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栀笑着说:“这个是自然的,自己没有本事,就算是一开始有夫婿婆婆的喜爱,日后这份喜爱又能持续多久呢?嫂子,那大宅门里面的龌龊,可不是一时半会的就能说明白的,京城那么多的人家,家里真正的婆媳和乐的有几家?咱们女子,本来就是后来才去婆家的,有那明白事理的婆婆呢,知道人家姑娘养大了,猛然的要到自家来一起过日子,自然是能帮陈就帮衬,有那想要拿捏儿媳的婆婆呢,自然是一开始就给立规矩,自然是怎么堵心怎么来,往儿媳妇院子里塞人了,一日三餐都要儿媳妇亲自侍奉的,那手段多了去了。”
许栀挑着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些,就当是跟平氏先聊八卦了,平氏听的一个劲的念佛,末了,心有余悸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婆婆呢?唉,我们家三个姑娘呢,我生怕我的闺女找不到好的婆家,嫁过去之后被人磋磨,我当年嫁给孩子爹的时候,家里困难,婆婆躺在病床上,孩子爹要读书,我一个人照顾着生病的婆婆,还得教养我那几个小叔子小姑子,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就想着千万不能在让我的闺女接着吃第二茬的,可这知根知底的人家太少了,禾儿眼瞅着就要及笄了,再不把亲事定下来,我怕让人说闲话的。”
许栀倒是想要帮着保媒的,心里盘算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家,一下子想到了外家陈家。
但是这说媒的事情吧,总得双方心甘情愿的才好。许栀第一次想要做这个事情,心里有些发怵,可是又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禾儿这么好的姑娘嫁到一个不好的人家被人磋磨了。
左思右想的,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郑伯源喊她回家吃午饭,许栀只得先把这事放下。
回到家中,郑伯源问她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许栀把想要做媒的事情说了,郑伯源虽然觉得挺合适的,但是现在实在是不敢轻易的就通过儿女的亲事把冯绍礼给拉到自己的阵营,郑伯源实在是看中了冯绍礼这个人,但是日后要怎么用,还得等到许棣来到之后才能够决定。
“阿栀,这件事情咱们还得先问过陈家几位舅舅的意思才是呢,而且陈家的表弟也得自己愿意才成。”郑伯源认真的跟许栀说。
许栀点了点头,有些怅然的说:“我就是喜欢禾儿啊,那么好的姑娘,值得嫁到好人家去,我实在是不想禾儿嫁一个不好的人家,日后会被
婆婆磋磨,会被夫君厌弃。”
郑伯源笑着摇了摇头,许栀看他摇头,拉着袖子问道:“你摇头是个什么意思?”
郑伯源依旧是笑着说:“你也就比禾儿大了几岁吧,看你操心禾儿婚事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许栀撅着嘴巴不高兴的说:“这个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是一直在为媛媛的婚事打算吗?你们男子不知道女孩儿多艰难的,到了年纪找不到好的婆家,就算是日后能够再自己立起来,也是会多受很多的委屈的。”
郑伯源看许栀不开心了,这才把自己的意思跟许栀说了,许栀听了,细细的琢磨之后,才说:“其实你想的很有道理,咱们现在这条船可不是上来了就能够轻易的再下去的,还真是没有反悔的机会呢,还是等到大哥来了好好的商议之后再说吧。”
马家船队送过来的都是许棣身边一顶一的高手,不仅仅是功夫,每个人都还有自己擅长的地方,有的擅长化妆易容,有的擅长刺探消息,竟然还有一个擅长算账的,这十来个人,让郑伯源对自己的大舅哥更是刮目相看,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培养这些人的。
许棣这一路上走的也不是多么顺当。
淼河区区绕绕,经过淼州之后,在顺着河道前行百十多里的路程就入海,从济州出来之后,还未到淼州地界呢,那淼河下来的洪峰就把当地的一座石桥给冲毁了。
这座石桥事必经之路,就算是想要绕行,也不知道那边的桥还在不在。许棣只得安排人寻了木料搭了木筏过了河,之后路上很多地方被淹了,行程被拖后了很多。
许棣心里着急,最后只能让人押着东西慢慢走,他自己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前行。
淼河两边的堤坝很多地方被冲毁了,许棣一路走来,心里一个劲的叹息,这条河后面的治理,会是一项大工程,可淼河两岸的庄稼,是大梁很重要的粮食种植区,这条河不治理,大梁的粮仓就会少收很多的粮食。
马家的船队把人送到淼州之后,就在距离淼州百十多里的地方等着,这是许棣早先叮嘱好的,为的就是能够从水路把许棣送到淼州。
马家的船接上许棣之后,沿着淼河一路逆行,好在现在淼河的水已经平稳了许多,一天的功夫,把许棣给送到了淼州城附近。
这会淼州城周围的水已经退去了,那条从淼州城去往淼河的路已经不见了踪影,许棣骑着马,跟在一个向导的身后,慢慢的往淼州城而来。
这一路上,许棣真正的见识到了大自然的
威力,心里不由得对这些被水冲毁的地方的重建有了几分的担忧,这个时代,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人力,很多地方,如果有大型的重型设备,三两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