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人啊,满打满算的你这身体将将四十,正当年呢,该做的健身运动你也做起来,该吃的那些养生的膳食你也吃起来。”
陈兆慈唠唠叨叨的,许荛就着晕黄温暖的烛光听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一夜无话,第二日许栀早早的起来,看陈兆慈房里让人上早饭了,赶紧过去,陈兆慈看她过来了,笑着说:“你来的正好,我还说让人看看你起来没有,你要起来了,就让厨房多做一碗手擀面呢。”
看陈兆慈一脸的轻松,许栀的心稍微的往下放了放,许荛正好从角房里面出来,看许栀坐在炕沿上,说:“小九过来正好一起吃饭,我跟你娘有些事情跟你交代一下。”
许栀赶紧说:“行,爹娘交代完了我还有件事情想要跟爹娘商量一下。”
陈兆慈听到许栀有事情要商量,赶紧说:“那你先说你的事情,我跟你爹帮你思量思量。”
许栀心里又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情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说:“爹,娘,最近事情多,特别是伯源,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呢,我是伯源的媳妇儿,很多时候我做什么也会被人看在眼里,既然有人要害他,就会有人想要从我这里找个突破口,爹娘,我想把我手头上的事情交出去。”
所谓手头上的事情,就是那蛋糕店。
这几年,蛋糕店挣了很多钱,已经在京城的几个县城里面试点性质的建了几所慈幼院,效果很不错,有陈十方压着,那几所慈幼院办的很好,最起码当地的官员没有敢朝着慈幼院伸手的。
但是,那蛋糕店的买卖实在是好,很多人眼红,许栀生怕因为这个再给家里人惹来祸端。
听到许栀这样说,陈兆慈看了看许荛,却发现许荛也在看自己,陈兆慈笑着说:“我昨晚上还跟你爹再说这事情呢,我们商量过了,你跟伯源成亲这几年,一直聚少离多的,那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分离啊,你把手头的事情交代出去,跟伯源一起去外地待些日子好不好?”
许
栀笑着点头,说:“娘,昨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觉得真应该这样才是呢,只是伯源哥哥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万一他身上的毒不好解,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兆慈摆了摆手,说:“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就好,你放心,有我跟你大舅在呢,就是我们两个不行,还不能遍请名医来帮忙的吗?”
许栀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许荛最看不得自己的闺女掉眼泪,赶紧招呼她,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到了哪座山下,就砍哪座山的柴火,先吃饭,吃了饭你就收拾收拾,先去郊外的庄子上等着,我估摸着,下午时候他们就能到了。”
许栀点了点头,没什么胃口也硬撑着吃了一碗面条,放下碗就开始盘算带着什么东西,哪些人去庄子上。
快要过年了,许栀做了两手准备,要么,跟郑伯源就在庄子上过年,要么,就跟他回来过年,不过许栀心里觉得,应该是在庄子上过年的可能性大一些,遂单子上写的东西就多了起来。
雪已经停了,城中的积雪已经清理了,城外的积雪清理的不是很干净,十里亭那边的积雪甚至没有清扫,马车走在上面有些困难,好在安全的到了庄子上。
庄子上已经得了信,房间打扫了,炕也烧热了,把带来的东西归类放好了之后,许栀穿着那件斗篷就站在庄子门口等着。
很快,一队人马护着一辆马车往庄子这边迤逦而来。
许栀走到庄子大门口,看到前面是自家的护卫,后面马车上坐在车辕上的是席靖安。
席靖安看到许栀,下了马车就要下跪,许栀赶紧一把拉住,说:“别多礼了,我先去看看人怎么样。”
后面红姑扶着许栀上了马车,许栀掀了帘子,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就洒满了整个车厢,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躺在车厢里面,身上盖着厚厚的面被,看到进来的人,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许栀愣了一下,赶紧把帘子放下来,马车继续往前走,许栀因为马车突然的动作身子晃了一下,郑伯源一把拉住许栀的手,许栀稍微适应了一下车厢里面有些昏暗的光线,看到郑伯源消瘦的脸庞上胡子拉碴的,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遭了大罪。
许栀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被堵了起来,最后捧着郑伯源的手,低着头垂泪。
郑伯源欠了欠身,用
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许栀的脸,小声的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
许栀摇了摇头,说:“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啊?严不严重?”
郑伯源笑了笑,说:“这次幸亏岳母的那些药,我这才有惊无险,你放心,我回来好好的养两天就没事了。”
马车直接从侧门驶进院子里,进了院门之后,是一个挺大的场院,的一侧有个门,穿过那道门,是庄子上的牲口棚,平日里也是停靠马车的地方,郑伯源的马车直接停靠在牲口棚。
已经有人抬着简易的担架在等着了,郑伯源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