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
赵思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眼里的泪顺着腮边淌了下来,赶紧拿帕子帮着许芍擦了擦眼泪,说:“母亲,儿已及冠,再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儿,儿的亲事,母亲且放宽心。”
许芍一把甩开了赵思行的手,尖声喊道:“我放宽心?我如何放宽了心?行哥儿,你知道你娶了那个边城出来的武将之女,日后会如何被人笑话吗?行哥儿,你又如何知道,一门合适的亲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助力?”
赵思行叹了口气,用手轻轻的抚着许芍的背,柔声说道:“母亲,且不说我祖父外祖父都是当朝的侯爷,就说我舅公是探花,我舅舅姑丈是进士出身,我还有一个状元郎表弟,我还要什么助力?母亲,儿在泰安这几年,不仅仅是读了圣贤书,还去见识过很多的人间疾苦,儿后来想过,人这一辈子,自己没有本事,助力再好,也不会走的很远。”
看到儿子这样听话,许芍心里很是欣慰,但是想到孩子的亲事,许芍又是一阵烦躁。
还是周嬷嬷,看许芍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赶紧上前,说:“夫人,大公子刚回来,衣裳都没换就先过来看您了,还是先请大公子回去洗漱一番,换过衣裳再过来吧?”
许芍赶紧抹了抹眼里的泪,对赵思行说:“行哥儿,你赶紧回去洗漱一i下,然后去见过你祖父,你这亲事,来的憋屈,我都想过了,事已至此,我就是在闹腾,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咱们从你祖父祖母还有父亲那边要些好处过来才是。”
赵思行听了,惊疑的看着周嬷嬷,周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安顿下许芍躺着,这才陪着
赵思行往外走。
赵思行没想到在府中一向是清高行事的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问周嬷嬷:“嬷嬷,母亲这是怎么想开的呢?”
周嬷嬷自然是明白赵思行问的是什么意思,笑着说:“永宁侯府的大少爷,前些日子听说咱们夫人病了,特意过来探过病。”
赵思行听了,恍然大悟,许棣行事,赵思行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表弟来过,母亲能够这样想就不难理解了。”
周嬷嬷叹了口气,一边陪着赵思行往院子外面走,一边说:“咱们夫人呀,就是太为这府中众人着想了,每次都是宽了别人的心,难为了自己,我们跟着劝了,夫人总说嫁过来,那就是一家人,公子不要嫌老奴说话不好听,府中有些的人,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拿捏了夫人,才让夫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如若不然,咱们夫人当年那十里红妆的嫁妆,为何到今日所剩无几?”
赵思行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事关长辈,他作为晚辈不好说什么。
周嬷嬷看赵思行一脸的若有所思,索性接着说道:“夫人为了大公子的亲事,筹谋很久,原想着跟永宁侯府的四姑娘结亲的,谁知道公子的大舅母死活不同意,公子的外公还帮着公子寻了现在这门亲事,夫人想来心里难过,也幸好前些日子咱们永宁侯府的大少爷过来开解了夫人一番,夫人这才算是想开了。”
赵思行点了点头,说:“我日后寻了表弟,定当好好谢过表弟才是。”
周嬷嬷把赵思行送到前院他的住处,这才折返回了许芍的院子。
许芍还是躺在床上,她的婆婆派人过来请过几次,都让许芍以公公随意给亲孙子定了一门亲事,许芍这个做母亲的被气病了起不来床推了不去,许芍的婆婆,历来是喜欢在这个侯府嫡女出身的大儿媳妇面前拿张作势的,仗着婆婆的身份,对许芍多家指摘,碍于孝道,许芍不得不忍下来,但是现在,就这么伤了婆婆的颜面,许芍心底竟然还有几分的快感。
周嬷嬷回到许芍的房里,看许芍已经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赶紧说道:“夫人,您身子虚,方才情绪又把好,还是躺下歇着才是。”
许芍叹了口气,说:“躺了好几天了,骨头都觉得酥了,你看行哥儿对这门
亲事有没有勉强的地方?”
周嬷嬷笑着说:“我看大公子倒是没有勉强的地方,表少爷不是说人家那姑娘已经去泰安见过大公子了吗?应该是大公子看中了才定下来这门亲事的。”
许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说:“你说,我要不是去娘家闹着让四丫头嫁给行哥儿,行哥儿是不是就不用娶这个武官家的姑娘了?”
周嬷嬷赶紧说:“夫人啊,行哥儿的亲事已经成了定局,咱们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表少爷也说过,行哥儿那媳妇,可不是一般的人,您天天受那些腌臜气,说不定行哥儿媳妇来了,就能帮着您把这口气给挣回来呢?”
许芍听了,不再说什么,周嬷嬷看许芍神色松动,心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可是被许棣再三的交代过,赵思行的亲事,不能出一点的差错,这不仅仅是关系到赵思行的为来,更关系到许芍的为来。
许棣仔细的思考过,许芍的身份,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一颗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炸了,既然如此,那就得找一个合适的人跟在许芍的身边,不仅仅是放着许芍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更要帮着许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