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抱着穗儿,白英帮着提着包袱,把一行人送到家里。
许栀下了车回到后院,把红姑跟石榴请了过来,对两个人说:“红姑,石榴,我想要快马去一趟登州。”
红姑听了许栀的话,愣了好久,才问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想起去登州了呢?”
许栀皱着眉头,说:“有些事情,要跟哥哥去好好的商量一下,旁人谁去都不成的。”
许栀高声喊白果,白果进来之后,许栀说:“白果,你赶紧去把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请到家里,再派人去跟伯源哥哥说一声,就说我白日里在云家别院伤了风,这会子发了烧呢,赶紧去。”
云家能知道许栀的底细,沈娘子能不清楚吗?许栀去登州这一遭,就没想过要沈娘子知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在家里装病,自己去登州走一趟,倒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石榴转身出了房门,很快甲三就进来了。
许栀看到甲三,说:“甲三大人,事情紧急,我需要马上动身,我带着石榴跟你,麻烦你再找一位大人出来,咱们一行四人前往,至于另外两位大人,还请甲三大人派一位好好的守着万家的院子,看仔细最近有什么人来万家,什么人跟万家的那位沈娘子接触过。”
甲三答应着,赶紧出去安排,郑伯源这时候进来了,大概是见到白果派去的人之后接着就往回走,鬓角都湿了。
郑伯源看到许栀坐在八仙桌前,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几步上前,低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许栀点了点头,拉着郑伯源进到内室,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接着说:“伯源哥哥,这趟登州之行,除我之外,谁去都不行,家里我已经安排好了,还请伯源哥哥帮我做好遮掩,不要让人知道我离开淼州才是。”
此去登州,千里之遥,一路上骑快马,一般人真的受不了,郑伯源有心想要替许栀去,却又觉得许栀说的很对,自己现在真的是哪里都去
不得,在家里守好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许栀去后院安排行礼,石榴躺在床上,拉上床帐,郑伯源带着淼州城里最厉害的大夫进来,忧心忡忡的说:“大夫,我家娘子归家之后就开始喊冷,这会人已经烧的迷糊了,还请大夫看一下。”
石榴用内力把自己的脉搏调整到一个害了伤寒的状态,大夫摸着脉,斟酌良久,才开了方子,临走之前再三的交代,一定要静心修养。
白果派人去抓了药,郑家的院子很快就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许栀已经安排好了行礼,跟石榴一人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放着红姑去厨房烙的饼,待到傍晚时分,看看后街上没什么人了,石榴抱着许栀跳墙出了后院,往城外急行而去。
甲三已经带着另外一位侍卫在城外一个地方等着了,那里有云家帮着找的几匹快马,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管事,看到许栀过来,那管事上前行礼,之后给了许栀一个荷包,说那是他们家老太太给许栀的路费,许栀没有推辞,接过来塞到怀里,翻身上马之后,就往登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晓行夜宿,一路的艰辛自不必赘述,好在从淼州去往登州,一路上的驿路很是平坦,骑马走在上面,也没有很多的颠簸。
第三天的傍晚,待看到登州城门的时候,许栀感觉自己已经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大腿两侧的肉经历过刺痛疼痛剧痛之后,已经麻木了,这会动一动腿,都会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许棣回到后衙,看到被人搀扶的许栀的时候,大惊失色,难得的在许栀面前没了一贯的平淡。
高声喊了府里伺候的婆子来给许栀用剪刀把黏在大腿内测的裤子一点一点剪下来,又找出最好的创伤药,给许栀上了。
许栀被人伺候的洗漱过之后,收拾停当了,拖着两条一动就疼的让自己抓狂的腿,要去找许棣说话。
许棣从外面进来,赶紧扶着许栀坐下,冷着一张脸,说:“你可真能,大老远的自己骑马过来,你跟我说说,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呀,就是天掉下来了,身边不是还有个子比你还高的人接着吗?值当你自己骑着马跑了这一千多里的路过来。”
许栀赶紧拉着许棣的衣袖,说:“哥哥,你且先不要训我了,妹妹实在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要来找你才出此下策,你不知道,我出来伯源哥
哥可是在家里给我遮掩着呢,白果姐姐这会还在我床上躺着,就怕被人知道我没在淼州。”
许棣扶着许栀小心翼翼的坐下,这才说:“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许栀就把前几日云老太太所求跟许棣说了,又把沈娘子的一样,以及前几年自己在越州的时候,越州知府家的那个妾室说了。
许棣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沉思良久,说:“小九,你发现的问题很重要,我想,三皇子应该是通过这样的方法,从很多地方敛了不少的钱财了。”
许栀点了点头,说:“哥哥,我听到云家老太太跟说我的那沈娘子去要他们家每年一半的出息的时候,我就怕的不得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