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明日开始,你们整理行礼,趁着天气还没有大热,尽快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城。”
李悦溪听了,惊讶的看着许棣,许棣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李悦溪的手上,说:“最近的形势很不好,我怕会给你们带来危险,送你们回京城侯府,是最好的选择。”
李悦溪嫁给许棣之后,就没有跟他分开过,想到要跟许棣分开,再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觉的两个孩子,李悦溪小声的说:“一定要这样吗?”
许棣点了点头,说:“对,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怕到时候你们会成为那些人攻击的目标。”
李悦溪鼓起勇气,说:“我给两个孩子找两个奶娘,让母亲带着他们回京城,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许棣听了,心里柔情万千,把李悦溪的手窝在自己的受心,说:“悦溪,孩子需要母亲,我一直主张孩子的父母都要陪在孩子的身边,这样成长起来的孩子才会有健全的人格,活泼开朗的性格,但是现在的形势不允许我们这样了,既然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陪在他们身边,那就请你替我尽这一份力,好不好?”
李悦溪提出来自己留下来,就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听到许棣柔声的安慰,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说:“相公,万一开战,你一定要主意安全。”
当年李悦溪也是经历过河西的那一场战争,自然是明白战争的残酷,早上还点头问好的人,到了晚上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那种已经痛到极致的痛,到之后已经麻木了,但是,时候过了这么些年,再回过头去想一想,却觉得真是残忍到了让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如果,自己最亲密的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呢?李悦溪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许棣起身坐到李悦
溪身边,把李悦溪轻轻的搂到自己的怀里,说:“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注意安全的,咱们的孩子还要我这个做父亲的陪着长大,我还要实现我对你承诺过的,日后带着你走遍大梁的山山水水。”
李悦溪靠在许棣的怀里,一个劲的点头,眼里的泪已经飞了出去,李悦溪赶紧抬手擦干净了眼泪。
第二日,陈兆慈跟路嬷嬷都忙了起来。
陈兆慈忙着给许棣做各种药丸子,什么感冒的,发烧的,腹泻的,还有那些外伤用到的药粉,手里积攒的药材基本上用完了才算完。
没有大张旗鼓的送别,在一个清晨,天还没亮呢,许棣把两个还在睡着的孩子抱到马车上,眼瞅着那一大队的马车走远了,看不见了,这才回到后衙之中。
这次许棣把侍卫都派了过去,不仅如此,早早的派人快马往京城侯府送了路线,让京城侯府派人去接应,陈兆慈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一直到过了青州,路上遇到一股山贼,陈兆慈才觉得事情应该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好在有惊无险,大概对方也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侍卫,竟然武艺高强,抓了两个山贼审过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陈兆慈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抓紧时间赶路要紧,但是车上还有两个不到俩月月大的孩子,大人能够坚持住这一路的舟车劳顿,孩子是不是能够坚持得住呢?
孩子的生命力很脆弱,陈兆慈不敢冒险,那带队的侍卫更不敢冒险,只能是放慢了形成,想着赶紧跟京城来接的人遇上。
还未到运河那边,又有打劫的,这次比上次的人马明显厉害了很多,陈兆慈眼看着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用手头现有的药材制作了一些迷药,果然,生化武器是最厉害的武器,扬手一把药粉撒出去,看着那些人纷纷倒地,就连那些武艺高强的侍卫都有些傻眼了。
那侍卫首领咽了口唾沫,说:“夫人,这没想到您这药粉这么管用。”
陈兆慈这会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用手抚了抚一个劲的狂跳的心脏,说:“李首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李首领点了点头,那些人只是身着黑衣,身上一点能够u证明身份信息的东西都没有,李首领让人把那些人捆了
,放在马车上拉着就走。
上了船,陈兆慈心里更害怕,船在水上,万一有人在水里凿船怎么办?
陈兆慈跟李首领说了自己的担忧,李首领说:“夫人,运河之上,都是槽帮的地盘,启程之时,许大人给了在下一封信还有一块牌子,让在下找到槽帮之后,随便交给一个人就行,许大人说槽帮接到信跟牌子,一定会护送咱们到通州。”
陈兆慈知道许棣当年行走江湖,认识很多奇人异士,说不定这槽帮还真的有他关系很好的人呢?
行至临清,已经到了运河边上了。
李首领把人安顿在运河附近的一个客栈里,带着信还有木牌就去了运河边上。
临清是运河之上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靠近码头的地方有很多的商铺,都是一些南北货行在这边建的分行,为的就是临清是一个很重要的货物集散之地,铺面多了,码头上帮着扛活的人也就多了,慢慢的发展下来,出了槽帮,还有一些扛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