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回。”
郑伯源想到方才看过的地形,想到现在的天气,说:“这个时候,恐怕是不好动工。”
许棣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天气太冷,你们海上作战训练恐也难于进行,这样吧,我跟那村里的负责人讲一讲,先在村子里找几所房子你们先安顿下来,后面建立兵营,征兵的事宜,待到年后再议,你看可好?”
郑伯源点头同意,那边陈兆慈说:“好不容易见个面,别总说些公事,过来一边吃一边聊一聊。”
许棣跟陈兆慈陪着郑伯源在偏厅吃饭,做的都是一些京城人爱吃的饭菜,郑伯源在西北南方待着,也就是许栀在越州的时候,能够让人按着他的口味做些他爱吃的饭菜,一直都是随着营里面的那些兄弟一起,吃的简陋,现在乍一尝这些饭菜,竟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陈兆慈看郑伯源吃的高兴,一个劲的帮着他夹菜,说:“爱吃你就多吃,我呀,知道你小小年纪就离了家,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的,以后,你就踏实的在这边待着,我做了好吃的让人给你送过去,左右海边离着咱们家又不远不是?”
郑伯源笑着说:“岳母,哪里能这么麻烦您呢?我歇着的时候过来吃就是了。”
陈兆慈看着郑伯源,想着当初也是自家的姑娘有了麻烦事情才硬拉着人家成了亲,成亲之后又被人动了手脚,从河西给撵到南方去,郑伯源当初在雁门关,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偏将了,如果在那边继续待下去,不比现在好很多吗?
许棣看自己娘亲的脸色,哪里不知道她现在想什么呢,笑着对郑伯源说:“你呀,安心的在这边待着,我找了海边的一些渔民,他们常年来往于海上,对这一片大海很熟悉,到时候请他们带着你们,先把海上的一些海匪剿了。
”
郑伯源听了,很是高兴,说:“这个最好,让那些小子们练练兵,平时训练的再认真,不实打实的来几场,总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吃过饭,郑伯源就急匆匆的回到船上,许棣回了县衙,准备了一些东西,紧接着也骑马去了海边。
海边三个村子里的伤患,经过救治,这些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些牵挂家中,得了陈兆慈的允许,回到家中,上一次许棣去过的那户人家,那家中的老妇人已经带着小孙女回到家中。
许棣去了之后,说明了来意,村子里的房子虽然被烧毁了大半,有些房子简单的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村子里的那汉子,把村子里的这十个人简单的安置到一起之后,给郑伯源腾出来一些房子,让郑伯源带过来的兵能有个地方住着。
许棣最近一直在忙着安置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当兵的要安置,就是那些村子里的人,也是需要安置的,许棣曾经想过要让三个村子合到一处,结果三个村子的人谁都不容易,合到一处,就意味着有些村子是要把名字被抹去的,谁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村子被除名。
这是人家的意愿,许棣不能违背,想了好半天,决定原地安置。
既然要原地安置,另外两个村子好说,就这个最靠近海边的村子不好说,毕竟,村里就剩下这些人,原来的房子如果不能住了,就得重新给他们盖房子安置下来。
村子叫做小王庄,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王,那汉子叫做王二福,许棣后来跟他闲聊,才知道他四十来岁的年纪,这次家中就剩下他跟小儿子。
许棣去了小王庄,王二福正在用高粱秸捆扎篱笆院墙,看到许棣来了,赶紧迎上前。
许棣跟着进了房中,看房间里比起上次过来,干净了很多,不由得点了点头,人只要是有了希望,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奔头。
王二福赶紧让自己的小儿子烧水,许棣拦着,说:“王大哥,不用,我过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些事情,说完了我就走。”
王二福不让,执意让孩子烧水,那孩子十多岁的年纪,听话的去外面抱了柴火进来,添水烧锅。
许棣拿了个小马扎坐在灶附近,王二福没法,也跟着找了半截木头,陪着许棣坐着。
许棣说:
“王大哥,越州的兵士已经来了,我打算在海边你们这三个村子附近建一座兵营。”
王二福听了,高兴的说:“大人,这是好事啊,我们这边只要驻扎了兵营,那些倭寇也不敢上岸了啊。”
许棣笑了笑,说:“王大哥,既然要在村子;里建兵营,那就要侵占咱们村子的一些地方,我过来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看看想个什么法子出来才合适。”
王二福听了,从后腰带上拿出烟袋,磕了磕,也没有点着,只是把烟嘴含在嘴里,想了想,说:“大人,不瞒您说,村子里的人呀,建个房子不容易,有些人家的房子盖好了,几辈子人住过,那些家里已经没有人的我管不了,可这留下来的人,总得把家里传下来的房子给守好了才是啊。”
小王庄的房子,都是土坯墙,茅草屋顶,那屋顶的茅草,是海边一些盐碱地里面特有的一种茅草,不能用时间长了,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