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令牌,有专门的人在门口查验,查验通过之后,又把许栀带着进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检查,那些吃的东西更是一样一样用银针试过,才允许校尉带着许栀一行人进了里面。
牢房里面暗无天日,进了一道铁门之后,就是一条看起来空荡荡的走廊,走廊的两侧都是一些铁栅栏门,有些牢房里面关着人,有些则是没有关,许栀被校尉带着一直往里走,走到最里侧的一个牢门门口才站下。
牢房里面没有透光的地方,隔着不远就燃着一个火把,许栀进来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这里面的光线。
待到校尉带着自己站在一个铁栅栏牢房前,许栀凝神看去,就看到里面一张低矮的小床,床上坐着一个身影。
这会那个身影正好转过头看过来,看到站在牢房前的人,赶紧下床,脚步有些踉跄,许栀眼里含着泪,一个劲的说:“伯源哥哥,你慢些,慢些,别摔了。”
郑伯源扶着铁栏杆,笑着看着许栀,半晌,才说:“你怎么进来了?”
许栀看了看站在一侧的校尉,说:“这位将军带着我进来的,伯源哥哥,我给你带了几件棉衣,还有一些吃食。”
郑伯源看了看那名校尉,笑着点了点头,对许栀说:“我在里面挺好的,你别担心。”
许栀要把那些东西给送进去,可这会牢房的门还锁着呢,就看着那名校尉。
校尉对郑伯源说:“我奉了尚书之令带郑夫人过来见郑将军一面,还请郑将军劝一劝郑夫人,不要再继续在兵部大门口这样守着了。”
郑伯源听了,惊讶的看着许栀,许栀不好意思的说:“我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就只能在兵部大门口守着了,好在尚书大人看在我一片苦心的份上放我进来给伯源哥哥送些东西。”
郑伯源自然是明白,许栀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扩大声势,让有些人不敢随意的对自己下手,心里感动,更是心疼许栀为自己做的这些。
郑伯源咽下涌上心头的感动,对许
栀说:“阿九,你不要继续在这边守着了,圣上定当秉公决断,你放心的回家等消息就是。”
许栀点了点头,说:“家里一切都好,媛媛想要陪着我来的,我没让,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来这里不合适,还有还有二姐跟四姐都过来了,她们在咱家陪着我呢,二姐还带着他们家的冰哥儿,四姐夫过几天就要来,我估计他也会带着珏姐儿一起来,四姐接了信就往这边赶,一路上都没有歇歇呢。”
许栀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家里的事情,既是想要让郑伯源放心,也是为了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没见到郑伯源的时候,宽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见到人了,看到郑伯源这么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心疼的厉害。
探视时间不能太长,校尉催着许栀走,许栀把东西放到牢房门口,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大牢。
那校尉依照原路把许栀送到兵部大门口,犹豫一下,说:“郑夫人,郑将军一切安好,您还是会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们自然回去贵府给您送信。”
许栀点了点头,见到人,而且看到郑伯源没有受刑,总算是安心不少,马车走到半路,许栀让掉转车头往永宁侯府而去。
今日是上元节,朝廷休沐,许荛在家里听到许栀来了,赶紧跟陈兆慈一起迎到院子门口。
许栀看到陈兆慈跟许荛,高兴的说:“爹,娘,方才兵部的一名将军带着我去看了伯源哥哥了,伯源哥哥一切都好。”
陈兆慈赶紧问道:“你有没有问他是不是按时服用我给他的那些药呀?”
许栀点了点头,说:“我问过了,他一直按时吃药的,娘您放心就好,爹,您有空了是不是帮着女儿出去打听一下,伯源哥哥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有个定论啊?”
许荛想了想,说:“伯源的事情,不仅仅是战败,还有粮草被劫,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说明自证,一时半会的倒也不能出来。小九啊,今日里这兵部尚书大人真是被你逼急了眼才让你进去,这要在平日里,兵部的大牢可是谁都进不去的。”
许栀点了点头,说:“爹,那将军也是跟我说的,让我不要再去兵部大门口守着了,我明日就在家里等着。”
陈兆慈拉着许栀的手往房里走,待到一家人坐下来,许栀问许荛:“爹,那您说,伯源哥哥这次
会怎样呢?是被流放还是被贬?我看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牵连到家人,不过就是牵连到家人我跟媛媛也不怕,我们都做好准备了,随时都能陪着一起上路。爹,您稍微的帮我打听一下,我也好做个准备去。”
许荛有心试探,问她:“怎么?你这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吗?”
许栀点了点头,很是自然的说:“那是自然药跟着一起去的,他要流放呢,我就陪着,万一事情严重了,要抄家,我也能提前做个准备,我那里还有几样给家里的兄弟准备的东西,原想着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再送的,要不然就先拿过来送了算了,要不然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谁去。”
想到这里,许栀起身去外面喊白英,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