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源笑着说:“大舅哥也是这个意思,祖父,我看兵部的调令,一个月之内去梧州就可以,我听说梧州那边大燕有些异动,这样没问题吧?”
永宁侯说:“我跟冯相聊过这个事情,他们家冯知府在梧州那边经营的很不错,界河守军都是冯知府这么多年自己一点一点训练出来的,让你一个月之内赶到梧州,也是冯知府怜惜你早年离家,一直没有回来京城,能有这个机会,就跟家人好好的相处一下才是。”
郑伯源听了,说:“待到去了梧州还要好好的谢过冯知府才是。”
许荛归家,听说郑伯源在侯爷的书房,直接从马棚过来,看到郑伯源仔细的打量过之后,笑着说:“伯源这两年又长个子了,身体也壮实很多,不错不错。”
郑伯源行过礼之后,笑着说:“我都听小九说了,岳父大人为了家妹,甚是操劳,小婿在此谢过岳父大人。”
许荛摆了摆手,说:“咱们是一家人,客套话就别说了,也是你妹妹媛媛舍得,拿出那么多钱,咱们总不能让出了钱的人什么好处都不得不是?”
许荛今日去御书房,跟梁承帝说过这个事情,郑媛媛此次为了梧州的江氏,出了三万五千两,许栀跟沈明婉给补了五千两,一共凑了四万两,这些钱给梧州的两万将士每人做一套御寒的冬衣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郑媛媛还想要给他们每人再做一条棉被,正在筹钱呢。
许荛就开始给永宁侯还有郑伯源说自己今日去御书房的经过。
许荛是因为梁承帝想要看这两年各地的税收才去的御书房,这两年,各地情况不一样,有些地方风调雨顺,有些地方却是连着都是灾荒,国家税收也是因为如此,收的不是很好。
看到那个巨大的赤字,梁承帝叹了口气,对许荛说:“许爱卿,依你之见,这后面的日子可要如何操持?”
许荛现在算是户部的实际主事,听到梁承帝问,回道:“启禀圣上,依臣之见,还是要大力发展商业才是,毕竟,商人手里的钱流动性
比加大,只要钱流动起来,经济自然是能够向好,再者,还是要让百姓能够休养生息,田产赋税还是不要再加,重查各地税收情况,一定不能够让一些贪官污吏从税收里面贪污了钱财。”
听到说要大力的发展商业,梁承帝皱了皱眉,说:“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的第位一直都不高,如果要发展商业,势必要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朕怕会惹的朝臣反驳,朝堂震荡。”
许荛自然是知道的,都是从小就刻在脑子里的东西,容不得别人去破坏,如果许荛在大朝会上提出来,估计当场就能被那些朝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许荛说:“自是臣知道当众提出,会惹得众位大人反对,才在这跟陛下说。”
然后,许荛就开始从生产力跟生产关系以及社会发展之间关系,以及生产力在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的作用,深入浅出的给梁承帝进行了剖析。
许荛从教几十年,还是社会经济学的博导,给梁承帝讲解这些东西,真的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了,脑子里的那些比较简单的东西,摘出一些比较避讳的,就那些能够跟现实社会挂钩的东西,也能讲很长一段时间。
这么一讲,直接给梁承帝开了一扇大门,梁承帝也顾不上书案上的奏折了,听的津津有味,遇到不明白的不耻下问,君臣两个一个讲的兴致勃勃,一个听的如痴如醉,御书房外面还等着觐见的,陈五福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书房内这一对君臣,只是外面的人催的有些着急了,陈五福看看时间也实在是太长了,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再不结束,宫门就要落钥了,陈五福才过来打断了。
梁承帝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听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现在感觉,把许荛从辽东调回来,还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许荛在基层工作了十多年,有些理论知识虽然比较先进,但是因为已经跟当时的社会情况进行了融合,倒是让许荛讲的条理分明,细细听来,让人能够很快的就产生共鸣。
陈五福进来第三趟之后,许荛看看时间,这才说:“陛下,时候不早,微臣得先行告退了。”
梁承帝有些意犹未尽,叹了口气,说:“朕之所愿,惟愿天下太平,物阜民丰,只是大梁立朝一百多年,不仅是这个国家走出战乱的时间不长,就是那些老百姓,也是很多还未解决温饱,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来钱的道太少,
就说这次,梧州那边已经连续三年来要御寒的衣物了,还得烦请许侍郎能够想法办好这件行情。”
正好话接到这里,许荛赶紧躬身行礼道:“陛下容禀,小女之小姑,郑氏媛媛,听闻梧州之困,想要出钱帮着解决一二,小女前日里来跟微臣商议,微臣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是还未定亲的女孩子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总是会惹人非议。”
梁承帝是个很会揣摩人的心思的人,一听许荛的话,就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赶紧道:“竟然还有如此为国为民的女孩子?你且细细跟我道来。”
许荛心里又把要说的话组织了一番,这才道:“郑氏媛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