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源直到躺在许家客房的床上,才算是放松下来,放松下来之后,接着就发起了高烧。
王嬷嬷一直伺候着,看到郑源源烧得脸通红的样子,赶紧去张兆慈的院子里请张兆慈过来,王嬷嬷现在无比的庆幸,自己这一行人来到许家,而许家的夫人,是一名医术高超之人。
张兆慈看过之后,说:“不要紧,把我给开的药煎好了喝下去就好,不过郑姑娘身体底子有些薄,还是需要好好的调理才是。”
郑源源是她的母亲早产生下来的,出生之后就没了亲娘,底子不好,饶是郑家老夫人再尽心尽力的照顾,总归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王嬷嬷心里有些着急,女孩子,底子不好,以后在子嗣上就会有些艰难。
看王嬷嬷的样子,张兆慈笑着说:“嬷嬷不要担心,我给你们家姑娘开几个方子好好的调理一下,郑姑娘年纪还小,成亲之后不要着急要孩子,总能够生几个健康的宝宝的。”
王嬷嬷这才算是放了心,许家这位夫人的医术,王嬷嬷自然是有所耳闻,但凡是她说没什么问题,那就是没什么问题的。
张兆慈说:“姑娘年岁小,受了惊吓,容易发烧,好好的吃几贴药,很快就能够恢复过来的。”
张兆慈又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的去了许栀的房间里。
许栀已经洗漱好了准备上床睡觉,看到张兆慈来了,就要下炕穿鞋子,张兆慈赶紧拦着,说:“你别下来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许栀笑着说:“娘亲,我这不都好好的吗?”
张兆慈说:“你哥哥传回来信,吓死我了,幸亏你没事,小九呀,以后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是。”
许栀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说:“娘亲,也就是巧了。”
张兆慈说:“
这可不是巧不巧的问题,好闺女,看到你好好的回来了,娘亲觉得比什么都好。”
许栀拉着张兆慈坐下来,靠在张兆慈的怀里,说:“有娘亲真好。”
张兆慈说:“有娘亲当然好了,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许栀说:“您说的是郑大哥跟源源妹妹吗?”
张兆慈说:“不单单是他们两个,没娘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你没听人家说过吗,婶子大娘一大群,不如娘亲一个人。”
许栀说:“娘亲,我觉得我真幸运,能有您跟爹爹还有哥哥这样照顾。”
张兆慈摆了摆手,说:“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小九呀,你不要害怕昨晚上的事情,事情都过去了,日后咱们好好的防着些,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可乘之机,自然是就不打咱们的主意的。”
许栀听到自己的娘亲这样说,就知道她这是害怕自己心里留下什么阴影,笑着说:“娘亲,我知道,我才不害怕呢,娘亲,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白白的过来烧我的房子,还准备要我的命,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但是我会好好的给他们记着,我要好好的跟着三舅学本事,以后总能让我有一个报仇的机会的。”
张兆慈听了,笑着说:“我闺女这样有志气真好。”
许栀说:“别人过来欺负了我,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付他们,可是我好好的努力,日后总能够把今日所受的欺辱还回去。”
张兆慈轻轻的抚了抚许栀有些散乱的鬓发,说:“好孩子,你有这样的志气最好了,娘亲对你没有被的要求,只要求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一定要记着,自己的安危是第一要紧之事。”
那厢许棣跟许荛在前院的书房里,许棣仔细地跟许荛说着从昨晚上一直到今天从河西往甘
州走的经过,许荛听了之后,沉思良久,说:“你说的明国公府养死士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他们府中养的这些死士,都是三皇子手里的一把把的刀,这些刀,不光是咱们的威胁,还是很多人的威胁,日后三皇子会靠着这些刀,铲除异己。”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这次小九出事,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好在小九她们只是受到了惊吓。爹,对小九后面的安排,您有什么想法没有?”
许荛说:“先安排小九回京,然后从京城去往越州,郑伯源不是很重要的将领,家眷不用放在京城。”
许棣说:“为什么让小九先回京城呢?”
许荛说:“去郑家拜宗祠,把小九的名字写在他们郑家的族谱之上。”
许棣听了,愣了一下,说:“爹,这话怎么讲?”
许荛冷笑一声,说:“平西侯平庸,碌碌无为,可是他那个继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能看着郑伯源好过了吗?当初为了让平西侯答应这门亲事,你祖父可是威胁过平西侯的,平西侯能够咽下这口气吗?”
许棣皱着眉头,沉思良久,说:“可是总不能让小九一个人这么回京城呀,平西侯府中哪里有个能帮她一把的人呢?”
许荛说:“我已经给你祖父去了信,这件事情让你祖父出面帮着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