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不是谁家都能够跟许家还有冯家一般呢。”
想起听到的那些传闻,陈秋雁脸上不由得有了一些笑模样,轻声说道:“他们两家才是真的爱孩子的人家呢,只可惜咱们这位三皇子啊,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吴嬷嬷点了点头,说:“只可惜很少有人能够跟许家还有冯家一样,把事情看的这般明白。”
吴嬷嬷跟陈秋雁一样,早早的就看到梁承帝无意让三皇子做继承人,不光是三皇子,前面这几个皇子都没有在梁承帝的打算之内。
陈秋雁跟吴嬷嬷现在犯愁的是,新帝继位之后,自己这一家子该怎么安排,如果新帝是个仁厚的人,这一家人最多就是落得一个圈禁的结局,如果新帝是个心狠的,那么这一家子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秋雁午夜梦回,无数次的恨梁承帝的那一道指婚圣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是帝王的旨意,作为一名臣子的嫡女,又能怎么样呢?
刚成亲那会,三皇子也是哄着捧着,处处让陈远风帮着自己拉拢人心,只可惜陈远风是个纯臣,并不打算帮着三皇子,时间长了,三皇子知道不光是自己的岳丈,就是自己的王妃,也是不支持自己去争那个位子。
那个时候,陈秋雁已经是身怀六甲,三皇子一日一日的冷遇,让陈秋雁吃尽了苦头,陈秋雁咬着牙坚持了过来,现在陈秋雁跟三皇子成日里见不上一面,三皇子回府都是在几个侍妾的院子
里住下,自己这个王妃,只是担着一个虚名而已。
陈秋雁心高气傲,自然是不会主动跟三皇子低头,时间长了,夫妻两个渐渐的形同陌路,这两年,陈秋雁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刚才冷不丁的听到吴嬷嬷说起许家跟冯家的事情,陈秋雁只觉得心里一痛。
许家那个姑娘才十三岁,听说三皇子都还没有提出来,永宁侯爷不知道怎么说动了平西侯爷,两家就这么把亲事给定了下来,虽然两家打着孩子还没出生就把亲事给定了下来,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表面上的说辞而已,两家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哪里一出了三皇子的事情两家接着就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亲事给捡了起来?
至于冯家,那就更奇怪了,冯家的姑娘听说是在冯家的姑奶奶家中出事的,掉到池塘里被三皇子给救了,结果一病不起,冯家姑娘的父母从外地星夜赶回来,只来得及见到姑娘最后一面,然后给自家姑娘办了丧事之后就回了任地。
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陈秋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冯家不是迂腐的人家,不就是被人救了吗,值得搭上一条命,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众人现在都可怜冯家的那位大姑娘,虽然三皇子已经跟冯家说了想要抬了冯家大姑娘进府做侧妃。
陈秋雁是自己的父亲当作男孩子养大的,自幼跟着父亲熟读四书五经,更是对一些兵法杂书有所涉猎,所以,不论是眼光还是计谋,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觉得冯家的事情不简单,只是既然三皇子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她也就没有往里面深思,现在又听到自己的嬷嬷说起这两家,不由得往深里去考虑。
还在睡梦中的明姐儿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事情,小嘴一抿,笑出了声音。
陈秋雁看到女儿的憨态,直觉得一颗心好像浸在蜜中一般,又想到孩子的父亲现在做的那些危险的事情,浑身彷佛泡在冰桶中,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孩子,也得趟出一条血路来。
吴嬷嬷看到小郡主的笑颜,开心的对陈秋雁说:“姑娘,看咱们郡主,
这是梦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哟。”
陈秋雁敛去面上愁容,正色道:“嬷嬷,您说,我从现在开始打算,是不是有些晚了?”
吴嬷嬷听了陈秋雁的话,愣愣的看着陈秋雁半晌,接着脸上浮现惊恐之色,焦急的小声道:“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当初老爷是怎么给姑娘交代的姑娘忘了吗?”
陈秋雁忍着心中的痛意,轻声的说道:“嬷嬷,我怎么能够忘了爹爹的话呢,可我总得给明姐儿打算一二啊,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我的明姐儿替她做错事情的父亲去抗着,我的明姐儿,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凭什么要承担别人的错处呢?”
吴嬷嬷心痛的眼睛都红了,拉着陈秋雁的手,哽咽着说:“姑娘啊,这都是命啊,咱们明姐儿既然投生到咱们家,就得担起这个家的责任来啊。”
陈秋雁握着吴嬷嬷的手,认真的说:“所以我要替明姐儿打算一二啊,嬷嬷,我日后如何我不在乎的,可我在乎我的明姐儿。”
吴嬷嬷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忍着心里的难过,正色道:“姑娘,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陈秋雁沉吟良久,说:“嬷嬷,您说,我能够跟许家还有冯家搭上线吗?”
吴嬷嬷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是这两家呢?”
陈秋雁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这两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嬷嬷,还得麻烦您让我的乳兄去打听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