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才发现,三个孩子都没有睡觉呢,就在张兆慈的房间里临窗的大炕上等着,炕桌上放着瓜子花生,还有几样干果。
张兆慈说:“哎哟,你们这是做什么,要围炉夜话吗?”
许柏说:“娘亲,您跟路嬷嬷留在老祖母那边说什么悄悄话了?”
张兆慈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打听,对了,你这几天在你大舅那边过的怎么样?”
许柏说:“挺好啊,哥哥们都很照顾我,师傅对我也挺好,娘亲,我觉得我应该是没有什么练武的天赋,教功夫的师傅对我明显的不如几个哥哥严格,我觉得有些糊弄我。”
张兆慈说:“这样不挺好吗?你还能趁机偷个懒。”
许柏摇了摇头,说:“我这个人吧,要么不做,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做到极致,我得想办法让师傅们知道,我可不是那随便的人。”
张兆慈笑着说:“那行啊,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看好你呦。”
许柏小声的说:“也没有物质奖励,每次都是口头表扬。”
许棣说:“你来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物质奖励,只要你敢说,我就敢给。”
许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棣,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许棣说:“看你这个怂样啊,想要什么你就说,你说了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还能不给你,吗?以后要有事情就说事情,想要什么大声的说出来。”
许柏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是在很多亲戚跟前长大的,也就养成了他不随便开口要东西的习惯,在这个家里已经生活了好几年了,有些性格上的毛病还是改不过来。
许棣是最近才发现这个弟弟的毛病,觉得要把他这个毛病给改一改才好,做人就得落落大方光明磊落才是,到了事情上面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好。
许柏听到许棣的话,慢慢的低下头,张兆慈见了,笑着说:“咱们小柏才不怂呢,都嫌弃人家师傅不好好教自己,等以后咱们小柏就能够学一身好功夫。”
许栀跟许柏靠在一起坐着呢,看到许柏
的样子,笑着把许柏拉到自己的身边,说:“我的弟弟以后会是一个大英雄。”
许棣笑着说:“对,到时候咱们还得给许小柏弄一匹白色的大马,骑着走在大街上,那大姑娘小媳妇的都看着他,还往他的身上扔香包帕子。”
路嬷嬷笑着说:“那咱们七少爷出行不是比状元游街都要轰动吗?”
许柏红着脸,嘟着嘴巴,说:“都是你们想象的,又不是真的。”
许棣说:“你还有后面很多年的时间呢,好好的奋斗还能实现不了吗?”
张兆慈说:“对啊,你还有很多年的为来值得你去奋斗的,你自己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许柏说:“你们这样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的为来,现在的孩子,童年都是这么沉重的吗?”
张兆慈说:“你哥哥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呢,就得成亲准备生孩子了,他不也得好好的考虑自己要怎么样养家糊口吗?”
许柏说:“也是啊,这都是个什么时代啊,明明是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得承担起这么沉重的担子。”
许棣说:“那你能怎么样?别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这样不就被人拉下了吗?好好努力,等到你行了冠礼,就是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男子汉了。”
许柏叹了口气,说:“原想着投个好胎,能够躺赢人生的,结果呢,还是得头悬梁锥刺股的努力。”
许棣说:“这是自然的,没有谁的成功是随随便便就得来的,还躺赢呢,你快拉倒吧,老老实实的读书习武,该学的别落下一点,我跟你说,老天爷疼憨人,别看那些爱耍滑头的过得轻松,总有他们摔跤的时候。”
许柏被自己的娘亲兄姐这样连哄带劝的说了一顿,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跟着路嬷嬷回房间,躺下要睡觉的时候,对路嬷嬷小声的说:“嬷嬷,我这娘亲还有哥哥姐姐,真的是挺会给人做思想工作的哈,您看,一个人说那么几句话,一个人说那么几句话,我自己都觉得除了好好的努力
读书习武,没有别的事情是值得我去做的了。”
路嬷嬷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起来的小孩子,轻轻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都是为了你好呀,现在努力用功,以后才能够有立足的本事,人家不是说过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多少人都是垂垂老矣的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呀。”
许柏说:“嬷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用功的。”
翌日,地上是厚厚的积雪,张家老两口带着家里的孩子们,坐了好几辆马车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跟沈嬷嬷商量着穿什么衣裳,准备什么样的见面礼,张家的晚辈们,特别是那些小辈们,过来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作为长辈就得给孩子们准备见面礼。
沈嬷嬷昨晚上就去开了老夫人的私