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目中无人了吧。”
柳镇元冷笑两声,转身就往城中走。
许棣回到兵营,那些战马已经都拴在马厩,郑伯源看他回来了,赶紧过来,说:“舅兄,你让人把这些马还有尸首带回来是为何?”
许棣冷笑两声,说:“为何?为的是向圣上邀功,为的是拿这些战马换钱,那些尸首身上的东西都摸干净没有?一点别漏下,都摸干净了。”
郑伯源点了点头,说:“不仅是抹干净了,我已经做好了统计,这次击杀倭寇百十余人,活捉的有三十多个,至于金人,没有留下活口,都死了。”
许棣听了,皱了皱眉头,说:“死了就死了,左右是京中左右金人的东向,伯源我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是一位老对手在暗中操作。”
郑伯源听了许棣的话,有些想不明白,问他:“你怎么说是老对手呢?”
许棣想到当年河西大捷之后汇总的那些情报,听说当年逃脱了一位军师,那位军师在北狄军中历来是个很神秘的存在,见过他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许棣也是从一些很特别的渠道知道,此人是个汉人,叫做苏志广,至于其余的资料,一无所知,甚至就连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许棣心里愈发的确定,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苏志广的手笔,只是不知道,这次他是谁的幕僚,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位皇子而已,好好的查探一番,总是能够把人找出来的。
站在海边,看着远处茫茫的大海,许棣想着还对面的辽东,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如果金人南北夹击,辽东整个地区的守备是不是能够
抵挡的住,许棣第一次跟金人交手,发现那些金人,身手矫健,武器精良,也不知道为了这次突袭,已经做了多久的准备了。
郑伯源看许棣望着大海,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岳父大人现在怎么样。”
许棣看着已经升的很高的太阳,跟着叹了口气,说:“咱们又不能过去,只能是等消息了。”
登州的战报,很快就送到了京城,而辽东的战报,却迟迟没有送到。
那个时候,陈兆慈已经回到侯府,永宁侯一边欣喜于长孙的成长,一边却又忧心儿子跟长孙女一家三口的现状,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陈兆慈是去街上买药才的时候听说辽东的局势的。
圣上已经派了人去辽东查看情况,但是人去了两天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现在京城的老百姓对于京城也都关注起来,原因无他,大家都清楚,辽东是大梁的北大门,如果北大门被人攻破了,金人的铁蹄会一路南下,到了那个时候,京城危矣,大梁的百姓危矣。
陈兆慈听到这个消息,药材也顾不上买了,调转马车就回了侯府。
陈兆慈从马车上下来,急匆匆的就往侯爷的书房走,清风跟明月站在书房院子门口,看到陈兆慈过来,赶紧行礼。
陈兆慈顾不得别的,问道:“侯爷在不在?我找侯爷有事情要问。”
清风明月脸上有些为难的说:“三奶奶,侯爷很忙,正在跟幕僚谈事情呢。”
陈兆慈听了,提着裙摆就往里面走,吓得清风跟明月赶紧要上前去拦着,陈兆慈脚步不停,说:“我们家三爷在辽东,我们家大公子在登州,这两个地方都有战事发生,我来问问侯爷具体是什么情况。”
清风跟明月知道侯爷这几天为了三爷的事情寝食难安,侯爷也拘着身边的人,不让跟陈兆慈还有李悦溪那边的人说,就怕她们跟着担心着急。
永宁侯已经在书房里面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惊雀从里面出来,对陈兆慈说:“三奶奶,侯爷情三奶奶里面说话。”
陈兆慈提着裙摆进去,看到里面除了永宁侯,还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估计是幕僚,对着他们草草的行了一礼,对永宁侯说:“侯爷,我来问一下辽东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家三爷有没有
送信回来?”
永宁侯摇了摇头,说:“那边没有信送出来,圣上派过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陈兆慈想到临回京之前许棣跟自己说的话,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脸色苍白,说:“侯爷,金人南北夹击,辽东是不是守不住了?”
永宁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说:“兆慈,你要对荛儿有信心,他在辽东经营这么些年,把辽东经营的那么好,还有周将军,就是程铠,也是一员猛将。”
陈兆慈难过的说:“当时棣哥儿跟我说,我还觉得他有些想多了,现在看来,不是棣哥儿想多了,是人家已经算计咱们太长时间了,为什么辽东的信送不回来,那是人家不让咱们知道辽东的消息啊,也不知道棣哥儿会不会从登州坐船去辽东看看情况。”
听了陈兆慈的话,侯爷惊讶的说:“你回来之前棣哥儿跟你说什么了?”
陈兆慈就从抓到俘虏开始说起来,一直说到许棣对自己这一行人的安排,听的永宁侯还有他的那两个幕僚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