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其实就算是他不答应,日后许家要在夺嫡这件事情里面出了事情,他作为许家的姻亲,也是会受到牵累的。
吴慕岳正在院子里坐着,看到许棣过来,招了招手,说:“来了,坐下吧。”
许棣看到,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的已经摆上了一套矮几,矮几的两边各放着一个蒲团,矮几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具旁边的那个红泥小火炉烧的通红,上面那个铜制的水壶已经烧开了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院子里立着几根灯柱,夜晚都有专门的人把灯柱上面的灯盏点亮了,现在已经有人做出来玻璃,有些讲究的人家会买一些成色不是很好的玻璃制作的灯罩,书院里就有挺多这样的灯罩,听说距离泰安不远的一个地方,就盛产这些玻璃制品。
昏黄的灯光
下,那个红泥小火炉中的火看起来很是活跃,在昏暗的光线里面一起一伏的跳跃,倒是映得矮几上的那一套紫砂泥的茶具看起来有了几分的憨态可掬。
许棣坐下之后,吴慕岳给他筛了一盏茶,许棣谢过之后,吴慕岳说:“这个院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保证咱们说的话不会传到外人的耳中。”
许棣皱了皱眉,说:“舅公,事关整个家族的兴衰性命,总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吴慕岳说:“我带着的五个人,都是忠心于我之人,这个你放心就好。”
许棣听了吴慕岳的话,就知道这五个人,是吴慕岳的死士,为了吴慕岳那是真的能够豁出命去的,吴慕岳当初行走江湖,结交了不少的能人异士,这次除了带着自己的书童,还有名唤阿金阿银阿铜阿铁的五个侍卫。
许棣点了点头,说:“舅公,具体的事情,祖父曾经跟您说过,我就不说了,我跟你说说你们这一路北上甘州,我做的那些安排就是。”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你会提前做好安排。”
许棣说:“舅公也知晓,我外家除了做药材生意,三舅舅一直做南北货的买卖,而且三舅舅手底下还有几艘能去海外的海船,三舅舅所经手的买卖,我都有参股,借着商队的便利,我在货行还有驿站都安排了人手,为的就是能够及时的搜集各地的一些信息。”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只有知道了各地的信息,才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
许棣说:“舅公,其实也不单单是为了三舅舅手里的那些买卖,自打圣上看中了我父,我就开始慢慢的布局,这条路的尽头,是繁花似锦,但是路上却是遍布了陷阱,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谨慎,才能够通过这条路走到尽头。”
吴慕岳说:“棣哥儿,你能想到这些,其实很不容易,舅公理解你,舅公现在就问你,你要跟
京中那几位一战,有什么依仗?”
许棣说:“舅公,依仗的自然就是圣上,圣上这几位皇子,特别是成年的这几位,所做之事已经触及了圣上的逆鳞,圣上,是个爱民的任君,但是几位皇子竟然为了争宠,而勾结外族,这是圣上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吴慕岳说:“棣哥儿,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了,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你就那么肯定圣上就一定会把玉园作为他的继承人吗?”
许棣说:“舅公,圣上是不是会把玉园当作他的继承人,那就要看您老人家的了。”
吴慕岳奇怪的说:“怎么会看我的呢?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棣说:“舅公,圣上不糊涂,而且因为几位皇子以及他们拥趸者的逼迫,圣上过的其实挺艰难的,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一些决定,是被人裹挟着做出来的,圣上即位这么多年,一直很看重咱们大梁子民的生产生活还有生存。”
许棣看吴慕岳听的仔细,认真的说:“大梁立朝几百年,前些年一直征战,后来更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民众得不到休养生息,圣上即位之后,先是大力的肃清了边关,接着就是各项安民政策的出台,舅公,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打听过,二十年前跟现在,咱们大梁的人口增长了多少。”
吴慕岳说:“这个我还真没有打听过,不过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倒是真的。”
许棣说:“所以,舅公能不能培养出来一个能力卓越,又深知民间疾苦,甚至是能够通晓边关各种兵政的皇子,才是咱们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关键啊。”
吴慕岳听了,笑着说:“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看就是来给我说我这先生看着做起来简单,其实很难吧?”
许棣听了,不好意思的说:“舅公,时不我待,咱们没有别的路好走,只能拧成一股绳,闷着头时间往前走,才能给自己挣出来一条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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