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架就被人识破了身份,那么郑伯源也会被追责的。
许棣看郑伯源一脸的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我请你帮忙,是要让你给我一队能够完全的听从你的命令的人马,而且这些人对你要非常的忠心,你还得保证他们不会给我走漏了消息。”
后面这个条件有些苛刻,虽然这几百个兵士跟着郑伯源从越州过来,但是郑伯源以下,还有几个偏将,这些偏将呢,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背后是谁的人啊,毕竟,郑伯源带着的这些人,不像卫家跟王家那般,都是自己招的兵马,自己培养出来的。
郑伯源想了想,说:“你打算要多少人?”
许棣想了想,说:“先准备二十个,不要提前让他们知晓要做什么,我后面还会有别的安排的。”
许棣从营地出来之后,就看到有个差役在营地附近等着,看到许棣,赶紧过来,说:“许大人,袁大人派小的在这边等着您,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许棣翻身上马,一边跟那差役往回走,一边问他:“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差役说:“小的不知道。”
许棣赶回县衙,袁县丞已经在县衙门口等着了,看到许棣,赶紧几步跑过来,许棣下了马,看他着急的样子,问道:“袁大人这是出了何事啊?如此着急?”
袁县丞扯着许棣的衣袖,走到一边,小声的说:“许大人,我去查当年周家逼人卖地的事情,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他们周家竟然还强抢民女,逼着人家卖姑娘,许大人,这次的事情,不论结果如何,我袁某人跟着大人干定了,哪怕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也要跟着大人干,要不然,我这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
许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沉下脸问道:“情况属实?”
袁县丞点了点头,说:“不是一家,是好几家,我暗地里去打听的时候,有苦主找到我这里来了,说他们村子里当年除了被逼着卖地,还有些姑娘被逼着签了卖身契,我已经着人去打听过,情况属实。”
许棣冷笑两声,说:“既然这样,你赶紧整理证据,找到苦主,写状词,我这里准备一封奏折,咱们既然要干,那就索性来一票大的。”
袁县丞突然之间豪气干云,握着许棣的胳膊,使劲的晃了晃,说:“许大人,我袁某人不才,只能帮着大人跑跑腿,但凭差遣。”
许棣晚上回去,坐在炕桌前,守着两盏琉璃罩子灯,琢磨良久,才开始下笔,一封奏折一直写到五更天才算是完成了。
按着许棣的意思,要办,就要把周家的这个案子给他办成一个铁案,让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这些爪牙,实在是可恨,扯着那些人的虎皮,在这乡间为虎作伥,鱼肉百姓,正该连根拔起来才是。
李悦溪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晚上她要起来好几次,每回起来都看到许棣坐在炕桌前,一脸严肃的样子,李悦溪知道他是有正经事要做,也不打扰他,托着肚子去了净房之后,再回来躺下接着睡。
许棣写好了奏折,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的李悦溪,想着日后再有这样需要晚上加班的事情,一定不能在这样了,对面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一下,作为自己的书房,万一有那不方便在县衙做的事情需要拿回家做,也有个地方。
许棣一边派人把奏折往京城送,一边暗地里派人带着从郑伯源那边借来的二十个人,扮作行商的样子,驾着几辆马车往青州而去。
为了这一次逮人,许棣做了很多的准备,派出几拨人,把周家那个大宅子摸了个一清二楚,周家平日里跟什么人交往也打探清楚了,最重要的是,周家那几位爷们,都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保证带着人去了之后,能把这几个人辨别出来,然后把人带回来。
兵贵神速,只要能够把人逮回来,就不怕后面的事情,现在最怕的就是中间出什么意外让人给跑了。
许棣再三的交代过之后,才让人走了,接着就是准备县衙的
大牢,人逮回来之后,要关押在大牢,许棣知道,这周家的人抓回来之后,一定会有人过来说情,施压,但是现在那些证据已经确凿,只要做个过场,就能给周家人定罪,至于说周家有人不认罪,一顿板子下去,应该是能够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许棣把人派出去之后,袁县丞每天都要过来问一遍,生怕哪里出了什么意外,看到许棣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袁县丞真的是服了。
那些人走了十天之后,才带着五个人回来,周家老爷子周秉诚,周秉诚的两个儿子周仁义周仁德,还有两个管事的。
带队去的侍卫回来跟许棣讲,他们半夜时分去周家把人偷出来的,然后直接带着人就往回赶,一路上没有怎么休息,人困马乏,那五个人跟着很是吃了些苦头。
周秉诚上了岁数,到蓬莱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陈兆慈去给他看过,开了两副药之后,人看着精神了很多。
周仁义看到许棣,冷笑连连,倒是周秉诚,对着许棣深施一礼,说:“许大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