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陪着爹爹在梧州的吗?爹爹上了城墙,我们就在险的,我却一个人回了京城。”
许栀说到最后低下了头,陈兆慈摸了摸了许栀的头发,说:“大概是伯源觉得你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他就能够有更多的勇气去拼命吧,如若不然,他既要担心前方的战事,还要担心后面的你,总是会分心的。”
许栀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才回了京城,可我人回来了,心没有回来啊,娘,我跟您说,我进了京城的大门,都还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调转车头回去,我真的不想回来。”
陈兆慈把许栀鬓边的一缕头发抿到耳后,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多想一下,怎么样才能够做些对他有益的事情,做了能够帮助他的事情,你的歉疚应该就能少很多。”
许栀索性趴在炕桌上,说:“那我真的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才是啊。”
许荛回来之后,说了跟侯爷一样的话,听到许栀说她已经请了马家商行的人帮着周转一下,点了点头,说:“你能够想到这些,临走之前做了这些安排,也是很不容易了,我打听到,圣上已经打算从雁门关调兵去梧州,雁门关那边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他们自己带着粮草过去,说不定还能够解了梧州之困呢。”
许栀想到郑伯源一脸的冷凝,说:“爹,您说,大燕什么时候攻打呀,这么一直吊着,总是一个事情啊。”
许荛笑着说:“战场之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现在的战争,都是攻防战,咱们也不知道大燕什么时候攻打过来呀,据我的分析,大燕这次应该是会凭着已经结冰的界河渡河,这样想来的话,也就是最近一段日子吧,天暖和了,河里的水解了冰,
他们想要再渡河,就有些麻烦了。”
界河水势凶猛,但是在梧州这一段,却是最和缓的地方,梧州这一段水面也是极其宽阔,如果是开船,也是要走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天寒地冻,河面上都结了冰,从河上就这么过来,简单很多。
许栀去界河边看过,自然是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大梁这一边,沿着河边设置了很多的哨岗,每日里都有站岗放哨的,如果大燕那边有什么异动,就会示警,而大梁这边,直接在河堤上砌了三米多高的墙,想要从河上经过这一道墙进入大梁的境内,不是那么容易。
许栀点了点头,说:“如果大燕利用梧州粮草短缺,这么靠着呢?”
许荛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脸色不由得一沉,说:“问题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尽力的弥补这些问题带来的一些后果,小九,事到如今,我只能跟你说,很多事情,身居高位之人,面临的局面跟咱们是不一样的,我们觉得是天大的事情,说不定在某些人的眼里,只是临时的放弃而已。”
许栀听了这些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许荛。
许荛心里不忍,可是又能如何?
许荛想起下午在御书房,梁承帝看到自己呈上的那些调查结果,奏折笔墨扔了一地,到最后又能如何?
许荛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查,已经查明,跟大燕勾结的是三皇子,大燕不仅仅是跟三皇子勾结,还往二皇子的府上派了人,而充当三皇子跟大燕之间联络的,明面上是三皇子府中一名内侍,其实是原翰林院侍选李培盛。
梁承帝看到李培盛这个名字的时候,情绪非常的激动,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扔到了地上,吓得站在许荛身边的冯相一下子跪在地上,看许荛直愣愣的站着,冯相使劲的拽了拽许荛的外袍,许荛这才跟着一起跪在地上。
梁承帝扔完了砚台扔奏折,一直扔到御案之上什么都没有了,这才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
许荛知道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的说法,他只是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如实的上报而已,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梁承帝会有这样打大的反应。
梁承帝自己生了好一会的气,看还跪在地上的冯相跟许荛,让两个人起来回家,就没有了下文。
冯相还要去位于御书房
不远处的内阁府,陈五福就送许荛出宫,路上,陈五福让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离自己远远的,对许荛说:“许大人,圣上发这么大的火气,其实是有原因的,这位李培盛,当年做过身上的伴读,圣上待他不薄,只可惜先帝万年,有些糊涂了,李培盛家里掺和进了夺嫡之事,全家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因为圣上的周旋,原本是要被斩首的李培盛被改判了流放,只是听说流放的路上李培盛因为气候炎热,兼之在天牢之时,受了很重的伤,人没了。”
许荛听到说人没了,很是奇怪的看了看陈五福,陈五福无奈的笑了笑,说:“圣上当时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不忍心看着自己从小的玩伴就这么白白的丢了性命,费劲了周折让李培盛假死脱身,后来,李培盛养好了身体,竟然不知所踪,这么些年,圣上一直没有忘了他,派人打听寻找,都没有什么消息,谁知道竟然会从许大人这里有了故人的消息。”
怨不得圣上这么生气,我拿你当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