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早,堂里没什么人,陈兆慈身后带着白蜜,那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嬷嬷,不过那两个嬷嬷看起来目露精光,应该不是一般的嬷嬷。
陈兆慈唬了一大跳,一把就把人给拉了起来,说:“哎哟,姑娘啊,咱们素昧平生啊,你怎么给我行如此大礼啊。”
那姑娘笑呵呵的被陈兆慈拉了起来,说:“干娘有所不知,我一直说要去拜访干娘的,只是一直未有机会。”
陈兆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一直喊我干娘呢?”
那姑娘笑着说:“好教干娘知道,我呀,是许棣的干姐姐,我们结拜为异姓姐弟好几年了。”
陈兆慈听了,赶紧浑身上下的摸索,一边看身上哪样东西送给人家合适,一边抱怨道:“我家这个儿子呀,什么都不跟我讲,你说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哎呀,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给你见面礼啊。”
陈兆慈自来不是个喜欢戴首饰的人,浑身上下就头上那根簪子值钱,可也不能就这么拿下来给人家,太不像话了。
那姑娘听了,立马就很喜欢陈兆慈,拉着陈兆慈的手,说:“干娘,您甭客气,我跟您说,我呀,叫做马娉婷,我娘现在是槽帮的帮主,我们家能有现在的气象,多亏了我那干弟弟当年的帮助,原本我娘是想要留下许棣给我当相公的,许棣说他早就订了亲事,我娘就让我跟他结了异姓的姐弟。”
陈兆慈拉着马娉婷的手,说:“既然都是自己人,咱们上楼,进屋,我送你样好东西。”
马聘婷被陈兆慈拉到楼上房间里,看到躺在房间床上的两个孩子,惊喜的说:“这就是许棣的儿女吧?哎呀,长得真好看,干娘,这个是我给两个侄子侄女的见面礼。”
马娉婷从身后一个嬷嬷手里接过一个红木雕缠枝花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两个金锁,金锁是实心的,打造的很是精致。
李悦溪早上起来去外面转了转,回来就听到自己跟陈兆慈住的房间里有外人说话的声音,进去之后,就看到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姑娘在跟自己的婆婆说话。
陈兆慈看到李悦溪回来了,赶紧招呼她说:“悦溪,这是许棣早些年拜的干姐姐,咱们这次去通州啊,你这位干姐姐一路上护送咱们。”
李悦溪惊讶的看着马娉婷,马
娉婷看到李悦溪,开心的说:“这就是许棣的媳妇儿啊,长得真好看,你们成亲的时候原本我娘是要带着我跟我弟弟去京城参加你们的婚礼的,正好帮里有事情,我们走不开,只是让人给送了贺礼,后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你们呢,可巧这个时候就遇见了。”
李悦溪赶紧给马娉婷行礼,陈兆慈已经从自己的行礼里面找出来一个镯子,给马娉婷戴在手上,说:“来,这是干娘给你的礼物,一定要收下才是。”
马娉婷笑着跟陈兆慈道了谢,对陈兆慈说:“我干弟弟那封信,其实是写给临清的堂主的,这不正好我就在附近吗,听说了之后就赶了过来,干娘您放心就好,我们槽帮别的没有,大船有的是,我们槽帮兄弟还多,怎么也能护着干娘还有兄弟媳妇,大侄子大侄女安全到京城的。”
李悦溪虽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跟着许棣这么久,她也是挺会看人的,跟马娉婷待了这一会,她就知道,自己相公这个干姐姐,是个极其爽利的人,要不然就凭许棣这个性格,也不会跟人家结拜啊。
陈兆慈也是一样的心思,自己的孩子什么脾气还能不清楚,这个时代,结拜可是大事,对方要人品有什么瑕疵,你看许棣还理不理人家了。
送走了马娉婷之后,陈兆慈对李悦溪说:“许棣也是,跟人结拜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会来跟我说说,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悦溪笑着说:“娘,方才这位干姐姐不是说,相公给人家槽帮临清这边的堂主写了信,拜托人家找船送咱们,这位干姐姐正好在附近这才过来的吗?”
陈兆慈叹了口气,说:“那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啊,什么都不回家跟家里说一下,算了算了,人家都说而大不由娘,我管的太多了呀,招人烦呢。”
李悦溪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这是婆婆跟相公之间的事情,他们是母子,就算是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人家自己想法子解开了就是了,李悦溪觉得,还是少说话的好。
陈兆慈也是给人家做儿媳妇,哪里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这会心里有些烦闷,发几句牢骚而已。
那边马娉婷带着两个嬷嬷从客栈出去之后,没有坐马车,沿着街道一路往槽帮设在运河岸边的办公场所
走去。
那两个嬷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马娉婷,再看看对方,有心想要劝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来,微微的叹了口气。
马娉婷的母亲马夫人是现任的槽帮帮主,前任槽帮帮助是马娉婷的爹,当年槽帮内部起内讧,马娉婷的爹在那一场内讧中受了重伤,还是许棣恰逢其会,正好坐船经过,救了带着受伤的夫君从槽帮总部逃出来的马夫人,这才有了渊源。
那个时候,许棣游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