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笑着说:“不会,反而是姑娘有了烦恼是,不去跟奶奶说,估计奶奶会不开心吧。”
听王嬷嬷这样说,郑源源穿鞋下炕,郑源源跟着来到河西之后,已经不像是在平西侯府那样,一步出八步迈,能自己做得了的事情从来不去麻烦别人,这些年下来,郑源源不光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还跟着厨下的厨娘学了很多的手艺,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张罗一桌子的酒席了。
郑源源来到前院的时候,许栀跟郑伯源刚吃了早饭。
看到郑源源来了,郑伯源问她:“你来找你嫂嫂有什么事情吗?”
郑源源笑着问道:“怎么就不能是来找哥哥有事情呢?”
郑伯源说:“家中诸事都是你嫂嫂照管,你过来不找你嫂嫂找谁?你要找我,我还得再来找你嫂嫂就是。”
郑源源听了,就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意思,以后这个家里呀,当家作主的就是你嫂子了。
郑源源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不过许栀身后跟着的白果倒是脸色微微的一变,赶紧去看自己的姑娘,依旧是一脸笑意盈盈。
郑源源拉着许栀的手,说:“嫂子,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过来找嫂嫂说说
话,没有饶了嫂嫂跟哥哥的清净吧?”
许栀说:“没有没有,我这里有几两我舅公从南方捎过来的茶,我喝着很好,妹妹且随我来尝一尝。”
郑伯源看许栀拉着郑媛媛的手要去内室,就对她们两个说:“那你们两个在这边说话,我去前院看看。”
许栀对着郑伯源微微一福,说道:“相公但去无妨。”
看着郑伯源出了屋子,许栀牵着郑源源的手进了内室,就在临窗大炕上坐下来,白果赶紧给上了茶,许栀端起来轻轻的喝了一口,说:“妹妹有什么事情?”
郑源源就把刚才自己跟王嬷嬷说的话说了一遍,许栀听了,笑着说:“妹妹多虑了,咱们家就这几个人,哪里那么多的规距呀,我在家的时候,我爹娘都说女孩子家的,嫁了人之后就要守着婆家的规距,趁着在娘家,怎么松快怎么来。”
郑源源听了,说:“可是我总不能跟嫂嫂不大不小的呀。”
许栀叹了口气,说:“妹妹,大可不必如此,咱们相交多年,关系历来是要好的,你也说了,再过几年你就要出嫁了,日后我跟你的哥哥就是你娘家人,我自然是跟我爹娘一个心思的,在这个家里,你怎么松快怎么来,万不可为了那些所谓的规距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是了。”
看郑源源满脸的疑惑,许栀笑着说:“是真的,我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我还正好有事情要跟妹妹讲的,早上我跟你哥哥说过,日后我要跟着我三舅舅学着做买卖,挣来钱之后呢,开几家慈幼院,收养那些无家可归没有亲人的老人孩子,让那些老人老有所养,让那些孩子能够幼有所教,这个一技之长日后也有个谋生的手段。”
郑源源听了,惊讶的看着许栀,说:“嫂嫂,咱们女的也能做买卖吗?”
许栀说:“没有人说不行呀,既然没有人说不行,那就是能行的,我是看着我的娘亲能够用自己的所学,治病救人,就想着我也不能够成日里守在这小小的宅院之中,外面那么大,咱们就活着几十年的时间,总得出去看看才是。”
许栀当年的时候
随着国公府诸人一起发配岭南,一路上虽然走的很是艰苦,但是她却能够苦中作乐,一边走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从秋天走到冬天,又从冬天走到春天,一行人走到岭南落脚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
那一路上,许栀经历了很多,也幸亏许栀有一个能够放得开的心,随遇而安,能够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面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满足。
再次回来,许栀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用脚步把这大梁的山山水水走一遍,小的时候,不敢缠着父母兄长带着自己去,就想着再大一些,自己能够一个人上路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开明的父母,兄长也是个支持妹妹决定的好兄长,只可惜,还没有等到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来呢,就必须要成亲了。
许栀知道郑伯源不会继续留在雁门关,既如此,自己势必要随着他一起走的,至于自己的这个小姑,待到那个时候好好的问问她,如果愿意跟着,那自然是带着一起,如果她吃不了路上的苦,不愿意随着一起去,那就送回京城的老宅,大不了让自己娘家的几位姐姐经常去探望一二,身边再带着几个得力的下人伺候着就是了。
郑源源眼睛越来越亮,她拉着许栀的手,急切的说:“嫂嫂,那你是不是需要去很多地方呀?你能不能带着我,你放心,我就是跟着你去到处看看,我不会打扰你做事情的。”
许栀看到郑源源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姑娘也不是个安于待在内宅的,笑着说:“你要愿意我自然是带着你一起去的,你哥哥过些日子有可能要换个地方,我已经跟他讲好了,他去哪里我就跟着一起去哪里,我还在想如果妹妹不愿意跟着一起去,那就送妹妹回京城的老宅,大不了多派几个得力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