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把人关起来之后,开始慢慢的审理关于周家侵占田产,强抢民女,甚至是谋害人命的案子。
周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很大,听说县老爷把周家爷三个还有周家的两个大管事都抓起来关在大牢里面,人们一开始是不信的,就是信的人,也会觉得许棣不能把周家怎么样,最后还会把周家人给好好的送回去,周家的能量,大家都见识过的。
县里很多人觉得许棣是个能够替老百姓着想的好官,不忍心看他因为周家的事情受道什么伤害,有些人就过来劝许棣,做事情留一线,省的日后被周家报复了。
周家人在牢里呢,一开始还嚷嚷着要许棣好看,后来关了好几天了,外面一点消息都传不进来,周仁义顶不住了,高声喝骂,周家老爷子则是每日都端坐在稻草上面,狱卒送过来的吃的喝的都好好的吃了喝了,那一副淡定的样子,看的看管牢房的狱卒心里发毛。
许棣做好了顶住压力的准备,第一波压力来在登州知府。
登州府距离蓬莱也不是很远,有个登州府过来的差役,请许棣去府衙一趟。
登州知府文景淮跟许荛是同年,做了一人外官之后,回到京城,一直在京城任职,这次也不知道托了谁的关系,来任这登州知府。
文景淮是个四十多岁的人,高高瘦瘦的,留着八字须,看到许棣大老远的就笑呵呵的,说:“许大人啊,年少成名,真乃我等楷模啊。”
许棣笑着说:“大人过誉了,我也就是运气好一些而已。”
文景淮请了许棣坐下,说:“许大人啊,我就跟你直说了,我这里接了人家的信,说你派人去人家大半夜的把人给偷出来,人家第二天找不到人了,报了案,青州府衙也是找了两天没找到啊,协查的文书都发到我在这里来了,谁知道竟然在你的大牢里。”
许棣笑了笑,说:“大人,我那大牢关的可都是作奸犯科之辈,他们既然被我关到里面,自然是因为他们犯了案,我可是按着正常的程序走的。”
文景淮看许棣油盐不进,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又碍于许棣的出身,暂时不好说些重话,耐着性子劝了半天,看许棣依旧是不松口,只得让人离开。
许棣从府衙出来,转身看着森然的府衙大门,不由得冷笑两声,这文景
淮,打心眼里就没有明白自己为何被派到这登州府来做了知府,现在是特殊时期,查办原来登州府以及下辖四县的父母官,是梁承帝亲自安排人督办的,所为何来?为地就是能够肃清了渤海的海匪以及倭寇,能够震慑蠢蠢欲动的高句丽,最还是能够给予倭寇沉重的打击,让那些贼眉鼠眼之辈能够不敢到大梁的地界上来。
自然是,最重要的是为了从金人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金人跟倭寇,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方,竟然准备要合作,如果他们能够合作成功,对于大梁来说,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这次从文景淮,一直到许棣以及另外三位县令,任命是经过了梁承帝的手的,如果这五个人能够领会了梁承帝的心思,好好做,踏踏实实的做,哪怕是一时半会的出不了什么成绩呢,日后总是会在梁承帝那边留个名号,还愁得不到重用吗?
只是不知道这文景淮是谁的人,是他的主子安排了别的任务呢,还是他就是为人驽钝一直未有领会这些其中的意思呢?
许棣才不会管这些闲事呢,他专门给朝廷又上了一封奏折,其中细数周家所作恶事,想要让刑部发文,判周家众人斩立决。
许棣的折子送上去之后没两天,李悦溪就发动了。
半夜许棣睡的正香呢,被身边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吵醒,陈兆慈已经跟许棣说过,李悦溪的肚子往下沉了好些,估计就这一两天的事情,让许棣晚上睡觉警醒些,许棣听到呻吟声,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坐起来就看到李悦溪侧躺着,蜷着身子,一头一脸的汗。
许棣赶紧起来,一边招呼人,一边对李悦溪说:“你说你也是,一开始疼你怎么不赶紧喊我起来,这得疼了好一会了吧?”
李悦溪趁着宫缩间隙那一会,舒了口气,说:“我听咱娘说过,刚开始是一阵一阵的疼的,一开始疼痛的间隙大,等到疼的间隙小了,才能去准备生呢。”
许棣叹了口气,说:“可你肚子里是两个孩子啊,人跟人的身体也不一样,别人这样说不得你不就不是这样呢?”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更天,外面已经有人开了门,陈兆慈一边穿着外裳,一边往房间里进来,问道:“这会怎么样了?”
许棣还没说话呢,又是一阵排山倒海一
般的疼痛袭来,李悦溪疼的脸都变了形,看起来有些狰狞。
保险起见,陈兆慈前天把佟夫人的娘家娘给请了来,为地就是能够应对一些突发状况,陈兆慈觉得自己不是专业的产科医生,虽然知道如何接生,但是要论起经验,总不能够跟一个常年给人接生的专业人员相比的。
佟夫人的娘姓李,被人叫做李妈妈,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高高的个子,长圆脸,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身上的衣裳穿的很是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