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一颗梅子蜜饯放到嘴里,嚼了两口直觉得一股酸甜让两颊一阵的发酸,接着就是满嘴的唾液。
赶紧喝了一口茶,许棣说:“舅爷,登州距离淼州也不是很远,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亲自过来,哪里能够放心?”
吴慕岳却想到许棣就这么过来,有些不合适,问道:“那登州那边你有没有安排好了?”
许棣点头道:“这是自然,舅爷,我作为当地的主官,如果不能做到离开我这个主官之后政令不能行,府衙不能正常办公,那我的掌控力就很失败,您放心就好,我离开登州十天半个月的没什么问题。”
许棣看吴慕岳依旧是一脸的担忧,小声的说:“上次我回京的时候,专门去找了圣上,圣上给了我一个金牌,有了那个金牌,我可以去附近的州府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这个可是我特意去圣上面前求来的。”
吴慕岳这才点了点头,就连许柏几个也是放了心,上次辽东出事,许棣无诏带着人去了辽东,被人在朝堂上很是参奏了一本,而且因为这个事情,一个大朝会吵得热火朝天,最后还是梁承帝发了火,说他们就会放马后炮,不知道前线战事紧急的时候,多耽搁一点时间就会改变整个战场的局面,最后还骂了几个御史尸位素餐,只会指手画脚,不干实事,这才把事情刚给压了下来。
本朝的御史,有直接面圣的权力,也又弹劾任何官员的权力,不论这个官员比自己的官职大还是小,都可以直接上本参奏。
许棣后面很是不忿,暗地里找人把那几个御史家中的一些事情调查了个清楚,没几天京城大街小巷的就贴了好些关于这几个御史家中隐私的大字报,什么宠妾灭妻了,什么抛弃糟糠之妻了,还有个家里的孩子不争气,闹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了,几个御史名声扫地,自请辞官,梁承帝可是好一顿的劝勉才算是把人留下来
。
不过许棣也被梁承帝请到御书房一顿骂,说他做事情太激进,不给别人留脸面,许棣那个时候长了个心眼,求了一块令牌,为的就是万一有什么需要自己亲自去的地方,可以先斩后奏直接就去。
这些事情吴慕岳也是后来才知晓的,听到许棣说起那个金质的令牌,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说:“许棣,怪不得圣上说你做事情激进呢,你确实是有些激进了。”
许棣笑着点了点头,说:“舅爷,我还年轻呢,激进些也是应当的,待到我到了我父亲那个年纪,再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就是了,不过这么做,确实是让人心里痛快呀,那些酸儒成日里就知道盯着别人的屁股,倒是不想一想,他们的屁股是不是干净,总不能一直这么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吧?”
许柏想起京城传来的消息,走到许棣身边,挨着许棣坐着,说:“大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跟你讲,我现在谁都不服,我就服你。”
许棣用食指轻轻的敲了敲许柏的额头,说:“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也不知道你功课怎么样,明日里有时间我好好的检查检查。”
许柏撅着嘴巴,不开心的说:“你看你,就会给别人泼冷水,你不知道对一个孩子来说,问人家功课是最大的恶意吗?”
许棣笑了笑,说:“我还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功课要学不好,日后想要在这个世上立足,都会困难呢,为了让你日后能够立足社会,现在做个恶人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许柏不想再说话了,他就知道,不能对这个久未谋面的大哥抱有什么幻想才是,看看,自己真的是扒着眼睛照镜子,自找难看。
许柏现在就想到一边去自闭去,许栀笑着拉着他坐好,说:“好了,坐好听大哥说说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这会从登州到淼州的路可是不好走呢。”
许柏这才一脸担忧的看着许棣,许棣笑着说:“倒也不知多么难走,我们临走的时候做的准备很周全,有两座桥塌了,过不来就在当地找了些木头做了木筏子,后来马家的船接了我们,到了淼州之后,从河边往淼州城这一路上倒是最难走的,很多路已经没有了,要不然也不会走了这么久才到的。”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明日后日的就能出太阳了,到时候淼州城还有周边的一些村庄都要重新建
设,伯源,你们楚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郑伯源冷笑两声,说:“楚大人看样子是在等着朝廷的赈灾银子呢,往年淼州的赈灾银子,大部分落到了他们的口袋里,这次应该是也不例外,大哥,你这一路上没有被人发现吧?这楚怀圭实在是不是个好人。”
许棣皱着眉头说:“我跟他县试时候认识的,当时感觉还是个挺厚道的人,后来他一路乡试会试考过来,我去吏部请人打听过的,此人虽然不是多么精明能干,总是个厚道人。”
郑伯源细细的把白日里听冯绍礼说的赈灾粮食还有赈灾银子的事情说了一边,许棣听了,看了看吴慕岳,吴慕岳沉吟良久,说:“前几日半夜楚大人派了人过来,这几日我看他跟往日一般去城门口巡查,还去府衙帮着照料百姓,神情毫无二致,原先我还琢磨着,此人要么没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