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接到信之后,心里一个咯噔,拿着信就去还在府衙加班的许荛。
许荛见了信,说:“哎呀呀,赶紧派人连夜赶过去,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漏洞呢。”
许棣说:“下午郑伯源来带走了咱们府里三个侍卫,这会府中武艺高强的侍卫没多少了。”
许荛说:“那也得先去河西守着小九呀。”
许棣想了想,说:“我去庄子上,庄子上的兄弟好些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武艺自然是不在话下,我带着他们去。”
许荛说:“那你一定要小心,现在就怕有那喜欢揣度人心的,觉得不管是郑伯源还是小九出事都是给三皇子出了一口气。”
许棣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说:“也是咱们现在地位太低了,咱们地位高了,就是想要让咱们倒霉都还得有许多的顾虑呢。”
许荛说:“这个还得慢慢来才是,你现在带着侍卫长,骑快马召集了人手赶紧去河西,万一小九有个什么意外,咱们”
许棣听了,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就回家了。
许荛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些公文,突然之间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最后冷哼一声,把拿起公文往桌子上一摔,起身就回了自己的府里。
许棣心里焦急,家中还有个张玉园,也不敢把侍卫调走太多,郑伯源走的时候已经带走了三个,他心里琢磨着,·回去之后选了两个武艺最高强的,带着就往河西城外的庄子上而去。
一路快马,半夜时分到了庄子上,点了十几个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往河西走,索性把马匹放到庄子上,自己带着人沿着河西城北边的那一道山梁往河西而去。
这条便道还是当初许棣开发出来的,为的就是河西城里有什么事情自己这边能够及时的给以援手。
山路难行,但是
这一条路是许棣走惯的,而且庄子上的人也是经常从这边走的,就是夜晚,不打着火把,也是很准确的往河西北城门而去。
河西城四面的城门,北边的城门因为靠近山林,平日里进出的人也不多,所以开放的时间有限。
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城门下。
城门楼上有值守的人,确认过许棣的身份之后,把城门开了一道缝,许棣带着人进去,郑伯源租的房子在南边城门那一片,许棣带着人往那边急行,结果远远的看到那边有一户人家竟然起了火。
远远的听到有人大喊,许棣看着冲天的火光,心里着急的厉害,恨不能再生出两只脚,憋着一口气往那边跑,待到近前,才发现真的是许栀现在的住处。
附近的人家已经带着水桶,木盆之类的过来帮着救火,城里的城防营的人也带着家伙是过来了,人来人往的看不清谁是谁,许棣急的站在大门口一个劲的跺脚。
好容易大门口这边的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许棣拿着随从找的一床棉被,用水打湿了之后,披着就往院子里跑。
冲进院子之后,才发现火是从厨房那边烧起来的,厨房靠近大门,这会厨房房顶都被烧没了。
许棣披着那一床湿的棉被,冲进垂花门之后,看到院子里几个拿着盆在救火的下人,拉着一个问道:“你们奶奶呢?”
那个下人这会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说:“奶奶在后院。”
许棣听了,顾不得后院有好些烧着的地方,闷着头往里面冲。
进了垂花门之后,就是许栀住的正院,正院的东边方向有一个月亮门,进了月亮门之后就是一条长长的夹道,夹道一侧是高高的院墙,另外一侧还有几个月亮门,每个月亮门连着一个小小的院落。
许棣刚冲进正院,就看到有人
拿着剑从房间里出来。
许棣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飞了,就好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顶哗的一下浇下来,从都到脚冰凉一片。
拿着剑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到许棣,挥剑就上来了,许棣还没反应过来,左支右绌的应付了几招,身后跟着的人跟着冲进来,挥刀上前,硬是把剑给荡了开去,许棣这才有功夫使劲喘了几口气。
许棣腰侧挂着一柄剑,拔剑之后,对着从房间里冲出来的第二个黑衣人就干上了。
许棣跟着军中诸人,练的功夫没有什么花架子,都是最直接的取人性命的招式,许棣心里又憋着一口气,硬是用一种不要命的打法,让第二个黑衣人节节败退。
紧跟着从后面的院子冲过来几个一样打扮的,好在跟着许棣一起过来的几个人也都跟着冲了进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顾不得累的不行,挥着兵器就应了上去。
许棣一边挥着刀,一边对着跟着自己的人大喊:“留活口。”
那些黑衣人倒下几个之后,有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哨音,有人虚晃一招就要逃跑,许棣哪里能让,硬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人给留下来。
几息之后,跑了几个,地上躺了几个,躺在地上只要是还有口气的,都被许棣带过来的侍卫卸了下巴,为的就是防备嘴里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