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不上小陈氏的出身,有人瞧不上小陈氏的做派,郑伯云兄妹过继之后,表面上没有人说什么,其实背地里很多人都说小陈氏没有容人之量,做事情不大气,因为这个,原本想要跟平西侯府结亲的人家都打了退堂鼓。
小陈氏后来想着,既然这样行不通,那就用银子砸,很多清贵人家家中拮据,自己拿出一大笔的聘礼来,还愁没有人跟自家结亲的吗?
最近小陈氏在托人给找这样的人家,不过小陈氏能够动用的资金有限,想要去找平西侯要钱,平西侯却不搭理这个茬,小陈氏差点没有跟平西侯撕破了脸,所以,今天听说老夫人给了许栀好些东西带着走,小陈氏就跟有人用刀子剜了她身上的肉一般,老夫人的东西,那都是这个府中的东西,就约等于是自己的东西啊。
小陈氏忽地站起来,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我凭什么要噤声?青鸾,你说我凭什么要噤声?我给他生儿育女,我给他操持这个家,眼看着孩子们要结亲了,做祖母的缩着头不管,做父亲的更是不管不问,这都是他们郑家的孩子啊,他们凭什么不管?”
想到伤心处,小陈氏就往门口那边走,杜嬷嬷赶紧一把抱住小陈氏的腰,焦急的问:“我的夫人啊,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小陈氏说:“青鸾,你别拦着我,我要去问问清楚,侯爷对于
自己孩子的亲事是个什么打算,别人家十来岁的孩子的亲事都定下来了,就他的孩子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他可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管,就靠着我一个妇道人家管着吧。”
杜嬷嬷自然是明白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现在的侯爷不是原来的侯爷啊,现在的平西侯,成日里在前院的书房消磨时光,原来不是出门会友就是在后院跟自己的白月光夫人厮混,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成日里清心寡欲,万事不萦怀,杜嬷嬷见到自家侯爷的时候,竟然觉得侯爷身上带了几分仙气。
杜嬷嬷劝道:“夫人,这些事情您要跟侯爷好好说,那就再过些时候才行啊,您现在,正在气头上呢,跟侯爷见面之后,一个不好吵起来,不是正好趁了有些人的心吗?”
这后院之中,可不仅仅之后小陈氏一个女人,平西侯再是喜欢小陈氏,妾室还是有几房的。小陈氏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杜嬷嬷看她脸色稍微好些了,小声的说:“夫人,您现在怎么能够跟侯爷还有老夫人红脸呢?老夫人那边,咱们得哄着才是,特别是少爷跟姑娘,多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陪着老夫人说说话聊聊天,情分都是一点一点的培养出来的,待到老夫人跟少爷还有姑娘情分多了,还能眼看着咱们少爷姑娘娶的不好嫁的不好吗?”
小陈氏苦恼的说:“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多年,我们娘仨跟那老太婆哪里有什么情分在的?你也知道,自打我过了门,我这个婆婆自来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凭什么要舔着脸到她跟前去凑趣?”
杜嬷嬷耐心的劝慰道:“夫人,今日不比往时啊,当务之急还是得让哥儿跟姑娘到老夫人跟前去讨个好,侯爷这些时日也不知为何,跟老夫人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既然如此,在老夫人跟前讨了好,自然是能够在侯爷跟前讨好的。”
小陈氏一个劲的点头,抓着杜嬷嬷的手,焦急的说:“青鸾,你去,把云哥儿还有咱们姑娘喊过来,我交代他们几句。”
杜嬷嬷答应着,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走去。
许栀自然是不知道小陈氏这边的事情,她心情颇好的回了侯府,又去老夫人跟前逗了一会趣,听到老夫人说起六姐许桂的亲事。
不知道为何,宁国公府的大公子找了人来家中提亲,说的是家中六姑娘许桂。
宁国公府找的是跟永宁侯府关系一向比较亲近的一户人家的当家主母过来的,来了之后,说了半天老夫人都没有想起来说的是谁,也不怪老夫人不清楚说的是哪个,老夫人已经多年不在外面走动,甚至永宁侯府前面很多年跟外面走动的也不多,各家各户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孩子老夫人见过的寥寥无几,媒人过来提的时候,老夫人愣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宁国公府的大公子就是鲁明章,已经十九岁的年纪了,听说投军好些年,在军中也创下了名头,虽说是庶出的,媒人跟老夫人说鲁明章的姨娘早就去世了,宁国公府已经说过了,鲁明章的媳妇嫁过去之后,可以不用在府中待着,愿意跟着鲁明章去河西,就跟着去河西。
既然有人来提亲,许家就派人打听鲁明章的事情,许桂的姨妈就是宁国公府二房的夫人,家世不用打听,但是鲁明章已经多年不在家中,人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许桂的姨妈也不清楚。
许桂自打回府之后,心里就装着这一桩事,没发生的时候盼着,既害怕鲁明章找人来提亲,有害怕鲁明章不找人来提亲,患得患失,直到媒人登门了,这才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昨日许栀归来晚了,家中诸人都没有跟她提过六姐姐的亲事,今天冷不丁的听到了,想了想之后,许栀笑着说:“老祖母,别的不说,就说鲁家哥哥,那可是军中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