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串游其中,倒是让人仿若置身于田园之内。
平西侯转眼四顾,这才发现室内布置也是不简单,博古架之上的几样器具,以平西侯的眼光看来,都是真品,墙上悬挂的卷轴,也是当时名家所作,平西侯平日里附庸风雅,对于古玩字画很是喜爱,也是颇有研究,现在看来,这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竟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想到这里,平西侯不由得有些重视起来,他现在开始思考,永宁侯爷到底请自己过来做什么。
平西侯跟永宁侯往日里在京城也是会见面,见面之后呢,只是相互之间行礼问好,要说深交,那是没有的。
平西侯虽然不是多么精明厉害的人,但是该有的一些觉悟还是有的,但是两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集,更不用说相互之间有什么龌龊,想到这里,平西侯觉得刚刚提起来的心往下放了放。
平西侯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永宁侯突然叫自己过来做什么,那边永宁侯却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面喝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理了理衣服,往平西侯所在的雅间而去。
看到永宁侯,平西侯赶紧行礼,永宁侯笑呵呵的说:“平西侯不必多礼,赶紧请坐。”
永宁侯爷进来之后,身后跟着几个店里的伙计,提着食盒,端着酒壶,几个伙计忙起来
丝毫不见慌乱,把食盒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平西侯跟永宁侯跟前的酒杯倒满了酒之后,几个人齐齐地对着永宁侯爷行了揖礼,悄无声息的就退了出去。
平西侯被晾在这里,左思右想的,现在就想知道永宁侯突然请自己过来做什么,落座之后,说:“许侯爷,还请告知小弟,请小弟来此,有何贵干?”
永宁侯给平西侯倒了一杯茶水,笑着说:“我今日请贤弟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贤弟帮忙的。”
平西侯愈发的糊涂了,平西侯没有差事,只是有个爵位,要说自己能帮的上永宁侯爷的事情,他觉得没有,所以,平西侯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因为他觉得永宁侯爷所求之事,应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是了。
想到这里,平西侯算是安定下来,笑着说:“但有所求,在所不辞。”
听到这里,永宁侯哈哈大笑两声,手掌使劲的拍了桌子一下,说:“贤弟痛快!来,且先饮此杯。”
平西侯没法,只得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酒是陈年老酒,味道醇厚,平西侯喝了之后,直觉得一股热气从头顶一路往下,说不出来的舒畅。
永宁侯拿起筷子,招呼道:“吃菜吃菜,愚兄知道贤弟爱吃淮扬菜,特意安排人做的,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平西侯府中老夫人出身淮扬,最爱吃家乡的菜,平西侯自幼被祖母抚养,自然是跟着一起吃淮扬菜长大的。
平西侯吃了一筷子,直觉得很是地道,人往往就是这样,喝酒吃菜之后,再说起话来就觉得放开了许多。
平西侯吃了几筷子菜,放下筷子道:“还望侯爷告知所求何事。”
永宁侯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贤弟,这件事情跟贵府大公子有关。”
平西侯听了,说:“你说的可是我那过继给我二叔的长子?”
永宁侯点了点头,说:“正是。”
平西侯脸色有些不好看,说:“我那儿子既然已经过继出去了,那就不是我家的人,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的。”
永宁侯听了,呵呵一笑之后,说:“是,孩子你是过继出去了,但是你能
够否认那不是你得孩子吗?你不能?以后你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需要那孩子出力的时候,孩子能袖手旁观吗?他不能,既如此,都是为了一个名声才过继出去,你们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能够斩得断吗?不能。”
平西侯说:“侯爷,不是我不想帮你,确实是这孩子自小主意大,我就算是想要帮你,现在他顶着我二叔后人之名,我也是不能作主的呀。”
永宁侯点了点头,说:“我不用你去找他做什么,我需要你给我找一个理由,让那孩子娶我们家九丫头。”
平西侯听了,一脸的惊疑,想了良久,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敢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永宁侯听了,点了点头说:“正是,你虽然把孩子过继给了你的二叔,但是你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这事情呢,说是因为你过继出去的孩子,但是其实还是因为他是你们郑家的孩子,我那九丫头,被三皇子看上了,想要抬进府做侧妃,可早几年你前头的夫人跟我那三儿媳妇定下了你那孩子跟九丫头的亲事,为了断了三皇子的念想,我合计着这就让你们家孩子娶了我们家九丫头。”
听到这里,平西侯的脸都绿了,牵扯到皇子,那就不是什么小事。
永宁侯冷笑一声,说:“要不是因为你二叔家里没有什么长辈,我也不会找到你这里,你也不要想着推脱,你推脱也推脱不了,你们府上虽然还有爵位,但是你们没有丹书铁券,你们府上的丹书铁券是你二叔的,这个我说的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