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没有瞒着,就把白天许芍过来的目的说了一遍,许栀听了,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说:“大姑真敢想啊,竟然要四姐嫁给行表哥。”
许柏叹了口气,说:“女人啊,见识太浅了真可怕,这是谁给了大姑勇气,让她过来给行表哥求娶四姐姐,且不说咱们这两家侯府的差距,这个门第之差了,就说家风门风的,咱们两家也不是一条路子上的呀。”
许栀说:“对啊,大伯娘还不得生撕了大姑呀。”
许柏点了点头,说:“这不是给告到了祖父那边吗,惹得祖父跟舅爷一起出手,大姑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大伯娘这口气我看是一定能够出的了了。”
陈兆慈说:“你们两个,好了啊,说起别人家的八卦,看你们这个兴奋的劲头。”
许柏说:“娘啊,也就是姐姐早早的就嫁了人,要不然,姐姐也得是大姑的目标啊,大姑现在找媳妇,家世已经放在一边,最看重的是媳妇带着的嫁妆了,她自己的嫁妆填完了坑,这是准备要拿着儿媳妇的嫁妆去填坑了。”
许栀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毛笔,凑到炕桌上,小声的说:“我这几天在街上找房子呢,还听到言表姐的一些八卦,言表姐嫁给杨家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她婆婆对她不好,一个劲的往他们房里塞人,听说杨家表姐夫已经有好几房小妾了,
通房就没数了,不过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就有人说,大概是杨家表姐夫有毛病。”
许柏听了,笑嘻嘻的说:“上次我还在外面见过杨家表姐夫,不过他没有认出我,他跟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一起从酒楼里出来,有人说杨家表姐夫是小官馆的常客。”
陈兆慈听两个孩子越说越没边了,低声呵斥道:“你们俩这都是在外面长了些什么见识啊,啊?许柏,你回来之后读了几本书?许栀,你在外面行走,有些事情还是要避讳一些的好,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陈兆慈向来是不说孩子的,这次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俩孩子,虽然一个已经成了家,可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另外一个更小,还不到十岁,这要在现代,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小学生呢,就算是放学都要担心是不是被人拐了去,这会俩人竟然凑到一起说这些乌七八糟的八卦,饶是陈兆慈脾气好,也有些忍不了了。
许柏跟许栀看陈兆慈真的变脸了,赶紧打住话头,许柏觑着陈兆慈脸色稍微的好了些,赶紧凑到跟前,说:“娘,你说大哥在贡院怎么样了?晚上这样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冻着。”
陈兆慈说:“他走的时候我给他放了一些药丸,治伤寒的,治腹泻的,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许柏啊,你大哥临走之前可是嘱咐过的,说回来要好好的检查你的功课,你虽然志在科研,可参加会试,得个进士的名头是最基本的要求,你这几天好好的复习一下功课,免得你大哥回来了你抓了瞎。”
许柏听了,叹了口气,说:“娘,我好不容易过来找您还有姐姐说说话,放松放松呢,您又跟我说这些,我心里有数的,日后保准让咱们家一门三进士,让您做两个进士的娘。”
第二天,天气有些不好,阴沉沉的,虽然是二月底,可天气反复无常,陈兆慈一大早起来,站在院子里看着阴沉沉的天,风带着凛冽,陈兆慈的心就跟这天一般,冷飕飕的。
许栀从里屋拿出来一件厚厚的披风,给陈兆慈披在肩上,陈兆慈叹了口气,说:“小九啊,你看这天,这么
冷,也不知道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许栀笑着说:“娘,大哥计划的很周全,带了那么多东西,还有四姐姐送给他的那一副狼皮的护膝,一定不会冻着的。”
陈兆慈眼瞅着那铅云中竟然飘下来几粒雪花,心情更加不好了,说:“你看这天,冷的这么厉害,竟然还要下雪,也不知道你哥哥写字的时候手冷不冷啊。”
难得的,陈兆慈竟然这么多愁善感,许栀还有些不适应,推着陈兆慈的肩膀,把她推进屋里,说:“娘亲,哥哥现在怎么样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您要继续在外面吹冷风,就会冻着,哥哥现在在贡院,咱们又不能过去帮他,还是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吧,哥哥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屋里很暖和,陈兆慈进屋之后,先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倒是把白微跟白蜜吓了一跳,生怕陈兆慈伤风。
家中有个考试的,家里等着的人难免会胡思乱想,陈兆慈坐在炕沿上,左思右想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许栀叹了口气,说:“娘,您要觉得心里不安生,要不然咱们去老祖母院子里玩去吧,上次您不是说想要打牌吗,咱们去找老祖母打牌去。”
陈兆慈说:“你老祖母这会还在睡觉呢,你去闹她老人家做什么,算了,我也不乱琢磨了,我去后院药房忙活忙活去,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栀原本是想要去街上的,想了想去了许棣的院子,找自己的大嫂说话。
李悦溪正在炕上坐着纳鞋底呢,看到许栀过来,赶紧放下针线,许栀说:“大嫂,你别下来了,我上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