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杳带着两个丫鬟开心的走了之后,宁氏身边的李嬷嬷有些奇怪的说:“咱们四姑娘,原来很不喜欢这些俗务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上心了呢?”
宁氏看了看李嬷嬷,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她不学着做怎么能行呢?看看人家老三家的九丫头,小小年纪就自己开了铺子,我可是听说这次人家准备要来京城开铺子呢,还有咱们大少爷,人家都还没有行冠礼呢,手底下到底多少来钱的买卖,咱们府里估计也就是侯爷跟老夫人能知道一二吧。”
李嬷嬷想了想,说:“夫人,要说呀,这三爷家的孩子们,怎么都那么精怪呢,小小年纪,做出来的事情出人意表,我看就是那几十岁的人也就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吧。”
宁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这个呀,不能不服,人家老三两口子会教孩子呀,别看这老三家的对孩子是出了名的好,可人家真的是把孩子教的好啊,咱们府里这些孩子,别管自己亲爹娘怎么对待的,你去问一下,保管都说他们三叔三婶娘三伯三伯娘好。”
李嬷嬷笑着说:“这个还真是没说的,就上次,九姑娘嫁人那次,咱们府里的姑娘少爷们都跟着去河西,回来好长时间我都还听咱们三少爷说三爷三奶奶好呢。”
宁氏想到去年那次,侯爷作主,让府中的孩子千里迢迢的去河西,宁氏是反对的,孩子们一直就在京城生活,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谁知道半道上会除什么事情?
但是宁氏做不了府里的主,孩子们一听能够去遥远的河西,自然是一蹦三尺高,没有个不乐意的。
宁氏摆了摆手,李嬷嬷笑着福了一礼就出去了。
宁氏一个人坐在炕头上,看着摊开在炕桌上的那些账册,想了想,从里面找出来两本账册,仔细的翻看过之后,对站在外面伺候的
李嬷嬷说:“你去把这个给咱们四姑娘送过去,就说先让她把这两本账看明白了,然后我再安排人把她送到店里去跟着掌柜的学本事。”
李嬷嬷答应下来,拿着那两本账册就去了许杳的院子。
许杳回来之后,仔细的琢磨着方才自己在母亲房里的事情,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是能够答应自己这个请求的。
许杳贴身伺候的丫鬟唤作庆儿的给许杳端上一碗甜汤,说:“姑娘,好好的你怎么去问世子夫人去要两间铺子呢?”
许杳现在身边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一个唤作庆儿,一个唤作明儿,都是从辽东回来之后重新安排的,这大半年的时间,也让许杳跟自己的丫鬟磨合的差不多了。
作为府中的姑娘,日后出嫁,身边伺候的都是要跟着作为陪嫁的,所以,贴身大丫鬟的人选就很慎重,这庆儿跟明儿都是宁氏精挑细选出来的,家生子,父母在侯府都是有脸面的老人,父辈也都是府中伺候的人,这样的人,忠心是没的说了。
许杳对于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原来身边伺候的人,因为当初自己私下里见过几次杨嗣英,被宁氏都发送了,或者是撵到庄子上,或者是拉出去发卖了,许杳是孤身一个人被送到辽东去的,在辽东待的那几年,身边伺候的是姐姐许杲安排的人,回来的时候一个都没有带着。
许杳知道庆儿跟明儿日后是要随着自己一起出嫁的,许杳也不是不知道,日后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这些伺候的,就是自己能够一路靠着继续过下去的人,所以,打起精神好好的适应着宁氏送到自己身边的伺候的人。
好在许杳现在心胸开阔,已经不似原来那般胡闹,庆儿跟明儿跟着许杳也算是适应的挺好。
许杳听庆儿这样问自己,没有做声,心里其实却有些羞赧。
许杳比许栀大了几岁,府中这些姑娘,,特别是排在后面几个姑娘,年龄差距都不是很大,许杳印象中许栀一直都是那个跟着父母去河西的软糯糯的团子似的小姑娘,谁知道一眨眼,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竟然已经能够独自开店了,许杳一下子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真的是白混了。
跟许栀简单的聊了几句,让许杳有一种紧迫感,她想要好好的振作起来。
许棣要去考试了,永宁侯爷亲自带着家中众人把他送到贡院门口。
许柏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许棣自己制作的那个紫砂泥的炉子,精致小巧,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原理制作的,不用的时候用一个小小的铜片把口气,那火就能够慢慢的上来,最重要的是,每次烧开一铜壶的水,用很少的木炭,当然了,铜壶最多也就能盛一斤多的水,但是这个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些木炭,都是特制的,进场的时候检查是麻烦了一些,但是许棣依旧是带着进了场。
许棣带着的都是一些用开水一冲泡就能食用的方便食品,为了这九天能够吃好,许棣也是挖空了心思,倒是让许柏开了眼界,想着等许棣考完了,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那些东西,包括这个紫砂泥的小炉子是怎么做出来的。
许棣没有嫌不好看,带着两个盛的满满的大筐进的贡院,进去之后,永宁侯对还站在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