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怼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拿着帕子用手捂着胸口,碍于平西侯跟郑老夫人,咬着牙使劲的揉了揉胸口。
平西侯点了点头,说:“只是没有想到,圣上竟然对你们胡闹般的事情这么看重,侄儿媳妇,既然是给圣上做事情,你们是不是需要找几个得力可靠的人呢?”
许栀可是一直防着有人往自己那边塞人的,点心铺子的任何一个人,许栀都是仔细的甄别之后,才敢放心的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谁都能往自己那边放人,这吃的的东西,万一以后被有心人利用,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许栀笑着说:“好教大伯父知晓,圣上派了殿前的陈十方陈公公过来,为的就是我跟明婉姐姐不能任人唯亲,圣上偷了银子,怎么做事情,我们都要先问过圣上的,毕竟,我跟明婉姐姐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
听到最后一句,小陈氏撇了撇嘴,要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就好了,谁不知道许家三爷家的孩子,个顶个的能干呀。
郑老夫人笑着说:“既然是给圣上做事情,那就踏踏实实的认真做,阿栀,伯祖母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你那边要忙就先回去吧。”
许栀给郑老夫人行礼之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许栀走出院门,郑老夫人叹了口气,对平西侯跟小陈氏说:“阿栀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有些光,是不能够借的,你们一位借了光,是走了捷径,却不知道日后你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小陈氏有些焦躁的说:“母亲,让云哥儿去帮着做事,不正好吗?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吗?”
郑老夫人冷笑两声,说:“咱们不是一家人,正是得说两家话,因为我这个老婆子,两家之间才留了一道角门,为的就是孩子们能经常过来看看我,两个孩子打小不容易,长大了还被你们用那样一个法子给撵了出去,我要是你们,我就离他们远远的,别在孩子们的面前丢人现眼。”
平西侯说:“母亲,这可是得见圣颜的好机会啊。”
郑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失望,说:“侯爷,你是大梁的平西侯,你的爵位是你的祖辈父辈们用血给你拼出来的,你的祖辈跟父辈们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继承他们的衣钵,像他们一般,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
平西侯低下头,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愧对了这个侯爷的称号的,可是打小他就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平西侯他们十几岁的时候,京城中武将之家的孩子,都会被带着去边关历练一番,那个时候,边关不稳,很多人家真的是拿出家中子弟的命来拼的。
平西侯受了伤之后,被送到京中,打那他就不想再去边关,他厌恶战争,他不想再去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升起太阳的地方,他留恋这京城的繁华,家中长辈再是劝解,甚至是打骂,他都不为所动,也是因为他已经是这个家中唯一剩下的男丁,家中长辈最后只得让他留在京城。
郑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侯爷,源哥儿不容易,小小年纪一个人去了雁门关,那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自己拼出来的功劳,源哥儿兄妹分出去了,自然是跟咱们这边没什么瓜葛,日后,大家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没得去别人家眼前丢人现眼。小陈氏气的脸都白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话反驳回去呢?
小陈氏回到自己的房间,气的摔了一套茶具,一阵听呤乓啷之后,这才觉得心里顺当了一些,贴身伺候的杜嬷嬷赶紧让小丫鬟上前收拾,待到地上的碎瓷片捡拾干净了,杜嬷嬷让丫鬟退出去,这才给小陈氏倒了一杯热茶,说:“我的夫人啊,您这是做什么,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小陈氏拉着嬷嬷的胳膊,说:“青鸾,你是没见那个老虔婆,就差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了,我为的是什么,我为的不是她的亲孙子的前程吗?”
杜嬷嬷心里一个劲的叹气,自己这个主子,是越来越拎不清了,当初把人家像扔什么似的给扔出去,现在人家过的好了,又想着是一家人,让人家提携,人家凭的是什么?
杜嬷嬷赶紧安抚道:“夫人,兹事体大,既然是关系到了咱们公子的前程,自然是要跟侯爷好好的说说才是。
”
小陈氏脸上都是泪水,拉着杜嬷嬷的手,悲伤的说:“青鸾,我跟他讲过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咱们云哥儿,打小身体就弱,怎么能够像别人一样去战场上拼杀呢?那老虔婆倒好,说什么咱们平西侯都是军功起家的,就应该去战场上挣功劳,明明就有一个得见天颜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我的云哥儿去?”
杜嬷嬷自然是知道那边的大奶奶又是开铺子又是成日里不着家的,这小陈氏一开始可没说人家什么好的,开铺子的时候说什么女人家抛头露面的不像话,后来看人家挣钱了,说什么还不知道在外面跟人家卖了多少笑呢,现在好了,人家去面圣了,她又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去跟人家做事情,最好是能够替人家去面圣。
杜嬷嬷虽然是小陈氏的贴身伺候的嬷嬷,可也看不上自己的主子了,杜嬷嬷现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