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郑伯源日后会不会高升,她只是关心小两口在灾害过后,是不是安全,日子是不是过的舒坦,她着急过来,仅仅是因为她实在是不放心,不亲自过来看一看孩子们,她寝食难安。
陈兆慈有些尴尬的看着路嬷嬷,路嬷嬷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哪里不明白她是个什么人?想了想,说:“那等咱们见到姑爷,就问问他,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总之呀,淼州这个地方,最好是不要继续待下去的好。”
陈兆慈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原来的两位领导都进去了,再来的新领导不会跟原来的领导留下的下属掏心掏肝,最好是离开这里,再去个别的地方好好开始。
陈兆慈虽然醉心于专业,但是这样简单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点了点头,说:“还是嬷嬷想的周到,我找船上的师傅问过,说再过两日就能到淼州了。”
路嬷嬷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说:“赶紧到吧,我这把老骨头啊,可是不能跟当年相比了。”
这几日一直风和日丽,船行的很是顺利,在淼河上又走了两天,终于到了淼州码头。
淼州的码头是最近几日刚刚重新修缮过的,因为很多物资都要从水路过来,所以郑伯源跟冯绍礼把码头的修缮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带着人连着奋战了几天几夜,总算是把淼州码头修好了,当然不能跟原来比,但是停靠一些运送物资的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楚怀圭被抓走了之后,淼州的事务就是郑伯源跟冯绍礼在负责,朝廷一直没有再派知府或者是同知过来,郑伯源跟冯绍礼心里很清楚,不管是知府的位置还是同知的位置,都不会是自己能够得到的,大梁立朝之后,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规距,但凡是知府跟同知,必须实要进士出身的,郑伯源十几岁从军,冯绍礼中举之后,迫于生活的压力,一直在外谋生,也是因缘际会才做到淼州主簿的位子,而且冯绍礼一直没有放下书本,他还是打算继续往上考的。
陈兆慈站在船
舷上,看着忙忙碌碌的淼州码头。淼州的码头不大,周围停泊着一些船,陈兆慈看到有些船停好了之后,就有挑夫帮着把船上的物资往下搬运,有粮食,药材,各种生活物资,陈兆慈看到一条船上运送的是一些石材,估计是要盖房子或者是修路用的吧。
许栀已经早早的就等在码头上了,看到陈兆慈的船停靠了岸边,红着眼圈就站在岸边,陈兆慈远远的看到许栀,开心的不得了,等到船停稳当了,许栀赶紧踏着放好的踏板上了船上,待到看到从船舱出来的路嬷嬷,许栀开心的哭了起来。
陈兆慈跟路嬷嬷一边一个,路嬷嬷赶紧掏了帕子给许栀擦眼泪,倒是陈兆慈,看了许栀的脸色之后,不由得抓起许栀的手,细细诊过,叹了口气,说:“前几日病了厉害吧?都没有恢复过来呢。”
许栀一只胳膊挽着路嬷嬷,一直胳膊挽着陈兆慈,高兴的说:“我年轻,恢复的快,娘亲,白术可是您的亲传弟子呢,您还信不过她的本事吗?嬷嬷,您来都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这事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路嬷嬷看着身边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姑娘,一脸甜蜜满足的笑容,这是因为见到了让自己日夜牵挂的人才会如此的开心吧,想到这里,路嬷嬷的心好像泡在蜜水中一般,不由得舒心的笑了起来。
陈兆慈还是有些担心许栀的身体,很多人就是仗着年轻,对一些病不重视,最后成为身体隐疾,上了岁数之后吃尽了苦头。
坐上去淼州城的马车,陈兆慈再也忍不住了,左手牵着许栀的胳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许栀的腕上,凝神细细的诊脉。
许栀有心想要让陈兆慈回家之后再诊脉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娘亲的脾气,她想要做的事情,一般都是认真的做完了之后,才会安心的进行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坐在马车上。
路虽然已经平整过了,但是马车走起来,还是有些摇晃,陈兆慈诊了许久,才放下许栀的胳膊,靠在马车车厢上坐着,闭目思索药方。
许栀对着路嬷嬷挤了挤眼睛,凑到路嬷嬷的身边,小声的说:“嬷嬷,我娘亲就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挡不住她诊病的热情。”
这话是许柏说的,许栀记在心里,经常拿出来打趣陈兆慈。
路嬷嬷微微的笑了笑,用手拂了拂许栀耳
边的鬓发,悄声说:“咱们姑娘在这里受了罪了。”
许栀笑嘻嘻的说:“嬷嬷,我提前准备了好些东西,后来大哥跟四姐姐还给我送过来很多东西,我没有少了东西吃的,要不是因为我病了一场,我还胖了好几斤呢。”
路嬷嬷嗔怪的说:“那你怎么会病了呢,还是因为你在这里过的不好啊,你要过的好了,还能生病吗?”
许栀靠着路嬷嬷坐着呢,把头靠在路嬷嬷的肩膀上,撒娇的说:“嬷嬷,我都多久没见到您了呀,我那小侄女跟小侄儿现在都能满地跑了吧?您跟我说说他们现在多高了,多重了,平日这里在家里都玩些什么呢?”
说到两个孩子,路嬷嬷自然是有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