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跟着陈家人过来呢?”
小妾也是想不通,她虽然爱打听,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这个层次的人能够知道的,京城这几年风声鹤唳,那些纨绔子弟的家长可是时时刻刻的管束着家中子弟,你要出去浪荡,那就去浪荡,但是不能在外面乱说话,特别是在花楼这样打眼的地方,祸从口出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的。
小妾有些害怕,她心里清楚,有些人是不能够惹的,一旦惹到了,不仅仅是给自己带来麻烦,更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现在,杀手楼的人既然已经被一锅端了,如果现在就走,会不会能够躲过这次的劫难呢?
小妾拉着师爷的袖子,低声说:“夫君,要不然咱们走吧,离开这里,远远的走了,我怕这次会很麻烦。”
师爷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然是想要走的,但是往哪里走,怎么走,都是问题,既然羽林卫已经出现了,是不是这个云安县已经全部被围起来了呢?毕竟,出现瘟疫一个控制不好,就有可能波及到更远的地方去啊。
师爷有些后悔,应该先去周家村好好的看一看情况再说的,怎么就这么着急的就找了杀手楼的人过来放火杀人呢,又想到马光,马光在这云安县衙门已经待了二十多年了,从一个小捕快,一直做到捕头,就这云安县的实际情况,马光可是比自己还清楚的,但是他竟然留在周家村一直没有回来,他为什么不回来?师爷心里一惊,那一定是周家村又能够让他冒着感染瘟疫的危险留下来的人或者是事情啊。
师爷气的咬牙切齿,现在看来,自己就算是想要走,也有可能走不了了,不由得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再看自己的小妾,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呢,就开始收拾细软了。
师爷长叹一声,说:“你别收拾了,咱们就是想要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了了,既然现在已经有羽林卫的人出现了,说不得这云安县周围已经被京城来的人围起来了。”
小妾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拉着师爷的手,说:“夫君,你放心,我总会帮你逃出去的,我跟您来的时候,看到云安县城南边那条河上有船呢,咱们趁着夜色,租一条船从这里走就是,只要是
离开这里,不拘是去漠北还是去琼崖,我都陪着夫君您。”
师爷这会听到这些话,倒是挺感动的,拉着小妾的手,说:“我这次做错了事情,想要走,一定是走不了的,我听说过羽林卫的手段,你要走,就走吧,带着你的那些细软,我给你做了一份户籍,你带着,找个小山村,能再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就嫁了,日后总是还能有个依靠。”
小妾听的眼泪汪汪的,拉着师爷的手说不出话来。
师爷摆了摆手,说:“赶紧收拾吧,别磨蹭了,说不得已经有人往这边来捉拿与我了。”
小妾擦了擦眼泪,对师爷说:“夫君,妾蒙您搭救,赎买我出那火坑,这辈子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不是说您老家还有老母亲吗?待我逃出去了,就去您的老家,侍奉您的母亲,我一定把您的母亲当成是我的亲生母亲一般侍奉。”
师爷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起身转身就去了县衙的书房,那边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账目需要处理,如若不然,说不得会让自己罪加三等的。
小妾看到师爷走出房门,一直走出了院门,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把房间里能收拾的起来的值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转身看了看自己住了半年多的房间,心里有些不舍,却是不得不走了,转身踏进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里面,急匆匆的往城门走。
师爷一边把一些纸张放到火炉里面,一边在心里冷笑,婊x无情戏子无义,要信了那婊x的话才怪了呢,师爷老家确实是有老母亲,不过他妻儿留在老家侍奉,他一个人在这边待着有些无趣,正好在京城的时候遇见这小妾,两个人谈的有些投机,就出钱把人给赎了回来,回来不过是当成个玩物而已,哪里会跟她讲什么真情,方才那般哄着自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给她一些银钱罢了,师爷这半年也是给她买了不少的首饰,那些东西仔细着用,还不能够让她过几年的日子吗?
师爷手下动作很快,火盆里面很快就有一层厚厚的纸灰,这些都是他记录在案的一些账目,这些年,他跟着李县令在这云安县,很多账目都是他负责处理,特别是跟淼州知府楚怀圭那边,有好几笔的账目,甚至李县令根本就不知道,都是这师爷一手操办。
这么些年,师爷从这云安县搜刮了不少的银子,虽然每次都要给李县令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落到
了他的腰包,这次因为周家村的事情,引得羽林卫来到县衙,让师爷心里很是吃惊,他知道,有可能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
周家村距离县城很近,城门虽然已经关了,但是李县令派了县衙的一个差役,拿着他的手信,快马回县城找师爷,让师爷给周家村送粮食,送物资,那差役赶到县衙的时候,师爷已经把一些比较敏感的信件账目收拾出来烧干净了,听到差役说让准备粮食物资,赶紧去找人调配。
其实师爷跟着运粮的车走到城门的时候,有那么一霎那,他想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