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要再受寒了,再次受寒发烧就麻烦了。”
汉子一个劲的答应着,白术给开了药之后,让去隔壁排队抓药,许栀前些日子采购了很多常用的药,这会都搬到府衙里面,在这里看诊之后,拿着大夫给开的药单子去隔壁房间抓药,府衙厨房这会已经摆上了好些个药炉子,大家可以在这边煎了药给病人喝。
许栀早就已经把几个地方的人安排妥当,大家各司其职,白英这会就管着药房的秩序,白术带出来的几个丫鬟站在一溜药材前面,三个人手里拿着一杆专门称药材的小称,还有三个负责复核,把已经称好了放到草纸上的药材按着单子检查一遍,准确无误之后,才会给包起来。
白术那边给孩子看过之后,旁边几个等着的妇人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就到白术身边围着,白术让几个妇人排好了队等着之后,才一个一个的给看诊。
诊室里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边许柏跟陈玉园骑着马到了府衙前面,下了马之后顾不得把马自己拴好,缰绳一扔急匆匆的就往里面跑,许栀正好在府衙正堂那边,看到许柏急匆匆的过来,赶紧喊他。
许柏过来,拉着许栀到一边,小声的说:“姐姐,河堤已经挖开了一道口子,水顺着旧河道下去了,姐夫说上游来水太大,恐怕城里会淹水,让我跟阿园带着你还有舅爷先走。”
许栀看了看府衙里面忙碌的众人,说:“阿柏,我不会走的,你姐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许柏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算了算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都在这里吧,舅爷说左右这雨也快要下完了,而且舅爷还说这淼州的城池很是坚固,不会被水给泡塌了的。”
许栀看许柏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着说:“你这是小瞧了这座城了,这么多年,如果城池不坚固,就每年那么多的水过来,城墙还能立在那里吗?”
正好平氏在那边喊许栀,让她过去有事情商量,许栀拉着许柏跟陈玉园,说:“阿柏阿园,你们俩不要到处去,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俩不能到侍卫看不到的i地方去,知道了吗?”
许柏不是真的小
孩子,哪里不知道许栀话里的意思?陈玉园可不是真的陈家的子孙呢,现在不仅是许家,还有好些人家的身家性命就系在陈玉园的身上,可以说陈玉园的安危,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情。
雨势小了很多,绵密的毛毛细雨,落在人的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衣衫,潮潮的,湿湿的,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的无力。
许栀撑着一柄伞,穿过府衙的穿堂,看到平氏站在穿堂另外一侧的屋廊之下,看到许栀,赶紧对着许栀招了招手。
许栀收起雨伞,问道:“嫂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平氏拉着许栀的手,走到角落,小声的说:“就方才,楚大人家里过来一个妇人,说她是楚大人的妾室,因为楚大人的家眷回老家给家中老人过寿去了,知道咱们都在这边,就来进一下绵薄之力。”
许栀听了,皱了皱眉,说:“那楚大人呢?楚大人不是在后衙的吗?”
平氏冷哼一声,小声的说:“咱们俩的男人都在城外忙着呢,这楚大人说是在城中坐镇,谁见过他?这会子倒是让一个妇道人家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问你呀,这楚大人的妾室过来了,咱们安排她做些什么好啊?”
许栀其实很不愿意让楚怀圭家的人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虽然来到淼州的时候,许棣跟许栀说跟楚怀圭认识,但是这么些日子,许栀感觉这个楚大人,实在不是一个好官,当然了,作为上官,他对于下属的一些行为不阻止,不阻挠,让下属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但是他的不作为,让许栀认为,自家跟这个楚大人,不是一路人。
现在知道楚怀圭家中都是夫人作主,而且这个楚夫人还暗中跟三皇子有来往,更是让许栀忌惮几分。
许栀认真想了想,对平氏小声的说:“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楚家的娘子过来了,嫂子,你能不能想个借口,让楚家的这位娘子回去呀?”
平氏皱着眉头,不是很乐意的说:“我也是不想让楚家的娘子过来的,那小娘子,长得娇娇弱弱的,一看就不是做事的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让她来能做什么?看着咱们忙活的吗?人家偏不啊,非得说什么既然咱们做得,她也能做得的,好妹子,你帮我去回了好不好?”
许栀看平氏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只得跟在平氏的身后,往府衙的后院
走。
楚怀圭家的院子,是最靠近府衙的,这府衙的后院甚至还有一道小门是跟楚怀圭家的院子相通的,为的就是楚怀圭能够及时的到府衙之中处理事情,这回正好让楚怀圭的妾室能够背着前院的那些人,直接从小门来到了府衙的后院。
穿过几个院子,平氏带着许栀到了一个院子里面,穿过一道月亮门之后,就是三间的正房,房门打开,上了房前的台阶之后,许栀收了伞,一直跟在许栀身后的石榴把许栀手里的伞接了过去,许栀站在门前,拂了拂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