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栀的话,几个姑娘都沉默下来,倒是许栀,说完了之后看到几位姐姐的表情,笑了笑,说:“看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来,咱们喝茶。”
时间已经晚了,许棉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去歇着,明日在跟九妹妹好好的说话。”
许栀把几位姐姐送到后院,后院的几个院子,除了许茹自己住了一个小院子,另外几个被分配给几位姑娘,一人一间,个人的丫鬟婆子已经把被褥整理好,带过来的随身用品也都放好了,院子里的还专门弄了一个小房间,放了一口大锅,烧了热水供众人洗漱用。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许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许桃出嫁之后,许棉就是家里最大的姑娘了,已经十五岁的年纪了,许棉是冬天的生日,待到年底,就要行及笄之礼,可是她的亲事还没有着落。
许棉的母亲陈氏娘家并不显贵,甚至娘家人除了留在京城的一些旁支,嫡支的在陈氏祖父辞官之后,就已经回到离京城百里地之外的老家。
陈氏娘家后继无人,陈氏的祖父官之正三品,只可惜陈氏的父亲一辈甚至是陈氏这一辈的男丁,没有一个读书有天份的,陈氏的父亲是家中嫡子,无心仕途,在陈氏祖父归隐之后,随着一起回了老家,陈家现在京中的是陈氏二叔家的堂兄,只在工部做了一个六品的主事。
许棉是陈氏的长女,自然是打小悉心教导的,陈氏想要把许棉嫁到娘家去,家中有一个侄子,只比许棉大了两岁,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是个上进的后生,陈氏最看重的是,陈氏的兄长还有嫂嫂,跟自己关系很好,许棉从小又得外祖父外祖母的喜欢,许棉嫁过去一定能够过的好。
是许棉一直拿不定主意,她觉得自己虽然不是现在永宁侯的亲孙女,但是也是出身永宁侯府,就这么嫁到京城之外,还是耕读之家,许棉有些意难平。
陈氏去年根许棉说起过这个事情的,那位表兄许棉自然是见过,是个长相清隽性格文雅之人,人许棉是没有意见的,就是对方的家世让许棉不满意,但是许棉又不能跟自己的母亲说自己瞧不上外祖家的家世。
因为许棉没有吐口,陈氏也就把这事情压在心底,她也只是给许棉说自己
有这样一个打算,如果许棉同意,自己就给娘家去信,让他们来提亲,如果许棉不同意,那也只能作罢。
今天听了许栀的话,许棉想了很多。
许栀虽然是家中庶子的姑娘,但是许栀的条件却是除了世子家中许杲许杳姐妹之外最好的,无他,只因许栀的父兄都是前途远大之人,有这样的岳家扶持,还愁未来没有个好前程吗?
但是许栀却非要回到这荒蛮之地,更是跟突然冒出来的郑家那个被过继出去的公子成亲,许栀不委屈吗?但是许棉看许栀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许棉不有的把许栀说的那些话在心里细细的琢磨。
许棉的丫鬟跟这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几个粗使的婆子则是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
连日奔波,许棉的丫鬟已经入睡,静谧的空间里响着轻微的鼾声,许棉更加的睡不着了,翻了两个身之后,仔细的想着外祖家的那些人。
许棉的外祖家离开京城之时,许棉已经七八岁了,自然是对外祖家中的诸人有印象,她记得大舅舅是个性情敦厚之人,大舅母也是和善之人,至于那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表兄,对自己的弟弟妹妹甚至是表弟表妹很是照顾,逢年过节大家聚到一起,都是这位表兄招呼大家吃饭,玩耍,后来外祖家的迁回老家,许棉一次都没有去过。
倏忽几年过去,知不知道当年那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的表兄现在是什么样子,只是听母亲跟自己说过,表兄在老家读书,已经过了县试,今年要参加乡试,母亲说表兄是外祖家读书最好的人,颇有当年自己曾外祖父的风范,母亲还说,待到乡试出来结果,正好是自己的生辰,让舅舅跟舅母过来京城给自己提亲。
许棉想到这里,羞得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又觉得有些憋闷,把被子又拿下来。
夜间其实还是有些冷的,许棉这一折腾,情绪慢慢的冷静下里。
她想回去之后就跟自己的母亲应下来跟表兄的亲事,母亲这个人,是个疼爱孩子的,许棉知道,她的母亲,做事情都会先考虑自己的孩子,她跟自己提起跟表兄的事情,那就说明表兄这个人可堪托付终身,女孩子家,找的婆家显贵不显贵不要紧,关键是婆家的人一定要对自己好,而自己
所求的也不过是有一个知心之人,能够跟自己相伴终老。
许棉想明白了困扰自己多日的烦恼之事,直觉得浑身轻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许棉赶紧起身,看到自己的丫鬟已经起床,看到自己起来,赶紧上前伺候。
许棉嗔怪的说:“青柳,你怎么不喊我早些起床呢?”
名唤青柳的大丫鬟笑着答道:“昨儿个路嬷嬷吩咐我们,早上不许喊姑娘们起床,让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