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随云没有主动找上门去,他在等,他觉得,自己一个从西北过来的行商,如果想要买马,王君卓一定会主动过来找自己的。
王随云等了几天,心一直提的高高的,总算是在一个早上,王君卓的大掌柜来到王随云下榻的客栈,跟王随云说气买战马的事情。
王随云听完了掌柜的话,沉吟良久,说:“王掌柜,河西那一带的战马,很不好往这边买,您也知道,卫将军对于战马管控非常严格,到咱们这边也是路途遥远,路上容易出差错。”
那掌柜的听了,面有难色,说:“我们大将军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只要是有好的战马,价格上好商量,只可惜现在,想要从北狄买马,就得经过雁门关,想要从辽东买马,就得经过京城,这万一有谁眼红,我们大将军的钱不就百花了吗?”
王随云状似随意的问道:“不是还有大燕吗?大燕北边不是有很多马场吗?”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说:“嗐,王掌柜的有所不知啊,这大燕已经很早就不跟我们做这些马匹生意了,往些年还能够从大燕买一些回来,仔细的养着,总能够有几匹小马驹生下来,后来大燕就只卖给我们公马,我们就是想要自己建个马场都不行。”
王随云想到许棣的那些推测,看来,这大燕是存了想要一战的决心啊,只是家里的九姑爷就要去梧州了,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开始。
王随云沉默良久,对那掌柜的说:“我们货行的伙计给我传信,说有几个老主顾想要些海货,我这次专门去了登州,那边的一些海货还是真不错的,我在那边呀,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掌柜的听了,很是感兴趣的问道:“奇怪的事情?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王随云压低了声音,说:“前些日子辽东大战的时候,听说登州的蓬莱县跟黄县那边都有倭寇趁乱上岸为祸,那蓬莱县令听说是个性子烈的人,跟驻防登州的水师不仅是把倭寇给剿了,还坐船从登州去了辽东,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那掌柜的不是一般
人,自然是知道蓬莱县令许棣坐船从登州去了辽东,这还是大将军府里面的管事的跟自己说的呢,虽然派系不同,但是听说有人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坐船去海对岸杀敌人,还是很令人佩服的,就连王大将军对许荛许棣这对父子都是赞誉有加。
那掌柜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只是点了点头,王随云小声的说:“那许县令呀,听说截杀了包抄辽东府城的几千金人,用海船把那些金人的战马给运回蓬莱县了。”
掌柜的听了,惊讶的说:“这许县令这么大的胆子吗?”
王随云点了点头,说:“谁说不是呢,我听当地人说的时候,也这么问的,人家说这些战马呀,要不是当即被许县令带着上了海船,说不得就会自己跑回金人那边去的,那么多的马呀,这要是跑回去了,不是给金人锦上添花吗?”
那掌柜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王随云一脸神往的说:“您不知道,那些马呀,都养在城郊的一片荒地上,用栅栏圈起来那么大的一片地方呢,那些马都跑不开,听说许县令还请了专门伺候马匹牲畜的人照料着,那些马虽然是坐船过海过来的,却是养的膘肥体壮,我们货行还买了几匹呢。”
那掌柜的听了,惊讶的说:“可以随意的买卖吗?”
王随云说:“怎么不能,我为了这事还专门去找过许县令呢,许县令给了我一个折扣,说那么多马匹呢,还都是战马,他们自己养怎么能够养的过来,都卖了,卖了钱就能把县城的城墙修一修,还能把海边的工事好好的搞一搞,这次能够把那些倭寇全部肃清了,仗着的是训练有素的水师,其实海边修建的防御工事也是很重要的。”
那掌柜的又简单的闲聊了几句,就告辞走了,王随云把那掌柜的送到客栈门口,一脸淡然的回到自己的天字号客房,把门关好了之后,开心的咧着嘴打了一趟拳,最后躺在床上自己傻乐呵了半天,这才整肃好仪容,准备王大将军的接见。
很快,那掌柜的陪着一位大将军府的管事就来到客栈,很是客气的请王随云去大将军府,说有要事相商,王随云一个劲的拿眼看那掌柜的,那掌柜对着王随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王随云这才一脸轻松的跟着去了大将军府。
接见的不是王君卓,而是王君卓手下的一个幕僚,也是,王随云只是一个南北货行的老板,哪里
只得王君卓亲自接见呢?
幕僚自称姓赵,王随云客气的称呼他赵先生,赵先生很是仔细的问了王随云在蓬莱县的情况,重点是多少马,什么品种,平日里去买的多不多,听到已经零散的卖出去不少,王随云很是眼尖的瞅着赵先生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待到王随云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赵先生说:“王掌柜,我们将军府最近想要购买一批马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卖家,这次恰逢其会,知道蓬莱县有这么多的马匹,只可惜我们没有认识许县令的人,还得烦请王掌柜帮着我们去接洽一二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