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时辰,白英过来,说一个叫做林昉的孩子过来找许栀,说有事情要跟许栀商量。
许栀赶紧穿鞋下炕,在外面的厅里接待了过来的林昉。
许栀知道这个林昉,他的父亲是一名秀才,家中条件原本是挺好的,兵祸的时候,父亲受了伤,家中的钱财被那些贼寇抢走了,林昉的父母带着林昉原本是想要去内地投靠亲戚的,走到辽东府林昉的父亲旧伤复发,最后撒手人寰。
林昉的娘亲原本身体就不好,林昉的爹去了之后,她受了打击,一病不起,因为没有钱寻医问药,也跟着去了。
林昉原本是想要卖身葬了自己的爹娘的,正好那个时候为了大梁的人口,朝廷在边境一线下了严格的规定,不允许买卖孤儿,官府出钱帮着林昉葬了爹娘,又把林昉送到慈幼院,只等着林昉到了年纪,就放出去,或者是回乡种地,或者是做点什么事情。
林昉在慈幼院待了两年,因为他识文断字,孩子们都服气他,时间长了,他就成了慈幼院孩子们的头,这次许栀去慈幼院找人,他觉得是个机会,不仅仅是自己来了,还鼓动着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一起过来。
林昉进来之后,给许栀行了一礼,说:“姑娘,我是过来问一下,姑娘对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安排。”
许栀没想到自己这还没有制
定好学习计划呢,就有人过来问自己是怎么安排的,不由得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林昉直言道:“姑娘去寻我等之时曾经言道,要让我等受到培训之后,给姑娘做事情,既如此,我想先请问姑娘,是否需要我等签下卖身的文书?”
许栀摇了摇头,说:“自然是不是,我想了好久,觉得不能跟你们签下卖身契,我这里有一种法子,跟你说一下,你看看怎么样。”
林昉没想到许栀竟然要跟自己商量,申请不由得一肃,很是认真的看着许栀。
许栀从桌上翻出来一张纸,说:“我的想法是,我把你们培养出来,你们要跟我签订契书,这个契书里面会规定你们能够做什么,不能够做什么,在契书签订的时间内,你们是不能够背叛我的,这里面会有相关的条款对你们进行约束。”
林昉认真的听着,许栀把那张纸递到林昉面前,林昉接过来,仔细的看着,许栀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接受父亲给自己提出来的这个契书的形式。
这些十多岁的孩子,不论是学管理还是学做点心,本事学到自己的身上,始终是自己的事情,按着契书的规定,给许栀做几年的事情,日后想要继续做,自然是欢迎,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想要跳槽,拦着人家不让去,还能拦着人家的心不让去吗?索性先做好了规距,照着规矩来,还能让人家有个盼头,也就少了那些坑害主家的心思。
许栀继续说:“我现在需要尽快的积累钱财,林昉,你就是从慈幼院出来的,慈幼院的孩子过的怎么样你心里很清楚,而我呢,挣了钱之后,想要在咱们大梁境内建一所新的慈幼院,我的慈幼院里面的孩子不仅仅是要吃饱穿暖,还要学习各种的技能,哪怕是想要科举呢,我也得请了先生来帮着学习。”
听到这里,林昉惊讶的看着许栀,良久,才问道:“我能知道您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吗?”
许栀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多人看来,其实是很不切实际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无缘无故的对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好,可是许栀
就想要去尝试一下,曾经的那些苦难,让许栀觉得如果自己不好好的做一些事情,真的对不起上天对自己的厚爱,让自己能够再重新活一次。
许栀微微的笑了笑,说:“我打小跟着父母在河西,河西那边你也知道,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北狄来犯,很多人为了保家卫国,撇下家中的妻小,奋勇杀敌,河西城中很多失去家中顶梁柱的,那些带着孩子的女子,生活的很是艰难。”
林昉虽然家庭条件好,他也是在边关长大的,自然是见到过那些家中失去顶梁柱过的是什么日子,孩子稍微大些的还好,总是能够帮着做些事情,如果孩子还小,作为孩子的娘亲,就得把家撑起来。
许栀看林昉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接着说:“我父亲做河西县令的时候,河西大捷,城中出现三十五名孤儿,他们的父母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上阵杀敌,我的父亲把着三十五名孤儿妥善的安排好了,可是咱们大梁这么大,还有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人照顾的孤儿,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钱了,是不是能够让这些孩子过的更好呢?”
听到许栀说到这里,林昉很是恭敬的给许栀行了一礼,说道:“夫人,您的高义,某深感佩服,林昉在此起誓,日后但凭夫人差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许栀听到林昉的誓言,赶紧说道:“你不用如此,我既然说要照顾你们,让你们能够学的一技之长,自然是会想法子把你们培养好了,让你们日后能够有吃饭的手艺。”
林昉一脸严肃的说:“夫人,林昉现在身无长物,日后之后好好学本事,学好了本事帮着夫人做事情,方能报的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