两天就到了跟淼河相交的地方,转道淼河,逆流而上,也是靠着槽帮的船,被许棣该过动力装置之后,饶是逆流也是行走的很快,竟然一天多就到了淼州
的码头。
许棣已经派了人在码头等着了,廖平远下了船,接着就坐马车往淼州城里面走。
许棣来到淼州上任之后,拿着从京城搜刮来的银子,把淼州城的城墙修好了,又把淼州城周围的路修整了一遍,特别是驿道,有些地方甚至还铺了青石板,在大梁,驿道是非常重要的一条道路,这条道路不仅仅是朝廷传递消息的专用道路,现在更是很多商家运送货物的一条路,也是前些年才允许商家用驿道运送货物,不过商家要上交一些费用,而这些费用则是用做驿道的日常维护。
廖平远坐在马车上,一路上依旧是能够看到很多被河水冲毁的地方,不过马车走的这条路却是修整的很是平坦,而路两边经过的一些村子,趁着天色还不是很暗,还能够看到有些人家在盖房子,远远的能够听到欢快的吆喝声,让人听了,无端的就能够感觉到一种积极向上的希望的力量。
廖平远暗地里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很清楚,这次被许棣召唤到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另外i一种人生的开端,已经快要五十岁了,廖平远却觉得,浑身都是力量,他现在已经不想去考虑被三皇子的人发现之后,自己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他觉得,那些魑魅魍魉在希望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许棣很忙很忙,忙的甚至都没有时间吃饭,廖平远被送到府衙大门口的时候,许棣身边的一个长随正在大门口等着迎接呢,看到廖平远的马车来了,赶紧说:“廖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们大人刚刚上任,千头万绪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去河边码头接着您,大人已经在府衙准备了晚膳,还请先生先拉府衙简单洗漱之后用晚膳。”
廖平远连道不敢,长随带着进了后院之后,许棣一脸憔悴的从房间里出来,对着廖平远深深一揖,把廖平远吓了一大跳,赶紧回礼。
许棣说:“廖先生,河道之事,十万火急,还请先生拿出平生所学,帮着淼州的百姓把淼河治理好。”
廖平远赶紧赢下,坐下刚开席,就有人过来请示许棣,许棣告罪一声,出去跟人谈了几句话,回来之后,对着廖平远说:“廖先生,特殊时期,特殊情况,我这边事情太多,不能陪着先生喝几杯,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吃了饭,我抽个空把现如今淼河的情况跟先生好好的交代一下。”
许棣端起饭赶紧吃,刚吃完,饭碗都没有放i下
呢,又有人来请许棣去外面看一个现场,许棣只能安排一个长随带着廖平远跟廖知秋去隔壁的一个院子安置下来。
许棣简单的规划了一下,原来楚怀圭住的宅子,靠近府衙,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跟府衙相连通的小门,后面会有很多像廖平远这样从外面过来淼州帮着做各种事情的人,就把人安置在这个宅子里面,一应食宿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许棣可不仅仅是请廖平远过来帮着治理河道的,他还找了十来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会跟廖平远廖知秋父子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些小伙子都是对治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